晏年是幾位皇子中年紀最小的,白白凈凈,不怎么敢直視他人,神情總帶著幾分怯弱。
他也跟著輕聲道:“皇兄們,我也告辭了!
二人相繼離開,晏琮和晏晁并未攔著,在對待晏鈺和晏年的態(tài)度上,二人出奇的一致。
一個生母卑微,一個自個沒用,這兩個人,都不值得讓他們當做對手。
晏琮輕嗤了一聲,臉上的不屑輕視毫不遮掩。
晏晁眸光微動,看似不經(jīng)意地道:“三弟,他們都去給各自的母妃請安了,三弟不去嗎?”
晏琮的表情瞬間陰沉下來。
晏晁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,鳳貴妃被禁足的事舉宮皆知,晏晁這是故意在往他心窩上捅!
“本殿想做什么用得著你來說?!”
晏琮壓著想要一拳揍過去的沖動,咬牙切齒地說。
晏晁的笑容越發(fā)燦爛,“是是是,倒是我忘了,貴妃娘娘被父皇禁了足,任何人不得探視。”
“你!”晏琮額角青筋直跳,他性子隨了鳳家人,不經(jīng)惹,晏晁的每一句話都踩在他的雷點上,讓他險些控制不住情緒。
但想著眼下他的處境,晏琮還是將這份怒意生生壓下來,皮笑肉不笑地道:“本殿還有事,先走了!”
語罷揚長而去。
晏晁看著他的背影,嘴角的笑容越發(fā)的深,這會兒是真心實意的笑。
鳳貴妃被禁足,晏琮孤立無援,緊接著郁家出事,晏琮連出手挽救的機會都沒有,接二連三的事發(fā)生,讓他這個二哥已經(jīng)亂了分寸。
似乎就是從鳳貴妃到御前告狀,惺惺作態(tài)想要拿捏晏姝開始,晏琮就好像觸了霉運一樣,倒霉的事一樁接著一樁。
看來他這個皇姐,只能拉攏,絕不能得罪。
這般想著,晏晁不覺想到那些被退回來的美人,心里不禁有些可惜。
那些美人可是他費了好大的功夫才搜羅來的,晏姝怎么一個都沒看上呢?莫不是她不喜歡這些庸脂俗粉?
三皇子府。
晏琮壓了一路的脾氣總算發(fā)泄出來,府里的下人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將一室狼藉整理干凈,滿頭大汗的退了出去。
幾個幕僚走了進來。
晏琮坐在主位上,抬起陰沉的臉,目光直逼嚴志安,一字一句,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一樣,“本殿讓你去查是什么人救走了郁家人,你查到了嗎?”
逃犯被俘的消息還未傳開,是以嚴志安這些幕僚眼下還不知道郁家人已經(jīng)再度被擒。
嚴志安心中叫苦不迭,謹慎小心的道:“回殿下,這背后之人行蹤隱秘,微臣一時間還未找到突破口,請殿下再給微臣一點時間,微臣一定會盡快找出幕后之人……”
砰!
不等他將話說完,晏琮抄起手邊滾燙的茶盞用力砸向他!
“啊——”
嚴志安痛呼一聲,鮮血混著滾燙的熱茶和茶葉往下淌,另外幾位幕僚嚇的臉色慘白,一個接一個跪下。
晏琮憤怒的站起身,對著滿臉狼狽的嚴志安當胸一踹,“廢物!”
“盡快找出幕后之人?!禁軍已經(jīng)擒住郁家那幾個逃犯了,還等著你盡快?!”晏琮氣的臉色鐵青,踹了一腳還不解氣,又連著踹了幾腳。
囚車被劫,他唯恐父皇懷疑到他,只想著能查出真正劫囚車的人,這一來能證明他的清白,二來還能將他與郁家之間的關(guān)系撇的更干凈。
卻沒有想到這些個廢物,這么一件小事都辦不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