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靈力,開始在地面涌動。
這一刻,吞山蟒強行掙脫了冰層束縛,但它并沒有選擇向他們進攻,而是用怨恨的眼睛看了他們一眼,開始向瘴氣深處逃竄。
看到吞山蟒被擊退,幾人才松了口氣。
“你干了什么,怎么惹怒四級妖獸的!”張恭看到云飛,吹胡子瞪眼質(zhì)問道。
余倩瞪了他一眼:“你對一個外門弟子這么大聲干嘛,又不是云飛的錯!”
張恭:“?”
余倩看著云飛,柔聲道:“云飛,怎么回事,你說說!
張恭一臉駭然。
不對勁啊,余師妹是出了名的無情冷酷,怎么對這小子這么溫柔。
云飛瞎編道:“我原本在禁地外圍采集血炎草,突然聽到瘴氣深面?zhèn)鱽砭让穆曇簦菚r,我深知禁地深處瘴氣對身體有危害,但我不怕!”
“遁尋著救命的聲音,我來到了瘴氣深處,結(jié)果看到,和我同門高風(fēng)被一頭黑色的蟒蛇盯上!
“當(dāng)時,我的心是恐慌的,已經(jīng)打起了退堂鼓,但是,我不能容忍自己的同門被妖獸殘害,于是,我冒著生命危險,拼死救下了高風(fēng)!
“這黑色蟒蛇,不打算放過我們,就一直在后面追啊追,如果不是遇到兩位長老,我們恐怕已經(jīng)葬身蛇腹了……”
聽著云飛的話,張恭皺起了眉頭。
雖然聽得還算合理,但他總覺得哪里不對勁。
余倩柔聲道:“沒想到,你的心性如此純良,有你這樣的弟子,是玄冥宗的福氣。”
云飛慷慨激昂道:“路見不平,拔刀相助,這都是弟子該做的!”
“好了,快回去休息吧,這一路奔波,看你累得!
余倩說著,上前用玉手輕輕擦拭著云飛額頭上的汗水。
張恭:“……”
他總感覺怪怪的。
看著云飛走后,張恭看向余倩問道:“余師妹,就,就這樣放這小子走了?”
“張師兄不是說,云飛不是別的宗門派來的奸細(xì)嗎。”
余倩風(fēng)輕云淡說道。
張恭喃喃道:“話是這么說,但,但這小子太詭異了,進去的時候是煉氣二級,出來就煉氣四級了,絕對有問題啊!”
余倩岔開話題,露出好奇之色道:“我想知道張師兄,是怎么確定,云飛一定不是臥底的?”
“這……”
張恭有些語噎。
他實在是沒臉說啊。
養(yǎng)鼎爐不算什么,頂多是遭人唾棄罷了。
但問題是,養(yǎng)鼎爐的人是女的,還是他們玄冥宗風(fēng)華絕代的傳教長老林仙子。
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說啊。
“雜碎,休想壞我宗門!”
高風(fēng)在睡夢中,神色極其憤怒,額頭青筋暴起,掄著拳頭揮舞著。
“艸!你大爺?shù)模瑏y砸什么呢!”
隨后,是一道響亮的巴掌聲。
高風(fēng)感到面部一陣刺痛,睜開惺忪的睡眼,醒了過來。
臉上火辣辣的疼痛,他不禁揉了揉臉,茫然看向四周,怔怔道:“我怎么會在這!
眼下,人頭攢動,呼嘯的冷風(fēng)吹拂著,云霧繚繞著。
高風(fēng)頓時清醒過來,他們正是天墓崖上方,也就是宗門大比一開始的地方。
他已經(jīng)從禁地出來了?
“喲,總算是醒了。”旁邊的云飛悠悠開口。
高風(fēng)神色呆滯看向云飛,疑惑道:“怎么回事,我們不是在宗門大比嗎!
“早結(jié)束了!痹骑w淡定回答說道。
高風(fēng)回想著昏迷前的記憶,連忙道:“云兄!宗門里有臥底!”
“知道,已經(jīng)宰了不知多少了,你沒看到人少了很多嗎。”云飛神色淡定說道。
進入禁地的時候,四百多人。
現(xiàn)在三百來個,而且不少身上臉上都掛著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