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九百九十六章 穿堂煞
站在一旁的三七見狀,站起身,擠了擠,坐在倆人的中間:“財神爺說的沒錯,我適合坐在中間!
殷無離:......
“在車里說的你現(xiàn)在也記得!币鬅o離嗓音清淡,直勾勾的看著三七。
秦晚眸底帶著笑:“三七,我明天要去趟周家,你跟財神爺在一起,聽他的話!
“好!比咂^腦袋:“老大讓我聽我就聽!
隨即秦晚站起身:“好好休息一晚,明天還得去找線索,你們也睡吧。”
長夜漫漫,秦晚躺在床上沒過一會兒便睡著了。
等到秦晚醒來的時候,太陽已經(jīng)映照在她的窗邊。
她緩緩睜開眼睛,看了眼時間,便起身去收拾洗漱去了。
“你醒了。”殷無離比她起的還要早一些,已經(jīng)讓人把早餐買了回來:“去洗漱吧,然后吃早餐!
秦晚點了點下巴:“好!
過了一會兒后,秦晚坐在椅子上,殷無離見狀,緩緩開口:“一會兒你直接去周家就行,周陽正那邊我來想辦法。”
“嗯。”秦晚咬了一口雞蛋:“也不知道老師溝通的怎么樣了,在港城沒有執(zhí)法權(quán)有些束手束腳!
殷無離身形半彎:“只能等,急不得!
秦晚略微挑了下眼尾:“也是,先找到線索吧。”
倆人吃的很快,把東西收拾完后,三七迷迷糊糊走了出來:“老大,你們也剛醒嗎?”
“我們早餐都吃完了!鼻赝磔p笑道:“快去洗漱吧,洗漱完就準備出門了!
三七揉搓著眼睛,點了點頭,朝著洗漱間走去。
半晌,幾人一同走出大門,朝著門口停著的商務車走了上去。
車輛朝著沈畫花給的地址開了過去。
這時秦晚的手機響了起來,她看了一眼,是梁老的電話。
“老師,這么早聯(lián)系我,是有好消息了?”秦晚說的風輕云淡。
梁老笑了笑,說話中帶著一絲鼻音:“還不準確,不過幾率很大,就等批復了。”
秦晚眸色微深:“沒關系,只要有了執(zhí)法權(quán),就好辦多了,我現(xiàn)在正在去稽查處處長周陽正的家里,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線索,您那邊調(diào)查的怎么樣了?”
“這邊你不用擔心!绷豪下曇舻统粒骸斑差最后一條大魚沒有揪出來,不過應該也快了,他也坐不住了,當他露出馬腳的時候,就是逮住他的時候!
秦晚低眸,聲音溫和:“祝老師大捷,不過在忙也要注意身體,等我忙完這邊,回去找您一趟,看看您的身體恢復的怎么樣了!
“小丫頭,你先忙你的事情就行,我這里不用擔心!绷豪弦膊幌胱屗稚⒆⒁饬Γ骸昂昧耍阆热グ,我也得去處理事情了,等到執(zhí)法權(quán)批復了我告訴你,到時候我讓別人去找你!
秦晚回了一個“好”字,倆人寒暄了幾句后便掛斷了電話。
電話剛掛斷,車子緊跟著停了下來,司機開口道:“到了!
秦晚聞言,車門打開后便走了下去:“去吧,我先進去看看!
“好!币鬅o離眸底深邃:“照顧好自己,忙完了我來接你!
車輛啟動離開后,秦晚轉(zhuǎn)過身看向眼前的三層高的獨棟別墅,她感覺到有一股微弱的磁場波動,灰白色的外墻在陽光下泛著冷光,門前同樣有兩尊石獅子,但與孫家不同,眼睛上沒有紅漆。
門口的風水格局倒是挑不出毛病。
隨后秦晚走到門口,按了按門鈴。
門鈴三聲響過后,沈畫花打開了門,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容,眼角的細紋和略微緊繃的下顎線掩蓋不了被歲月蹉跎的痕跡。
“秦大師!鄙虍嫽ㄎ⑽⑶飞,語氣恭敬:“請進!
秦晚點了點頭,邁開腳走進房里,一進門,她的目光就迅速的掃過整個房間,挑高的客廳,大理石地面,水晶吊燈,無一不彰顯主人的財力。
“沒想到秦大師這么準時。”沈畫花倒了杯水遞給了她:“您與其他的那些大師不同,之前我也請過一次,我從上午一直等到下午都沒等到他,結(jié)果給我打電話說忙忘了…”
“我與他人不同!鼻赝眄獾骸八∥抑毖裕@間三層樓的獨棟別墅再加上房間里的裝飾,以周處長的薪資恐怕很難吧…”
沈畫花聽后,指尖一滯,帶著一絲緊張感:“這是他爸媽留給他的,畢竟就他一個兒子,剛進來的時候我也很震驚,久而久之就習慣了!
說完,沈畫花轉(zhuǎn)移話題:“秦大師,那我們現(xiàn)在就開始?”
“不急。”秦晚漫不經(jīng)心勾了勾唇:“你最近是不是時常感到頭疼?夜間多夢易醒?”
沈畫花明顯一怔,隨即點頭如搗蒜:“秦大師這也能看得出來?說的一點沒差,我老公說我這是更年期綜合征,可我感覺不是我自己的原因,前段時間我去了我朋友那里,睡得特別好。”
秦晚沒有接話,而是站起身,緩緩走向客廳中央,腳踩在大理石地面上發(fā)出沉悶的聲音。
“這房間裝修不到兩年吧?”秦晚環(huán)顧四周,隨即看向沈畫花:“設計師是不是告訴你們,大門正對著落地窗能藏風聚氣?”
“是,是的!鄙虍嫽ū牬笱劬Γ骸扒卮髱熢趺粗赖摹
秦晚雙眸低了低:“因為這是外行人的做法!彼噶酥改沁叺穆涞卮埃骸皻饬髦背鲋边M,財來財去,很難留得住,更重要的是…”秦晚頓了頓,雙眸瞇了瞇:“這格局犯了穿堂煞,主人家不僅會破財,還會影響身體的健康。”
沈畫花臉色瞬間變得慘白,手指不自覺的絞在了一起,秦晚說的一點也沒錯,沒搬進來之前,她自己有間公司,收益什么的也不錯,可直到搬進來后,公司直線下滑,直接宣告破產(chǎn),從那以后,就靠著周陽正。
“那…那怎么辦!鄙虍嫽ㄌы聪蛩骸扒卮髱,這要怎么解決,你一定要告訴我!
“先帶我看看其他房間吧!鼻赝泶驍嗔怂凵駫哌^墻角一個不起眼的監(jiān)控攝像頭:“風水講究整體協(xié)調(diào),我需要了解全宅布局。”
沈畫花重重點頭:“您跟我來,我?guī)。?br>
二樓的幾個房間秦晚全都看過了,站在走道上,秦晚眼睛看向走道盡頭的一個房間:“這間房?”
沈畫花順著視線看了過去:“那間房是我老公的書房,有什么問題嗎?”
秦晚眼尾半挑:“最近三個月動過?”
沈畫花的手在門把上頓了頓:“秦大師,您真是神了,上個月我老公重新裝修了書房,說是要換個風水好的布局。”
門開了,書房比想象中要大很多,幾乎占據(jù)了半個樓層,書架上擺滿了精裝書籍,一張辦公桌正對著門口,背后是一幅山水畫,看似平常,但秦晚一眼就看見了一個銀色保險箱。
“周夫人,你知道這個保險箱是什么時候安裝的嗎?”秦晚指向墻角一個嵌入墻體的銀色保險箱,它與整體的中式裝修風格顯得格格不入。
“那是…”沈畫花的表情變化很大:“應該就是上次裝修安裝的,應該是他要放一些重要文件吧。”
秦晚緩緩走近保險箱,感受到一股陰冷的氣息,保險箱周圍的磁場很混亂,仿佛有什么東西在干擾。
“按照風水學,金屬屬金,而金克木!鼻赝砩斐鍪种篙p輕撫過保險箱冰冷的表面:“這個位置本來是文昌位,放個金屬箱子會壓制家人的智慧和運勢!
她突然蹲下身,假裝觀察保險箱,實則觀察保險箱底部的地板,細看之下,地板的接縫處有細微的劃痕,像是近期被移動過。
沈畫花聽到秦晚的話后,身形一滯,對于秦晚和周陽正的話,她更相信作為風水師的秦晚,她甚至有些懷疑自己老公的做法了。
“秦大師…”沈畫花低眸看向秦晚:“你說的是真的?難怪最近發(fā)生的事情都很倒霉,喝涼水都塞牙那種!
秦晚眼尾半挑:“周夫人要是不信,也沒必要請我來!
沈畫花頓了頓:“我肯定是相信大師的,可他是我老公,他也不會害我吧!
“這個我沒辦法斷言!鼻赝碚酒鹕,神色如常:“周夫人,您丈夫什么時候回來?我想和他談談書房的重裝問題。”
“他今天有會議,可能要晚些…”沈畫花聲音低沉:“我?guī)卮髱熑e的地方看看吧。”
“也好。”秦晚跟在沈畫花的身后,剛挪動腳步,便看見書房角落的監(jiān)控攝像頭指示燈從穩(wěn)定的綠色變成了閃爍的紅色,她知道有人通過這個攝像頭正在看著書房里的一舉一動。
與此同時,坐在辦公室里的周陽正,正抱著手機看著監(jiān)控里的一幕。
周陽正眼神一凜,剛準備起身回家,便有人敲了敲門。
“進!敝荜栒_口道。
隨著門被推開,來人手里拿著一個信封:“周處長,有人把這個信封放在門口,說是給你的!
周陽正接了過來,打開信封,拿出里面的紙,上面只有短短兩個字“文物”。
周陽正瞬間合了起來:“你先出去吧!
那人點了點頭,轉(zhuǎn)過身帶上大門離開了這里。
大門關上的一瞬間,周陽正臉色驟變,文物這件事情根本沒讓任何人知道,可現(xiàn)在有人送了一封信到自己面前。
他頓感不妙,緊接著眼睛看向紙的背面還有字,他翻了過來,上面寫著:“想知道最后一批文物在哪,就來港口附近!
周陽正沒敢聲張,收起紙張后,火急火燎的走了出去,開上車便朝著港口那開去。
當他的車駛出稽查處大門時,門口停著一輛車,里面坐著的正是殷無離和三七。
“慢慢跟著他!币鬅o離聲音淺淡,看向司機:“不用跟近,只不過是牽扯住他!
司機點了點頭,踩著油門,緩緩跟在周陽正的后面。
隨后殷無離拿出手機給秦晚發(fā)了條消息:“周陽正已經(jīng)被牽扯了!卑聪掳l(fā)送后,便將手機收了起來。
三七在一旁,咬著吃的:“財神爺,把他支走不就好啦,我們還跟著他干什么呢?”
“給她多爭取一點時間。”殷無離雙腿盤起,眼眸深邃。
另外一邊,秦晚跟著沈畫花看了另外幾處地方,相比較而言算不錯的。
“秦大師,坐下休息會兒吧。”沈畫花顯得有點疲憊:“年紀大了,走了這么久身體有點吃不消了!
秦晚輕輕點頭:“剛剛我給周夫人說的問題,可以轉(zhuǎn)告給周處長!
沈畫花斜靠在沙發(fā)上:“好,要不我打電話問問他什么時候回來,你當面給他說,應該會更清楚。”
“都可以!鼻赝眄獾,看向沈畫花。
剛剛把整個別墅都逛了一遍,能夠藏住秘密的,應該只有書房了,一個是保險箱,還有一種可能有密室。
那間書房占的面積很多,秦晚暗自記了下來,通過自己走的步數(shù)和外面看見的面積相比,很明顯少了許多空間。
“喂,老公,大師正在家里,大師說了風水格局的挺多問題,你要不要回來聊聊?”沈畫花打通電話后,詢問著周陽正。
周陽正蹙著眉:“先別讓她走,等我回來!
沈畫花聽后,手指一滯:“好,等你回來!
掛完電話后,沈畫花看向秦晚:“秦大師,剛剛我老公說一定要親自見見你,讓您一定要等他回來,好好聊聊!
秦晚雙眸清澈,聲音緩緩:“只要時間不是太長就可以!
沈畫花點了點頭,站起身洗了一些水果。:“秦大師,先吃點水果吧。”
秦晚拿起一塊蘋果片咬了上去,手機便響了一聲,她拿起看了眼。
“周陽正正在回去,注意!笔且鬅o離發(fā)來的消息。
沈畫花剛想說些什么,門口便傳來了門鈴聲:“應該是我老公回來了,我去開門!
當門被打開后,站著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,穿著筆挺的制服,眼神銳利如鷹。
“秦大師是嗎?”男人聲音低沉,直直的盯著秦晚:“我叫周陽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