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千九百九十八章 密室里的景象
但具體是誰,秦晚還沒有方向,目前看來,位置一定是比周陽正的還要高。
“那就等著他犯錯就好!币鬅o離眼皮微撩:“處理完這件事后,我得帶三七離開一趟!
秦晚聞言,側(cè)眸看向他:“去哪兒?”
殷無離垂眸,眼睫很長:“帶他去處理一下問題,應(yīng)該需要一個星期左右,處理完之后就帶他回來找你!
秦晚回過頭看向三七,已經(jīng)靠著睡著了,她也能隱隱發(fā)覺不對勁。
三七不管在哪,第一時間一定是想著吃,第二件事賺錢,第三件事吃飽了呼呼大睡。
“跟三七有關(guān)?”秦晚敏銳的察覺到:“他現(xiàn)在跟之前有所不同,容易嗜睡!
殷無離看向她,點了點頭:“沒錯,不過也不是什么大事,解決起來很快。”
秦晚眼尾半挑:“什么時候去?”
“忙完你手里的事情吧!币鬅o離輕笑,明眸皓齒:“怎么感覺你的情緒發(fā)生了改變,還是我感覺錯了?”
秦晚眸色微深:“這些不重要,你可以把三七帶走,但回來的時候安安全全的帶回來就行。”
“沒問題。”殷無離長相清雋,聲音含笑:“你也休息會吧,一會兒到了喊你!
“好!鼻赝響(yīng)了一聲,確實有點累著了,眼睛緩緩閉上。
殷無離伸手捋直了她一旁的秀發(fā),眸中帶笑。
三七的狀況殷無離看得很清楚,但現(xiàn)在還不是帶他離開的時候。
畢竟港口的事情沒有解決完,他也擔(dān)心秦晚一個人在這,如果現(xiàn)在強行把三七帶到哀牢山去壓制,可能會適得其反。
三七目前能夠勉強壓制體內(nèi)的氣息,至少這段時間里,三七依舊占據(jù)主導(dǎo)意識,只是有些行為習(xí)慣發(fā)生了改變。
想到這,殷無離也略顯無奈,如果三七能夠靠自己壓制,那就再好不過,一旦沒有壓制住,三七便會回到混沌的時候,帶他去哀牢山是最后的辦法。
他的眼睛看向窗外劃過的景象,不知道在思索著什么。
過了一段時間后,車輛停了下來。
殷無離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醒醒,到了!
秦晚頓了頓,緩緩睜開眼睛:“我睡了多久?”
“半個小時!币鬅o離隨即拍了拍三七的腦袋,三七也被叫了起來。
秦晚慵懶懶的伸了個懶腰,緊接著邁出腳下了車。
“三七,回去再睡。”秦晚看到三七眼睛又閉了起來:“再睡就沒吃的了!
三七緩緩睜開眼睛:“吃,吃的,不行。”
“那就快點起來。”秦晚眼底帶著笑意:“難不成要我抱你下來嗎?”
三七揉搓了下眼睛:“唔,我自己下來!
隨著幾人下車,走進房里后,電話忽的響了起來。
秦晚見狀,摁下了接聽鍵:“老師,怎么還沒休息?”
“丫頭,事情已經(jīng)辦好了!绷豪闲α诵Γ骸耙欢ú灰浇,該管的事情可以管,港城那些政要都不簡單,一定要注意!
“執(zhí)法權(quán)通過了?”秦晚聽后,眸光淡淡:“執(zhí)法權(quán)的權(quán)限有多大?”
梁老聲音緩緩:“抓人什么的是可以的,再往深處去,就得提前跟特首先知會一聲,我把他的聯(lián)系方式給你!
秦晚眼尾半挑:“好,那我直接跟他聯(lián)系就好,您多休息,注意身體。”
“嗯。”梁老重重咳了一聲:“丫頭,你也是,注意身體!
秦晚聽見那一聲咳嗽,連忙詢問:“您怎么了?身體出問題了?”
“沒問題,就以前的一些小毛病!绷豪闲α诵Γ骸把绢^,你有點太敏感了!
秦晚語氣嚴(yán)肅:“隔著電話我也能感覺到您的身體,是不是那塊彈片還在壓迫您的神經(jīng)?”
梁老頓了頓:“丫頭,你想多了,我的身體我清楚,沒問題的,放心吧,時候也不早了,我還要去處理一件事!
還沒等秦晚說話,梁老已經(jīng)掛斷了電話。
秦晚手握著手機,想起以前在愛民小區(qū)替梁老施針時的時候,身體里殘留的彈片,無法取出來,就連秦晚也只能通過施針壓制他的疼痛感。
她心里清楚,老師想讓自己把這些事先處理完,不想因為他耽誤自己的時間。
凡事都不想麻煩別人的人,說好也好,說不好也不好,都有兩面性。
想到這,秦晚朝著殷無離走了過去:“老師說執(zhí)法權(quán)已經(jīng)弄下來了,只不過需要提前向特首匯報!
“特首?”殷無離眸光不偏不倚:“在港城的地位是最高的了,看來梁老費了不少力氣。”
秦晚點了點頭:“而且剛剛打電話的時候,能夠感覺得到老師的老毛病犯了!
“那就等這里的事情塵埃落定,便回去看看他。”殷無離聲音溫和,嘴角微微上揚:“在我看來,沈畫花或許是一個突破口!
“沈畫花?”秦晚低眸看向他:“今天我有意無意的試探了一下她,但都被周陽正制止了,能夠單獨接觸的機會不大!
殷無離輕笑:“那我猜,明天她一定會約你見面!
“這么篤定?”秦晚偏過眸:“她也沒有理由約我見面!
“那明天等著!币鬅o離站起身回到房間:“早點休息,晚安!
“晚安。”秦晚轉(zhuǎn)過身也回到了房間里。
她收拾完后,便躺在床上想著事情。
“三七的行為習(xí)慣發(fā)生變化…”秦晚低聲喃喃:“不對,三七…混沌,有可能從三七學(xué)會說話的時候,便是身體里混沌覺醒的時候,只不過恢復(fù)的很慢,不是一次性就占據(jù)了身體的主導(dǎo)地位!
秦晚的直覺很敏銳,通過一點改變就能猜測出來三七的改變。
通過跟殷無離的對話,能看得出來,他也看出來了三七的變化,但他沒有告訴自己。
想著想著,眼睛緩緩閉上了,每天都在費神費力,不一會兒便直接睡著了。
翌日。
太陽光照射在秦晚的身上,剛好一條信息發(fā)到手機里。
秦晚翻過身,看了眼手機信息后,瞬間醒了過來。
“秦大師,今天能見見嗎?還是在那間咖啡館里,我等您!笔巧虍嫽òl(fā)來的信息。
“好的!鼻赝砘赝晷畔⒑,便站起身去收拾自己了。
半小時后,秦晚率先出了門,朝著那間咖啡館走去。
九點半,秦晚到了咖啡館門口,只見沈畫花在咖啡館最角落的位置,背對著入口,面前攤開一本雜志,仿佛害怕有人認(rèn)出她。
秦晚徑直走了進去,坐在沈畫花的對面:“周夫人,這么早找我,有什么事情嗎?”
沈畫花的手緊緊攥著咖啡杯:“秦大師,您昨天說的,沉船是什么意思…”
“字面意思!鼻赝眄獾骸爸芊蛉耸欠衤犨^一個故事,古代的時候,有一位大臣,以權(quán)謀私,憑著自己的官位為所欲為,但他的家人卻都不知道,直到有一天,有人發(fā)現(xiàn)了他的惡行,并且把他的行為記錄下來,參了他一本,皇上派人調(diào)查,得到的結(jié)果屬實后,便下令誅了他九族,他的家人直到死的時候都不清楚是為什么!
沈畫花抬眸看向秦晚:“秦大師的意思是…周陽正就是故事里的那位大臣?我就是大臣的家人?”
秦晚眼尾半挑:“周夫人還是很聰明的!
“秦大師!鄙虍嫽曇粲行╊澏叮骸澳粌H僅是風(fēng)水師、算命師,對嗎?”
秦晚沒有直接回答:“這些并不重要,重要的是周夫人聽進去了嗎?”
沈畫花咬著皓齒:“您昨天說我戴的這個朱砂鐲,是有什么話外之意嗎?”
“朱砂鐲。”秦晚聲音淡淡:“屬于某件文物,卻戴在了你的手腕。”
沈畫花聞言,徹底腦袋低了下來:“聽你這么說,我就知道了,昨天你在走廊,也是看像兩側(cè)的瓷器,其中也有文物對嗎?”
“沒錯!鼻赝黼p眸漆黑:“而且都是價值連城!
沈畫花癱坐在座位上:“可是他…給我說那些都是贗品,而且…他的書房里,還有一間密室,里面很多這種贗品,是我無意間進入看見的!
秦晚聽后,眸色微深:“有間密室?”
“對!鄙虍嫽c了點頭:“他給我說喜歡收藏贗品,所以我就以為那些都是贗品,也沒察覺過!
沈畫花頓了頓:“如果…他真的是在偷偷收藏文物,我該怎么辦…”
“你不是幫兇,也不是知情不報!鼻赝磔p聲道:“于情于理都跟你沒有關(guān)系,所以不用擔(dān)心!
秦晚抬眸:“不過…我需要實質(zhì)性的證據(jù),尤其是你說的密室里的東西!
“等會他要去海關(guān)總署開會!鄙虍嫽ǖ穆曇舻偷膸缀趼牪灰姡骸拔铱梢宰屇氵M去,但只有二十分鐘時間,一旦到了,就必須要離開!
秦晚點頭:“足夠了!
“還有…”沈畫花從口袋里拿出一個U盤:“昨天晚上他出去后,我偷偷在他電腦里復(fù)制了文件,具體有什么我看不懂,但是你應(yīng)該能看明白!
秦晚接過U盤,聲音淡淡:“沈女士,恭喜你選擇正確。”
倆人聊了一會細(xì)節(jié)后,看了眼時間,秦晚便上了她的車一同離開了咖啡館。
車輛開到保安亭時,保安大聲喊道:“外來車輛不允許進入!
沈畫花按下車窗:“開門。”
保安見狀,連忙摁下鍵位:“不好意思,周夫人,您今天怎么開的是別的車?”
“跟你有關(guān)系嗎!鄙虍嫽ㄑ凵褚粍C,踩下油門便開了進去。
車輛聽到車位后,沈畫花從包里拿出鑰匙打開門后,帶著秦晚直接向著二樓走去。
“家里的監(jiān)控,我都已經(jīng)關(guān)掉了系統(tǒng)!鄙虍嫽曇舻统粒骸爸挥惺宸昼娏,十五分鐘后他的司機會回來取文件。”
秦晚眼尾半挑:“那也足夠了!
走到書房時,書房們鎖著,沈畫花從花瓶底部摸出鑰匙時,手抖得幾乎拿不。骸拔摇覐臎]有背叛過他…”她喃喃自語,不知道是在跟秦晚解釋還是在安慰自己。
秦晚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這不叫背叛,如果他犯的錯牽連到你,你還會這么想嗎?”
“你說得對!鄙虍嫽ㄟ匙,插入鎖扣,把書房的門打開了:“我這是在為自己做打算!
秦晚徑直走向辦公桌,俯下身看向那個實時監(jiān)控傳輸,的確暗了下去。
“你說的密室在哪?”秦晚站起身后,盯著保險箱看去。
沈畫花走向書柜,伸出手向最后一排古籍書中的一本,緊接著她拉了一下,整排書架無聲的滑動,露出后面的金屬門。
秦晚見狀,靠近過去,伸出手將金屬門給推開,一股混合著檀香和防腐劑的氣味撲面而來。
密室不大,但布置的像小型博物館,四面墻都是玻璃展柜,里面整整齊齊陳列著幾十件文物:青銅器、玉器、瓷器、每一件上面都配有專業(yè)標(biāo)簽,中央的實木桌上,幾件文物還包著保鮮膜,似乎剛被處理過。
秦晚迅速拍了幾張照片,密室的情況了解了,但還有一個保險箱需要打開,正當(dāng)她思索著這個問題時,沈畫花發(fā)出一聲驚叫。
“這是…這是我爸!鄙虍嫽ㄖ钢粡垝煸趬ι系恼掌,面如死灰,照片上,一位白發(fā)老者站在一堆文物面前,神情嚴(yán)肅。
秦晚似乎明白了些什么:“你爸是?”
“文物鑒定委員會主任!鄙虍嫽ǖ穆曇糁щx破碎:“今年車禍去世…”
秦晚眼尾半挑:“所以,當(dāng)時你爸也發(fā)現(xiàn)了這間密室,但是周陽正也發(fā)現(xiàn)了你爸的行為,周陽正勸阻半天,你爸執(zhí)意要把這件事情說出去,結(jié)果…”
沈畫花眼中含淚:“我為什么沒有早發(fā)現(xiàn)…”
秦晚聲音很低:“現(xiàn)在不是宣泄情緒的時候,時間很緊,我們也該出去了!
“我…”沈畫花有些克制不。骸按饝(yīng)我,一定要把他送進去,為我爸報仇!”
秦晚點了點頭:“好,我答應(yīng)你,我們先出去吧!
就在他們準(zhǔn)備離開的時候,樓下傳來了門鈴聲。
“是司機!鄙虍嫽ū砬橥蛔儯骸氨阮A(yù)計回來的要早一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