覓陽出手,替我擋住了下方,那只血眼。
說實話,剛才看到血眼的時候,那種強烈的暈厥的感覺,根本無法抗拒。
那何止是一種陷入地獄的感覺,那就是一種,靈魂和神識完全要被吞噬的感覺,而且,憑借我現(xiàn)在的力量,根本無法與那種力量相抗衡。
我深吸了一口氣,穩(wěn)定了一下心神。
覓陽則道。
“那東西的眼睛,如同深淵,就算是真神直視,恐怕也難以扛住,更何況,你一個下屆來的凡人?”
我只是嗯了一聲,并不多言。
說實話,這黑色陽煞的強大,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。
若以我的實力,單獨過來,見不到黑色陽煞便是罷了,如果見到了,恐怕想要將其煉化吸收,也不太可能。
這東西,與之前我見識過的那些煞炁,根本就不是一個維度上的存在。
此物,超越我的認知太多。
我不語,且看覓陽要怎么做吧!
反正,覓陽既然來了這里,十有八九也是為了黑色陽煞這東西。
此前,也的確有過關于這覓陽的傳說,據(jù)說,他是舊神界的覓陽神帝,當初就是為了想要煉化,這傳說中的黑色陽煞而失蹤了。
能碰見他,倒也是好事,畢竟,覓陽才是最懂如何煉化黑色陽煞的人。
下方。
在覓陽的一招之下,谷底上的那只巨大無比的血眼,暫時閉上。
不過覓陽依舊跟我強調,讓我千萬不要去看下方剛才睜眼的地方,我自是不會去多看,找了個地方,站定身軀,穩(wěn)住心神。
“初九道友,黑色陽煞的存在,不管是對于神界,還是對于下方凡人世界,都是極其危險的。當年,就是因為這黑色陽煞爆發(fā),所以,才導致神界破碎!”
“神界當年,有許多正神,神帝,被黑色陽煞吞噬,就此隕落。而我覓陽,當年也是廢盡了全力,才將黑色陽煞,封印至此!”
“其實,神界早已破碎,真神從那個時候,就不存在了。方才死掉那兩位,其本質上,與你沒什么區(qū)別,都是凡人而已!
“只是他們進入神界碎片修行,得到了一些神界傳承而已!
“他們口中所謂的新神界,算不得什么神界,只是在一些神界碎片之內(nèi),建立了一些門派而已,根據(jù)其所得神界傳承不同,他們自稱為神界不同領域正神!”
“神界的混亂,已經(jīng)經(jīng)歷了很長時間。”
“其根源,就是這黑色陽煞,那次黑色陽煞爆發(fā),神界劫難來臨的時候,天地間的一切法則,盡數(shù)破碎,散落于天地間。你們?nèi)俗,倒是也有一些修士,得到了一些法則之力,并以此建立了強大的門派,頂尖的那些,就是他們這些所謂的,新神界!”
“下屆之人,不過都是被玩弄在他們股掌之間而已!
“你的身上,有東方血脈的味道,想必,你應該是來自于炎夏的血脈,那個地方,在神界崩塌之前,極為強盛,我們神界有許多神界部將,都是由炎夏飛升。只可惜,那次黑色陽煞爆發(fā),神界大劫,也引起了下方世界的大劫!
“各方勢力的爭斗,導致炎夏最終覆滅,文明盡毀。”
“不過,我記得,炎夏有一人,以一處洞天,保存了炎夏文明,他稱炎夏洞天為炎夏未來的火種,他也相信,有朝一日,炎夏文明一定會復蘇!
話到這里,頓了頓,覓陽又看向我,問。
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,你應該就是那個,有可能讓炎夏文明復蘇的天命人吧?”
對于這個問題,我并未回答。
覓陽看著我,笑了笑,道。
“初九道友,你還挺謹慎,你放心,跟你說這么多,我只是為了告訴你,天道崩塌之后,六界生靈誰都難逃劫難!
“如今的世界,其實難以維持,因為,這天地間的大法則,是不允許天道崩塌的一方天地存在的,總有一天,這一方天地,包括他們說的新神界,也包括你所在的下屆,都會在那大法則之中,徹底化為灰燼!”
此刻。
我則問那覓陽。
“你的意思是,天地大法則允許的,是天道完整存在的天地?”
覓陽直接點頭,滿意地道。
“不錯!”
“不愧是初九道友,這方面的事情,一點就通!
“天地大法則,只允許天道完整存在的一方天地存在,此一方天地,天道已經(jīng)徹底崩塌,如果還想其繼續(xù)存在,甚至重塑文明,唯有一個辦法,那就是,在此方天地間,再重塑天道!”
“有了天道,這一方天地,自然也負責天地大法則,有了存在的可能!”
話到這里,那覓陽走來,看向我說。
“初九道友,你們的炎夏文明,想要復蘇,重塑天道才有可能!
“其實,這并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,只要你助我,重建神界,神界真正恢復了,這天地間的法則也會逐漸恢復,天道重塑,并不是什么難事!”
我問他。
“我只是一個凡人,幫你重建神界,這對于我來說,太遙遠了,我恐怕幫不上你!”
覓陽搖了搖頭,道。
“不,初九道友,你能幫我!
“我等了那么多年,上邊的那個二重陣,一直都在,卻一直都沒有一個人能夠破陣下來。你能夠破陣下來,見到我,便是緣分,也是你實力的證明!”
“再說了,這天地間,煉煞的高手極少,特別是像你這樣將煉煞一途,走到極致的人,更是幾乎不存在。可以說,大道三千,你這一道,在三千之外!”
話到這里,那覓陽又吩咐。
“初九道友,你就留在這里,等會兒,我要開始煉化下方的黑色陽煞,到時候,還請道友全力相助!”
覓陽說著,手上一動。
只是這彈指間,我腳下的地脈,仿佛發(fā)生了改變。
原本只是一道深淵之下的山巖,但漸漸地開始演化,變成了一個平臺,那平臺上密密麻麻的雕刻著符文,我嘗試著挪動了一步,卻發(fā)現(xiàn),雙腳好像被鎖了起來,動彈不得。
這個覓陽,口口聲聲道友,要我?guī)兔,實際上卻將我鎖了起來!
他的那些話,我可不會多信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