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撞倒那人起身之后,愣是將骨折被在身后的那條胳膊,給咔嚓一聲,掰了回來!
他只是稍稍活動了一下,那條胳膊便好似恢復(fù)了正常。
繼而,那人抬眼,看向車?yán)铩?br>
他的眼睛不大,是幽綠色的,其中透著幾分妖異的光芒。
看到這一幕,我心里猛地一緊,他果然不是活人,這是,黃皮詭尸!
胡七媚還有些懵,還以為出了車禍,不過,這么一看,她也明白了,這根本不是出了車禍,而是這人故意沖過來,撞在車上的!
他的目的,就是為了攔住我們!
是我大伯派來的嗎?
我目光凝!
想起我救張靈的時候,房間里里的笑聲,難道,就是這只黃皮子搞出來的?如果是這樣的話,我用齊玄塵的軀體,來嵩州的事情,不是被他給聽到了嗎?
這事兒要是傳到我大伯楊明堂的耳朵里,我的計(jì)劃,還怎么進(jìn)行下去?
胡七媚盯著前邊,問我。
“小九哥哥,怎么辦?要不要繼續(xù)撞上去!”
我立即阻止。
“別撞!”
“那東西會幻術(shù),撞上去,也不一定能傷到他!”
“我先下去看看,看他到底要干什么!你在車上,先別動!”
說完,我便推開了車門,準(zhǔn)備下車,至少,得先弄清楚現(xiàn)在的情況,我剛才想的那些,都只是猜測而已。
不過,胡七媚并未在車上待著,而是跟我一起下了車,我看她手上有動作,估計(jì),如果看情況不對,她可能會唱出馬神調(diào),請胡家五娘上身。
下了車,那黃皮詭尸看向我這邊,嘻嘻一笑。
果然,那聲音就跟我之前,在張靈房間里聽到的,一模一樣。
之前,藏在張靈房間里那黃皮子,毫無疑問,就是面前這黃皮詭尸身上的那只!
看向他,我沉聲詢問。
“一只黃皮子,你找貧道,要做什么?”
黃皮詭尸陰森一笑,露出滿口細(xì)牙,隨即問我。
“道長,可否,借一步說話?”
這聲音,借尸體之口發(fā)出,竟與活人無異,但聽得人十分不舒服。
我?guī)缀鯖]有考慮,就道。
“好,前邊帶路!”
后邊胡七媚喊了我一聲。
“玉道長,別跟他走……”
我擺了擺手,示意沒事,其實(shí),我等的就是這樣的機(jī)會!
“胡七媚,你先回去吧,貧道還有事要做!”
回頭的那一下,我還跟她使了個眼色,讓她不要跟著。
黃皮詭尸十分危險,而且,這也是我來嵩州最為重要的目的之一,想要報仇,我至少要先將我大伯楊明堂的勢力給摸清楚,這只黃皮詭尸,是突破口。
胡七媚擔(dān)憂的看著我,我示意她先上車,然后,我就跟著那只黃皮詭尸,往前邊走。
到了前邊,繞過兩條曲曲折折的巷子,黃皮詭尸帶著我,到了一座茶樓。
這茶樓沒什么客人,大晚上的卻還亮著燈,進(jìn)門的時候,我看了一眼,門口站著那兩個,看起來很妖嬈的女子,似乎也不是活人。
因?yàn),她們臉上幾乎沒有血色,胭脂水粉什么的,抹的很厚實(shí),自然是為了遮蔽什么。
茶樓里邊的裝修,古色古香。
黃皮詭尸一直帶著我,上了三樓,進(jìn)了一個包間。
不過,這包間里并沒有其他人,那黃皮詭尸見我進(jìn)來坐下之后,還隨手關(guān)上了門。
一坐下來。
黃皮詭尸便猥瑣的笑著,問我。
“玉道長,方才,小的送您那兩位絕色女子入懷,這見面禮物,您可還滿意?”
果然是這狗東西做的!
我冷笑了一聲,道。
“你那么做,差點(diǎn)兒讓貧道身敗名裂,何談滿意?”
黃皮詭尸卻是依舊笑著說。
“什么身敗名裂?我只是先讓道長,您好好享受一下,那兩個,可都是絕色美女啊!不過,話說回來,玉道長,您還怕身敗名裂。俊
我目光一動,盯著他,問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黃皮詭尸故意朝著我這邊湊了湊,反問。
“你這身體,都不是你的,怕什么?先把那兩個女人給辦了,然后,再來個金蟬脫殼,不很好嗎?還是說,玉道長您,用這個身體,還有什么計(jì)劃呢?”
“不不不……不應(yīng)該叫您玉道長,小的應(yīng)該叫您,楊初九,楊先生!”
聽到他說出我的名字,我的心,一下子緊揪了起來。
他藏在那個房間里,果然聽到了當(dāng)時胡七媚跟張靈的解釋。
還是大意了,當(dāng)時都忘了,還有啥玩意兒藏在屋里呢!
我知道,這種情況下,就表明黃皮詭尸已經(jīng)聽到了那些話,我根本無從辯解了,再繼續(xù)掩飾也沒用。
黃皮詭尸見我不說話,嘿嘿一笑,他又壓低了聲音說。
“我知道,您是我們最上邊那位大人物,楊明堂的侄子,上邊那位要我們,好好關(guān)照您,之前我們以為,您還在楊家村待著,沒想到,你居然跑到了嵩州!”
“您不但跑到了嵩州,而且,還換了另外一個軀體,變成了如今,名震嵩州玄門的玉道長,玉麒麟!
“在下佩服,您,真的是下了一步好棋!”
我抬眼,盯著那黃皮詭尸,故意問。
“你什么意思?貧道聽不懂!”
“什么楊初九,這名字貧道聽都沒聽過,這人與我玉麒麟,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黃皮詭尸干笑了幾聲。
“是嗎?”
“看來,玉道長您當(dāng)真是,不見棺材不落淚啊!也罷,既然您不承認(rèn),那咱們也沒什么可談的,在下,只要將您的真實(shí)身份,告訴我們最上邊那位大人物,就行了!”
如果我的身份暴露,接下來,我的計(jì)劃難以繼續(xù)。
不過,我剛才那么說話,也是為了套他的話,聽到黃皮詭尸這么說,他還沒有上報,這便是轉(zhuǎn)機(jī)啊!
我還是故作弱勢,問他。
“你到底要怎樣?”
黃皮詭尸笑了起來,那笑容之中多了幾分貪婪,他沖著我身上掃了一眼,對我說。
“哎呀……玉道長,您別那么緊張嘛!”
“在下身份低微,只是嵩州分部,五黃派的一個小小的小護(hù)法而已,我呢,也沒多大的志向,其實(shí),你那事情,就算我給捅到上邊,我估摸著,那功勞未必能夠落在在下身上……”
“單獨(dú)跟玉道長您見面,就是想要跟您好談?wù)劼,都是朋友,不是嗎??/di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