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煞道人?
申三胖難道也是個煉煞的道士?也不知道,他出自何門何派?
“那火晶,是我的!”
一聲狂怒的咆哮,申三胖噴出一大口鮮血,可他還是從地上爬起來,瘋了一樣的沖我這邊撲來!
那是他的心中執(zhí)念,他想要奪回火晶!
不過,干瘦老頭并未回頭,只是抬手,一團(tuán)黑氣從他的黃袍袖口之中涌出,纏住了那個沖這邊跑來的申三胖,瞬間,申三胖就被淹沒了。
“樹無心,可活,人無心,必死!”
干瘦老頭一句話說完,申三胖低下頭,往心臟處看了一眼,便不動了,等黑煙散去,一堆白骨,嘩嘩啦啦的掉在了地上。
那黑氣的腐蝕之力,竟如此強(qiáng)悍。
“麒麟道長,請!”
干瘦老頭將那顆火晶沖我遞來,我并未立即接過火晶,只是詢問他。
“黃門主,您這是何意?”
干瘦老頭則是一笑,道。
“麒麟道長,您就不要再跟我打啞謎了,江湖上,我們五黃派尋道長您的消息,早已傳遍,您難道還不知,我五黃派的意思嗎?”
我卻微微搖頭。
“黃門主,貧道知道,五黃派想邀請我加入門派的事情。不過,貧道就是個游方道士,自己一個人灑脫習(xí)慣了,不喜歡被拘束!”
“所以,黃門主您的好意,貧道心領(lǐng)了,但是,我無意加入任何門派!”
“既然沒別的事情,那貧道,先行告辭,這火晶,乃是寶物,不敢受……”
干瘦老頭黃鶴立馬走了過來,道。
“哎呀,麒麟老弟,您怕是誤會了我五黃派的意思了。就算您加入了五黃派,您依舊可以一個人灑脫,行走天下,不被約束啊!”
“天下江湖上那么多門派,哪一派沒有行走?他們不一樣,可以行走天下?”
“我們五黃派,乃是嵩州唯一的煉煞門派,如今這江湖上,煉煞的門派可不多,像我們五黃派煉煞資源如此之多的門派,那就更少了!
“只要您加入五黃派,昭告江湖,你就是我們五黃派的副門主,五黃派的天下行走!”
“這火晶,小小意思,便是您的見面禮!”
干瘦老頭再次將那東西,遞了過來。
我還是沒接,又問他。
“黃門主這么想讓我進(jìn)入五黃派,這對你們五黃派,有什么好處?”
干瘦老頭立即說。
“我是看重,麒麟老弟您的為人!”
我則說。
“如果不知自己的價值,我可不敢,加入五黃派!”
說這話的時候,我還看了一眼,旁邊地面上已經(jīng)變成白骨的申三胖,入五黃派,搞不好,那就是我的下場。
黃鶴一聲干笑,他立即說。
“麒麟老弟,您跟他不一樣,申三胖算什么東西?您可是天縱奇才,這么多年,老黃我從來還沒有見過一個像您這樣年輕,且有如此強(qiáng)大修為的煉煞高手!”
“老朽年輕的時候,也沒你這天賦!”
“假以時日,老朽年邁,五黃派早晚要交在你的手上,所以,麒麟老弟,你懂我的意思嗎?”
這話意思很明顯,黃鶴老頭這是要給自己找門主繼承人?
我沒說話,倒是旁邊那些五黃派的人,一個個看著我,一臉的羨慕。
顯然,這個位置是他們這輩子想都不敢想的。
“當(dāng)然了,麒麟老弟您的加入,也會讓我們五黃派的名望,得到極大的提升。嵩州是個小地方,這里的門派放眼整個江湖上,大都不入流,哪怕是三大玄門,在整個江湖上也不過是個二流門派,五黃派現(xiàn)在不及他們,但您加入以后,我相信,五黃派有可能一躍,成為嵩州第一大門派!”
“這樣,我們五黃派將有機(jī)會去面見,咱們最上邊的那位,楊神仙!”
“據(jù)說,有他給的機(jī)緣,黃家人能夠直接成仙兒,進(jìn)入秦嶺黃家的族譜,而先生您這樣的道人,得他指點,煉煞之法精進(jìn),一定能夠躋身江湖道門一流!”
說實話,那句有機(jī)會見到楊神仙,讓我來了興趣。
楊神仙是誰?
其實,就算不用問,我也能夠猜測出來,那不是我大伯楊明堂,還能是誰?
“好,我答應(yīng)你!”
“加入五黃派!”
其實我早已經(jīng)這么決定了,只是想要從黃鶴這里,得到更多的籌碼,此刻,黃鶴臉上喜色暈染開來,立即將手中的火晶,遞給了我。
“那真的是太好了,太好了!”
黃鶴非常的激動!
旁邊那黃彪也是一喜,也立馬過來,拱手向我行禮。
“彪子歡迎麒麟道長……哦,不,應(yīng)該是麒麟副門主,五黃派天下行走!以后,我們就是一家人了!”
我也沖他拱手行禮,點頭示意。
黃鶴從袖口中掏出一份請?zhí),遞給我。
“這是明日,道長您的入派典禮請?zhí)!?br>
明日?
這老頭還真是心急。
不過我還是接過了請?zhí),他又說。
“明日入派典禮,也是麒麟老弟您走上副門主之位,天下行走之位的典禮,所以,上邊南省分會,可能會派下來一些考核您的專員,不過,我相信這些對于麒麟老弟你來說,問題不大!”
這五黃派,還挺專業(yè),做個副門主,天下行走,還需要考核。
我嗯了一聲,老頭又對黃彪說。
“彪子,你這次做的不錯,明日升大護(hù)法,以后,可隨麒麟老弟做事!
黃彪雙目一亮,慌忙點頭,對黃鶴是千恩萬謝。
我這邊,回頭看了看,道。
“門主,我在申家那邊接了案子,害申家的就是申三胖,那么,這件事情,到此而終。既然現(xiàn)在,他申三胖已經(jīng)死了,那我現(xiàn)在,也該回去交差了!”
黃鶴自然明白我的意思。
我這是在告訴他,雖然謀劃這一切的是五黃派,但我不會把他們說出來。
黃鶴滿意的點了點頭。
“道長請便!”
收起了副門主的請?zhí),我轉(zhuǎn)身,往申冷燕和小黑那邊走去。
后邊。
黃鶴帶著五黃派的那些弟子,一個個都上了車,離開了。
申冷燕的注意力全都在小黑的身上,這會兒還在為小黑救了她而生死難料的事情耿耿于懷,她緊緊地把小黑抱在懷里,嗚嗚地哭著,很傷心。
我走過去,蹲下來問。
“小黑他咋樣了?還沒醒過來嗎?”
申冷燕哭得眼都紅了,擦了一把眼淚,問我。
“它還能醒過來嗎?”
上次匕首破了心脈小黑都沒死,我還真不信,一顆火球術(shù)就能要了小黑的性命。
所以,我提議。
“要不,你先把它放下來,我檢查一下,看他,還有沒有救?”
這時,小黑忽然抽動了兩下,渾身發(fā)抖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