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剛才已經(jīng)說了,炎夏已經(jīng)覆滅,對于大部分人來說,他們心中甚至都已經(jīng)忘了,自己曾經(jīng)是炎夏人,甚至,有很多人在出生之前,炎夏就已經(jīng)覆滅,關(guān)于他們是炎夏人的說法,他們也都只是聽自己的父母之輩所言,他們根本都不知道,何為炎夏!”
“甚至,我曾經(jīng)見過一個小孩子,問他的父母炎夏是什么,是薊邊城外往南的廢墟嗎?”
“為什么廢墟,要叫炎夏?”
齊長生的這些話,讓我的心中,不由得一動。
是啊,炎夏覆滅的時間太長了,如今炎夏七邊勢力之中所有的人,雖然都是炎夏血脈,但是,他們當(dāng)中恐怕有很多人,對炎夏已經(jīng)沒有概念。
你對他們說什么,為了炎夏而戰(zhàn)!
那就是假大空的廢話而已,他們是不會聽的!
因此,在齊長生這么解釋了一下之后,我看向他,問。
“七邊之所以還在,是因為,七邊勢力成了他們的避難所,無所謂什么炎夏是否會復(fù)蘇,他們只是在守護(hù)著自己的避難所,他們只想生存而已,對嗎?”
齊長生深吸了一口氣,看著我,微微點頭。
“差不多就是這樣。”
“所以,蠻荒來襲的時候,七邊不會協(xié)同作戰(zhàn),大家只會自顧自的。如果你當(dāng)著所有人,喊上一句,為了炎夏而已,他們會覺得,你腦子有問題!”
“即便協(xié)同作戰(zhàn)了,七邊當(dāng)中的許多勢力,也會為了自己的勢力去考慮,他們會想辦法保存自己的實力,以保全自己那一邊勢力!”
“因此,即便合作,因為缺乏凝聚力,七邊終究是一盤散沙,別說守衛(wèi)邊疆了,恐怕只會加快七邊各方勢力的最終崩塌!”
其實,齊先生把話說到這里,我覺得,他又一次把話題引到了,那最關(guān)鍵的東西上。
九邊長夜玉印。
我想到了這個,齊長生看著我,我問。
“齊先生,您的意思是,只要我拿到九邊長夜玉印,就能夠號令九邊?”
齊長生搖頭。
“不,但九邊長夜玉印,是非常重要的信物!”
“至于,拿著九邊長夜玉印,能不能整合九邊,能不能守住炎夏這最后的根據(jù),那就要看,執(zhí)掌九邊長夜玉印的那個人,到底有沒有那個實力!”
齊長生看著我。
顯然,他所說的那個人,就是我。
我則看向遠(yuǎn)處,嘆息一聲。
“想要整合九邊,恐怕是有難度的!
“當(dāng)年,九邊被毀掉兩邊,現(xiàn)在,七邊各自為戰(zhàn),幾乎已經(jīng)失去了炎夏族群的凝聚力,想要在這樣的局面上,完成炎夏復(fù)蘇的壯舉,實在太難了!”
齊長生則道。
“太難,但卻有可能!
“你爺爺說過,任何事,只要有可能,那就能夠從萬千條絕路之中,走出一條生路!那一條通往成功的路,從來都不是,陽光大道!”
“但便是荊棘滿布,只要心中有信念,總能走到那個終點!”
我爺爺說過這些嗎?
不過,是這個道理,炎夏復(fù)蘇這件事情,看起來幾乎是不可能的,但是,我卻一直都相信,我能夠做到!
與齊長生聊著。
沒多久,我們就又回到了古長城那邊。
此刻古長城那邊,正是嚴(yán)陣以待。
我們過去之后,就發(fā)現(xiàn),姜老龍和姜嫣然也都上陣,加持古長城的防御大陣,準(zhǔn)備抵擋,而古長城之外,蠻荒大軍已經(jīng)沖了過來。
他們的攻勢非常兇猛!
前邊的第一波,用的都是那種體型巨大無比的蠻獸,那些東西雙目猩紅,幾乎沒有任何的思維,沖向古長城的過程中,即便受了傷還是瘋狂的沖過來!
最終,強(qiáng)勢的撞在古長城結(jié)界之上,將自己那龐大無比的身軀,都給撞碎了!
從這邊看下去。
古長城之下,新舊白骨累累,有蠻荒人的骨頭,也有那些蠻獸的骨頭,堆積如山。
說實話,剛才看到那蠻獸的時候,我第一印象,就想到了小黑,他巨像化的時候,那龐大無比的法身跟蠻獸有些類似。
具體相比不太一樣,但總感覺有點兒像。
這只蠻獸撞過來,竟然撞得古長城上的結(jié)界,一陣搖晃。
古長城的城墻,也是一陣搖晃,好在其上的符文散發(fā)出光芒,穩(wěn)住了整個一座古長城。
這威力,的確恐怖。
好在只是前邊這一只而已,否則,若是來的十幾只的話,古長城上的這種防御矩陣結(jié)界,恐怕未必能夠扛得住這種兇猛地沖擊!
就算古長城上,有幾位頂級強(qiáng)者,但是,薊邊古長城那么長,總有薄弱的地方。
他們從別的地方進(jìn)攻,分段擊破,古長城將岌岌可危。
我下意識的看了齊長生一眼。
他的表情,相對還是比較淡然的,顯然,這薊邊古長城肯定沒那么容易擊破的,蠻獸肯定一直都有,若這么容易擊破,薊邊古長城恐怕早就不存在,早就跟甘邊那邊一樣,成廢墟了。
我走到齊長生旁邊,道。
“這些蠻獸,竟如此兇猛?”
齊長生嗯了一聲道。
“沒錯,這種蠻獸的確兇猛,不過,他們只懂得用蠻力。而且,現(xiàn)在蠻荒勢力,以試探為主,一般不會真的攻打古長城!”
我再問。
“如果真攻打,能不能扛。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