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到蘇老頭的話,縱然被摔得渾身疼,肚子里也是一陣翻江倒海,但我還是從地上爬了起來。
抬手擦掉嘴角的鮮血,我道。
“我從來沒有說過,我配得上漂亮姐姐!
“只是,漂亮姐姐她對我有恩,而且,那是天大的恩情!
“剛才我去問了,姐姐說,無論如何,她都不肯跟蘇老先生您回去。所以,除非您從我的尸體上踏過去,否則,今日,我絕對不允許,您把她帶走!”
說話的時候,我已經(jīng)暗自調(diào)動了體內(nèi)的全部煞炁。
煞炁流轉(zhuǎn)小周天,于我掌心匯聚,而成血罡。
然而,蘇福聽到我說的那些話,笑了起來。
“小伙子,敢跟老朽這么說話,倒是有些膽識!
說完這話,他又跟旁邊手下的打了手勢,并吩咐道。
“可惜,是個死腦筋,不懂得變通!”
“既然這樣,那就如他所愿,從這小子的尸體上踏過去,帶小姐,回家!”
“是!”
幾個穿著黑色唐裝的中年人拱手行禮,轉(zhuǎn)身,迅速把我給圍了起來。
七八個人壓迫力十足。
但我站在老宅的大門口,紋絲不動。
那幾個人迅速沖著我撲了過來,他們的行動速度都非?,而我,在它們撲過來的時候,迅速的往后退去了幾步,拉開了與他們之間的距離。
血罡在手,早已經(jīng)成了。
當(dāng)他們沖向我的時候,我抽出了那幾片竹葉!
血罡暈染。
那幾片竹葉,散發(fā)出了血色的微光。
一手捏緊竹葉,在他們沖過來,要對我動手的時候,我一咬牙,沖著那幾個人的眉心,就甩了過去!
三片竹葉,如同三道血色的飛刀一樣,從我手中掠出。只聽得嗖地一聲,竟直接將前邊沖向我那三個人的腦門,給貫穿了!
他們的腦門上沒有流血,但是,三個人的身體卻是猛然一僵。
下一秒。
他們被旁邊卷過來的一陣風(fēng),給刮飛了出去。
隨著風(fēng)卷出入兩三米遠(yuǎn),等停下來的時候,我發(fā)現(xiàn),那三位哪里是活人,那分明就是那個用竹篾和花紙糊成的紙人!
我再看向后邊那蘇老頭,心說,這秦嶺蘇家到底是個什么家族。吭趺催@蘇老頭帶來的打手,全都是紙?jiān)耍窟@還是真實(shí)詭異的很!
三片竹葉,放倒三個紙人。
這讓后邊那幾個紙人,也有些忌憚我的手段了。
他們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,盯著我,不敢輕舉妄動。
我悄悄地掃了一眼,手中的一把竹葉,糟了,竹葉上的血光已經(jīng)消失,這說明,剛才那三枚竹葉已經(jīng)把我的血罡給用得差不多了。
幾天的時間,我的積累,還是太淺了。
體內(nèi)根本容納不了多少煞炁。
方才干掉的那三個紙人,并不簡單,擊倒它們對于我的消耗,還是很大的。
如果爺爺早些把那本黑皮書給我,該多好,那樣,我現(xiàn)在肯定能夠獨(dú)當(dāng)一面。
不過,話說回來,我覺得,爺爺選擇在我十八這年,才給了我這本書,一定有他的理由。
此刻,表面上我絕對不能有任何示弱,氣場上一定不能輸。
因此,盯著那剩下的那些紙人,我厲聲道。
“你們可以再往前一步試試,三米之內(nèi),我一定讓你們,全部倒下!”
一句話說出來,居然真的把剩下那幾個紙人,給嚇得抖了三抖。
他們止步不敢往前。
其實(shí),我之前在黑皮古書上看到過,關(guān)于紙人術(shù)的介紹,紙人上如果沒有附著鬼魂,是不可能這樣活靈活現(xiàn)的,最多也就是僵硬的走幾步,更沒有什么戰(zhàn)斗力。
像胡家這樣的紙人,看起來跟活人一樣,那就是上邊附著著鬼魂。
我的血罡竹葉刀斬殺那三個紙人,斬殺的其實(shí)不是紙人,而是附著在紙人上的鬼魂。
那三位倒在地上沒了動靜,顯然,它們已經(jīng)魂飛魄散。
小黑說過,這本黑皮古書上的術(shù),非常的霸道,而且,煞炁對于鬼魂等陰物,有著天然的克制,這種克制甚至比玄門正氣的克制,還要猛烈。
這話的確不假。
比如一些煞炁比較重的東西,像殺豬刀,鬼頭刀等,就能辟邪,鎮(zhèn)壓邪祟。
這是一樣的道理。
此刻,盯著剩下的那幾個紙人,我故意朝著他們那邊,走了一步。
看我們之間拉近了距離,那幾個紙?jiān)藝樀萌己笸肆藥撞,眼看著,就退到蘇老頭那邊了。
然而。
那蘇老頭倒是不慌,他盯著我,依舊詭異的微笑著說。
“血罡?”
“沒想到,你年紀(jì)輕輕,竟已經(jīng)學(xué)會了這招!你的天賦,怕是在你爺爺之上啊!”
也不知道蘇老頭是不是紙?jiān)耍?br>
我抽出一根竹葉,將剩下的血煞罡氣凝聚在竹葉之上,準(zhǔn)備試探一下。竹葉散發(fā)著血色的微光,我一步步朝著蘇老頭那邊走去,正面道。
“蘇老先生,我說了,既然漂亮姐姐不肯離開,那我便拿這條命護(hù)著,蘇老先生,請回!”
其實(shí),如今這樣的情況下,我也只能是這么賭一把,用血罡跟蘇老頭談。
一定程度上,我就是在虛張聲勢。
蘇老頭獰笑,反問。
“你當(dāng)真覺得,這東西,能夠讓老朽退下?”
其實(shí),我也覺得不太可能,畢竟,蘇老頭可是能讓胡月姬直接跪下,到現(xiàn)在都起不到的存在,但我也想一試,賭一下。
所以,我只是道。
“不管能不能,我剛才說了,想要進(jìn)院,除非,從我尸體上,踏過去!”
蘇老頭笑著,跟旁邊那些紙人,打了個手勢。
那些紙?jiān)艘姶,立馬退了去。
而蘇老頭自己則轉(zhuǎn)身,竟開始往回走,一邊走,他一邊道。
“好吧!”
“怕了你了,年輕人,算你贏了……”
我心說,這個蘇老頭,難道也是紙?jiān)嘶蛘哧幬,所以,他害怕我的血罡嗎?br>
其實(shí),此時此刻我體內(nèi)的血罡已經(jīng)到了極致,剛才連發(fā)三道血罡竹葉刀,對我的消耗實(shí)在太大,看到他轉(zhuǎn)身的那一刻,我緊繃在心中的那一根弦,放松了下來。
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。
就當(dāng)我放松的那一刻,蘇老頭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,一下子就出現(xiàn)在了我面前。
他的一拳頭,帶著暗勁罡風(fēng),重重地砸在我肚子上!
重壓之下,我渾身瞬間脫力。
一把竹葉,也隨手散去,蘇老頭攥住我掉落的那些竹葉,呼哧一下,一團(tuán)火焰燃燒而起,將那些竹葉,全都給燒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