龍尸是誰斬的,不重要!
聽到張金安這句話,我便徹徹底底清楚了他們的態(tài)度。
來龍虎山之前,我還對他們抱著一點點希望,看來,實在是我多想了。
有些東西,被別人奪走了,還指望著別人主動送回來,說起來,還是我入江湖時間太短,想法太過天真了一些。
苦笑了一聲,我當(dāng)即對那張金安,道了二字。
“重要!”
那張金安略顯意外,沒想到我會與他正面硬剛,不過似乎他又想到了什么,帶上幾分笑意對我道。
“好好好!重要,你說重要便重要!”
“那么,玉道長,您這重要二字,究竟值多少錢,開個價吧!既然大老遠(yuǎn)從嵩州跑過來,天下道門一家親,咱們不會讓你白跑一趟的!”
錢?
張金安竟覺得,我如此堅持,是為了向他們龍虎山訛錢?
他們當(dāng)真以為,只要有錢,就能買到這人世間,所有的東西嗎?
我也盯著那張金安道。
“錢我不需要,我只要另外二字!”
“公道!”
聽到這兩個字,張金安當(dāng)即冷笑了起來。
他沒立即說話,而是沖后邊,打了個手勢。
他手下的道士,從隨身的背包之中,拿出了一張卡片,那自然是一張銀行卡,隨手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,那張金安道。
“你要公道,這便是公道,拿著吧!”
“這卡里,三百萬!”
“你一個江湖上的游方道士,這輩子,都沒見過這么多錢吧?”
“就算你入贅了胡家,那也只是胡家的贅婿,胡家的錢你也動不了吧?有了這些錢,你也不必委身那胡家,這些錢,夠你這樣的窮道士花一輩子了!”
在這些人的眼里,錢就是公道。
可在我看來,那公道二字,遠(yuǎn)非這些錢可比。
所以,話不投機半句多,我已經(jīng)沒有必要再跟這些人談下去了,這些人的嘴臉我也不想再多看一眼,抬手一動,將那張卡片甩飛出去,掉在了地上。
見此,那張金安皺眉,反問。
“三百萬,你還嫌少?”
后邊那年輕的道士張文軒指著我的鼻子,道。
“玉麒麟,別給臉不要臉!”
我反手一巴掌,掠出一道煞氣,便抽在了張文軒的那張臉上!
張文軒被我抽翻在地,爬起來的時候,口鼻之中已經(jīng)全都是血了。他憤怒不已,盯著我,雙目幾乎都已經(jīng)有些發(fā)紅。
“你……你敢打我……找死!”
張文軒咬牙切齒,猛地攥住拳頭,正面沖我撲過來,一拳頭砸向我!
拳頭之上,帶著呼嘯之音,看起來有幾分力道。
不過,我抬手,便只是一指,點在張文軒的拳面之上,便擋住了他這一拳!
張文軒愣了一下。
他咬牙,繼續(xù)發(fā)力!
而我,手指一敲,張文軒的一拳改變了方向,隨即,我這一指收起,一拳順勢,砸在張文軒的胸膛之上,將他砸飛出去!
張文軒撞在了對面的墻壁上,滾落在地上。
不過,摔在地上的他,又迅速爬了起來,這次,張文軒并未直接動手,而是從口袋里掏出幾張符箓。
口中念叨幾句,符箓上符文散發(fā)出一點點微光,他啪地一聲,將那張符箓貼在了自己的胳膊上,隨即,又拿出兩張,貼在了他的兩條腿上。
那些符箓之上,氣息縈繞,將張文軒的胳膊和腿籠罩了起來。
張文軒呸地一聲,吐出一口鮮血,隨即,矮下身體,惡狠狠地道。
“師父,既然跟這個野道士談不妥,那就將他這條命,留在這兒吧!”
張金安幾步走到房間門口,咔嚓一聲,將屋門反鎖。
“好!
“文軒,動手吧!”
張文軒聽到這樣的命令,腳下發(fā)力,嗖地一下,沖我逼近!
這速度比剛才快了很多,雖然沒看清楚符文,但我估計,他腿上的符箓應(yīng)該是神行符,而他胳膊上,應(yīng)該是另外一種提氣聚力的符箓!
符箓上的光芒那么弱,根據(jù)老齊之前跟我介紹的,這種符箓最多三四品而已,這龍虎山腳下道館的弟子,這么窮,用不起九品符箓嗎?
我腦海中的思緒快速掠去。
兩種符箓的疊加,讓張文軒的速度變快,且沖我砸出的這一拳,力道也變得剛猛了許多!
見那一拳砸來。
我也下意識的握拳,沖他那拳頭上,砸去,準(zhǔn)備跟他來個對拳!
張文軒看到我這么做,竟有些興奮。
“不知天高地厚,你這條手臂,廢了!”
張文軒的拳頭呼嘯而來!
而我站在原地并沒有動,只是抬起拳頭,簡簡單單的與他來了個對拳,拳頭在碰撞的那一刻,我這一拳上,爆發(fā)出了超出我預(yù)料的力量!
一聲拳頭碰撞的巨響,其中夾雜著骨頭碎裂的聲音!
那一瞬間,除了張文軒的手指骨頭掌骨碎掉之外,他的手臂關(guān)節(jié)以及肩膀上,都有白骨折斷從皮肉之下出來,戳破了他的道袍!
這一拳,我都還沒用出多大力道呢!
看來他用的的確是三四品的垃圾符箓,如此竟還當(dāng)寶一樣?
當(dāng)然,這次出手,我也明顯感覺到了,煉化玄武尸之后,我實力的提升,真的是立竿見影,若非我出手的時候還收了力道,張文軒可不是廢掉一條手臂那么簡單。
張文軒倒在地上,爆發(fā)出了一聲殺豬般的慘叫!
“啊……”
“玉麒麟他故意下死手,師父,殺了他……”
張文軒嘶吼著。
張金安盯著我,眼神不善,之前這張臉上陰惻惻的笑容,也已經(jīng)消失了。
他沉聲道。
“玉道長,這就是您的不對了!我們過來好言相勸,您卻出手,廢掉了我徒弟的一條胳膊,是真覺得,我們天師府好欺負(fù)的嗎?”
我苦笑一聲,反問。
“好言相勸?”
“張道長可真會開玩笑,方才是誰,同意自己的徒弟,要把我這條命給留在這兒的?”
張金安沖著后邊另外一個道士,打了個手勢。
那道士立馬過去,將張文軒扶起來,送到了一邊。
而張金安盯著,不再虛偽掩飾道。
“對,就是貧道剛才同意,讓自己的徒弟留下你這條命的!”
“只是沒想到,玉道長您還真有點兒東西,既然文軒留不下你這條命,那就由貧道親自出手,留下你這條命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