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柬之死之前,眉心就有白煞。
而石塘村的這個池塘里又出現(xiàn)了白煞,有白煞的張柬之去了一趟陳家溝村就復(fù)活了,不知道這個地方的白煞會不會跟陳家溝村有什么關(guān)系呢?
此刻小黑已經(jīng)化成了巨型黑狼,但是依舊難以攔住鬼魂。
池塘里的白煞實在太強(qiáng)了,小黑只能憑借他的速度與他龐大的身軀,不斷的擋住那些鬼魂,或者將快要跳進(jìn)池塘里的那些鬼魂給刁回去。
但他這樣依舊是顧此失彼。
一旦鬼魂墜入水塘,會再次化煞的。
這時。
我拿出了從南省得來的那一枚四象鏡。
“四象守衛(wèi),速速現(xiàn)身!”
聽我一聲號令,四象鏡之中的四象守衛(wèi),便化成四道氣息從那四象鏡之中鉆了出來。
我立即下令。
“幫我們攔住這些鬼魂,千萬別讓它們墜入池塘!
我這剛剛下令,那四象守衛(wèi)還沒有穩(wěn)住身形,我便看到,一道道白色的煞氣形成絲線一樣的東西,快速的從水里邊鉆了出來,嗖嗖嗖嗖幾下,就將四象守衛(wèi)給纏住了。
四象守衛(wèi)本也是鬼煞,似乎對于那池塘里的東西更加的有吸引力,他們不但沒有能夠幫我攔住那些鬼魂,反倒是自己快要被拖進(jìn)池塘里了。
這時,那青龍守衛(wèi)立馬提醒。
“主上,速速念咒,送我們回四象鏡!”
“那些鬼魂,也可進(jìn)去暫避!”
青龍守衛(wèi)已經(jīng)被拖到了水塘的邊緣,朱雀守衛(wèi)抓住旁邊的石臺,另外一手抓住了青龍守衛(wèi)的一條腿,形成了短暫的僵持。
小黑如同一道黑色的幻影,不斷的在水塘便穿梭。
我立即念咒。
等四象鏡的咒語到位,頓時,那四象鏡之中爆發(fā)出一道更為強(qiáng)勢的煞氣,那煞炁之中竟然還帶著金光,形成一個漩渦,將四象守衛(wèi)和所有的鬼魂全都吸進(jìn)了鏡子里。
如此我便收起指印,封住四象鏡。
小黑這才停下來,化成了小黑狗的模樣,伸著舌頭哈赤哈赤的大口喘氣,根本說不出話來。
四象鏡里傳來青龍守衛(wèi)的聲音。
“主上放心,它們暫時留在四象鏡之中不會有問題!
“等主上有時間了,將他們送到土地廟或者城隍廟,讓他們?nèi)腙幫短ケ闶!?br>
我嗯了一聲。
“好,幫我照顧好它們!
“是,主上!
青龍守衛(wèi)應(yīng)了一聲,我便收起了四象鏡。
這會兒,小黑才算是緩過勁兒來了。
他直接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,看著我,說。
“九爺,那池塘子底下是什么鬼東西?連你的四象守衛(wèi)都扛不住?”
我走到池塘邊,盯著那水池子底下的東西,只能夠隱約看到一團(tuán)白色霧狀的東西,但是那具體是什么,即便我動用了觀煞之法,依舊無法看清楚。
“不知道。但下邊那東西身上,有著極強(qiáng)的白煞!”
我這么說完,小黑問我。
“要不,九爺您等著,本尊下去探一探?不管他娘的是什么白煞黑煞,大不了本尊下去將它給提溜上來,給九爺您磕頭!”
“到時候,九爺您再慢慢的問!”
我則在觀察這附近的山勢,以及這石塘村的地勢。
見我沒說話,小黑準(zhǔn)備直接行動,我卻喊住了他。
“小黑,等一下!”
“池塘里的水好像也有問題,這地方應(yīng)該有陣法,我用觀煞之法都看不透。”
“你仔細(xì)看這附近的山勢,以及這村子的地勢,咱們來時的這個方向,地勢高,前邊村子更深處地勢低,而且,這坡度是比較大的。”
“正常來說,這樣斜坡地勢的山谷之中,是不會天然形成這么大個池塘的!
“除非,這個池塘是有人故意修建的,否則,就石塘村的這個地勢,就算是有河有水,全都順著這條坡度不小的山谷流下去了!
聽我這么說,小黑若有所思的點頭。
“九爺,您的意思是?”
我沒說話,跟小黑打了個手勢,讓他跟著我,我們直接沿著池塘的岸邊往下走,果然,走了不到百米,就看到了一個小石壩。
那小水壩大約兩三米高,有它在,攔住山坳河溝,剛好石塘村就有這么個水塘了。
舊時候有很多地方,都會用這種方法蓄水,從而給村子里提供灌溉乃至吃水的水源,一般這種水壩都是就地取材,用普通的巖石如花崗巖之雷的建就行,但這個水壩上的石頭無一例外,用的全都是那種精品青石。
雜草叢生之間,青石上還雕刻著符文,所以,這根本不是蓄水用的水塘。
我沿著斜坡下去,扒開那些草叢來看。
青石上雕刻著的,是一些非常詭異的符文,我還從未見過這樣的符文,但是,青石根基之處,那符文的符膽上,卻有一個非常隱蔽的名字。
若想符文生效,不在符文符膽位置留下名字是起不到作用的。
即便想要隱藏,但還是不得不留。
所以,這青石水壩上的符文符膽位置,應(yīng)該是有填土掩埋隱藏的,但是,雨水的沖刷,將掩蓋這符文符膽的土石全都給沖走了,所以,這個名字才露了出來。
我伸手去將那些泥土擦干,拔掉雜草,看到了那個名字。
“田長青!
當(dāng)我看清楚這個名字的時候,相當(dāng)?shù)某泽@。
因為我知道這個人是誰。
之前提到張靈和張柬之婚約的時候,張靈曾說過,這個田長青是天師府的,也是張柬之的師父,田長青和張?zhí)鞕C(jī)又是至交好友,田長青為人仗義,曾經(jīng)為了救張?zhí)鞕C(jī)而損三魂,成了植物人。
那樣一個為人仗義的田長青,符文怎么會雕刻在這里?
而且這些符文雖然我看不懂,但是,從那符文走筆,以及這池塘里強(qiáng)勢的白煞可以看得出來,這些符文應(yīng)該是一種邪煞符文。
水塘村的這個池塘,絕對不是飲水用的,更像是一個聚煞聚陰的陣法。
當(dāng)年,水塘村的人跳進(jìn)水塘里,就是獻(xiàn)祭。
我繼續(xù)往前看,果然,另一外石碑上還有獻(xiàn)祭符文,這種符文和黑皮古書之中的獻(xiàn)祭符文類似,最終符膽落款位置的名字還是田長青!
小黑皺著眉頭,問。
“這個害人的池塘,是田長青建的?”
我跟小黑打了個手勢,與他一塊從水壩下邊上到了高崗之上,然后,我再凝聚一道掌心詭雷,一掌轟在了那個水壩之上。
強(qiáng)勢的掌心詭雷,引起了一瞬間的極致黑暗。
砰地一聲巨響!
水壩被我給轟塌了,嘩嘩啦啦的水聲,順著那個巨大的豁口開始往下流。
等那極致的黑暗散去,水塘子里邊的水,已經(jīng)流出去了大半。
“小黑,你在這邊,守住豁口,如果有什么發(fā)現(xiàn),立刻喊我!”
“我去水塘石臺那邊看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