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薇連續(xù)磕了幾個頭,那張臉發(fā)著抖,對我說。
“道長哥哥……求您!求您幫我,我要報仇!”
我走過去,把她扶了起來。
“起來吧!”
“貧道道號玉麒麟,奉老天師之令,徹底調(diào)查此事。你放心,不管田長青有什么樣的本事,不管他如何一手遮天,我都不怕他,此事,一定會有一個了結(jié)!”
白薇使勁的點(diǎn)頭,她的目光之中多了幾分光芒,就像烏云蔽日之后的一縷陽光。
頓了頓,我又道。
“白薇,既然你都說了,田長青那陰謀的關(guān)鍵在陳家溝村,那咱們現(xiàn)在,就去陳家溝!”
白薇起身,抬手擦了一把眼淚。
其實(shí),白薇此刻的情況,就是一個活死人,煞炁養(yǎng)著軀體不會腐爛,魂魄沒有離體而已。不過,我以道印壓制她的白煞,讓她看起來與活人無異。
離開石塘村之前。
我使用聚煞寶印,將整個村子里殘留的煞氣全部吸收,以免有人過來探查,知曉我的身份。
走的時候,本來我們準(zhǔn)備走村口石碑附近那條路,可白薇卻說,前邊有捷徑,可以直通陳家溝村。
因此,白薇帶路,我們走了那條山間小路。
那條路直接通向陳家溝村的后山,其實(shí)走了這條路才知,石塘村和陳家溝村之間的距離也就二三里的山路而已。
在我們離開后,約莫十幾分鐘。
石塘村的那一團(tuán)迷霧打開了,兩道身影一前一后,走進(jìn)了石塘村。
后邊那個道士便是張柬之。
之前他死在了龍虎山道場上,此刻卻是真的復(fù)活了,小黑并沒有看錯。
而走在張柬之前邊的那個白胡子老道,濃眉大眼,長相看起來好似非常端正,可那一雙眼睛卻是賊溜溜的,翻著邪淫水光,四處查看。
“師父,您快看,前邊那水塘水都干了,還有那白薇的棺材,被人挖出來了!”
被稱之為師父,那老道顯然就是田長青。
田長青腳下一動,下一秒,便已經(jīng)到了白棺的旁邊,往白棺里一看,棺材里空空如也,他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。
“小薇這孩子,竟背叛我,跟別人走了?”
張柬之見師父憤怒,立即說。
“師父,您息怒,小薇是您養(yǎng)大的,無論如何,她也不可能背叛您離開這兒啊,一定是有人,強(qiáng)行把她給帶走的!”
聽到這話,田長青長舒了一口氣,道。
“對,小薇從小便對為師百依百順,從未有過半分違逆之心,一定是有人,把她強(qiáng)行帶走了!”
“三方白煞陣被人發(fā)現(xiàn)了嗎?如此隱蔽,即便那掌管石塘村的古知行都不知道這水潭下的秘密,帶走白薇的人,會是誰呢?”
田長青仔細(xì)的想著,并且掐出了一道指印迅速開始探查。
白煞凝成一道道氣息,四散而去,探查了一遍,但石塘村里沒有殘留半分別人的氣息,他也無從判斷帶走白薇的人到底是誰。
隨后,田長青帶著張柬之到塌陷的水壩之處探查了一番。
看到那碎掉的水壩,田長青眉頭一皺。
“雷法!難道是山上的那些師兄所為?”
張柬之則說。
“不可能吧,山上那些師伯,沒人知道石塘村的事情啊!再說了,就算他們查到了,就那符箓上的符膽落款在,有幾個人敢動白薇而得罪師父您呢?”
田長青也覺得不可能,畢竟,天師府那邊的高人,哪一個沒有把柄在他手里。
他忽然想到了一個人,便問張柬之。
“難道是那個來歷奇怪的玉麒麟?他去了后山道宮一趟,現(xiàn)在,不是已經(jīng)下山了嗎?”
張柬之搖了搖頭。
“絕不可能!”
“那玉麒麟下山的時候,我早就派人給山下神仙教的高手傳信了。玉麒麟害死了楊明堂的兒子,神仙教豈能善罷甘休,他們直接安排了兩位分會長在山下攔截玉麒麟,玉麒麟那小子雖然有些實(shí)力,但兩位神仙教分會長的分量,毫無疑問,可輕松拿捏他!”
“現(xiàn)在,如果我沒猜錯話,古知行和沙金,都已經(jīng)帶著玉麒麟的腦袋,去找楊明堂請功了!”
“玉麒麟,斷然不可能來這兒!”
田長青也了解神仙教分會長的實(shí)力。
我當(dāng)時出手的時候,田長青自然也有暗中觀察,所以,他清楚以我的實(shí)力,兩位分會長去對付我,我斷然不可能有活命的機(jī)會。
“也對!”
“神仙教的分會長,還是兩位同時出手,玉麒麟的確沒有生機(jī)!”
“算了,柬之,走吧,白薇現(xiàn)在也沒什么用處了,有人帶走他就帶走了,等下派人找一找,清除掉就行了。反正三方白煞拜神局,早在昨日便已經(jīng)成了,咱們現(xiàn)在去山神廟一趟,完成大祭,白虎局就成了!”
“那神仙教教主的兒子,死在了龍虎山天師府外的道場上,楊明堂身為神仙教教主,不會善罷甘休,老天師他動不了,那就只有請禁城的人出面了!”
“明日,禁城那邊肯定會有動靜的!”
“咱們就等著吧,人死在天師府,總要有天師府人為楊麒麟的死,付出足夠代價的!”
“以我們和楊明堂的交情,加之禁城的插手,肅清龍虎山我們之外的異黨,不過是手到擒來的小事而已,咱們便等著好事上門,為師登那天師之位吧!”
張柬之立馬拱手,跟他師父行禮道賀。
“徒兒恭喜師父,將登天師之位,獨(dú)掌龍虎山!”
田長青則是淡然一笑。
“柬之,龍虎山以后,就是你我?guī)熗降牧。你那天下行走之位,因(yàn)榘肼窔⒊鲆粋玉麒麟,壞了計(jì)劃,但是,最多過個一年半載,師父便可幫你改頭換面,重新再來,那個位置,給你留著!”
張柬之激動的笑著,貼到他師父旁邊問。
“師父,那您還收義女嗎?徒兒還可以再幫你多找一些!”
“以后,師父您做了天師,一人在上,就不必在意別人的眼光了,也不用把她們悄悄地養(yǎng)在別院里,直接讓她們在山上伺候師父您,豈不美哉?”
田長青咳嗽了一聲。
“亂說什么呢?貧道,豈是那樣的人?你這小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