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如此!
我就說,李袁嗣的婚禮,那楊明堂沒有去,二人的交情也未必有多深,怎么楊明堂即位,李袁嗣堂堂一個酆都大帝,卻舔著臉過來捧場!
沒想到啊,這李袁嗣開陰陽界大門過來,居然是為了我!
但李袁嗣應(yīng)該想不到,他心心念念的那個我,其實就在他眼前,只是,他沒有認(rèn)出來罷了!
那司殿繼續(xù)開口。
“可是,大帝,您的身體重要,您的傷,太嚴(yán)重了!”
李袁嗣卻是一笑,道。
“這點傷勢,不算什么,你們幾個,都過來!”
幾位司殿全都走到了李袁嗣的面前,他們以為,李袁嗣要吩咐什么事情,可誰知道,那李袁嗣直接調(diào)動了自己體內(nèi)的那一縷太清煞,將幾個司殿纏!
強勢的太清煞困住那幾位司殿,那些司殿意識到不對,瘋狂的掙扎。
“大帝,您……您要做什么……”
“求您了,放過我們……我們沒有做錯事啊……”
“……”
幾個人跪在地上求饒。
但李袁嗣哪里會在乎他們幾個司殿的死活,這幾個司殿死了,他隨手都能夠從下邊繼續(xù)提拔司殿上來,陰間,想要做司殿的,不計其數(shù)。
不一會兒。
八位司殿,全都變成了一張人皮,飄在了地上。
而李袁嗣也因為吸收了這八位司殿的陰煞之炁,恢復(fù)了許多氣場,他隨手一動,氣息在他身上涌動,他便再次換上了一身新的酆都大帝纏龍長袍!
胡月山平靜的看著這一幕幕,他以傳音之法低聲跟我說。
“小九,他身上的太清煞,不錯!”
我也低聲回應(yīng)。
“的確不錯!”
我自然,早就盯上了那太清煞。
稍稍恢復(fù)氣場的李袁嗣,再次伸手,看向胡月山,道。
“胡月山,生死簿和判官筆,速速還我!”
胡月山看了一眼放在自己旁邊桌子上的生死簿和判官筆,道。
“若有本事,你可以自己來拿!”
李袁嗣咬了咬牙,他朝著胡月山那邊走去,胡月山本身的氣場稍稍提起,頓時,李袁嗣的腳步就變得極為沉重,他無法靠近胡月山。
這時。
胡月山才開口說。
“好了,李袁嗣,這生死簿和判官筆,本就是陰間的東西,本仙不會據(jù)為己有。只不過,你這個酆都大帝做事全憑自己的心情,此物,本仙是不會交給你的!”
“這兩樣?xùn)|西,自然有他的歸處!”
李袁嗣陰森森的盯著胡月山,胡月山卻是一臉輕松,顯然,他來之前就已經(jīng)做好了一些準(zhǔn)備,忽然,他好似感覺到了什么。
他看向陰陽界大門所在的方向,驚喜道。
“他來了!”
胡月山說完這句話,果然,陰陽界的大門,發(fā)出了隆隆的巨響,有人從里邊打開了大門。
門只開了一條縫隙。
接著,就看到一個貨郎擔(dān),挑著籮筐,發(fā)出吱呀吱呀的聲音,往這邊神仙閣廣場上走來,我定睛一看,這不是天師鐘馗嗎?
之前我聽說,他被困地獄,他終于脫身了嗎?
看來,胡月山取那生死簿,早有預(yù)謀,而且,他恐怕早就與鐘馗商量好了。
當(dāng)然我也沒想到,胡月山和鐘馗還有交情。
其實,我也是后來才知道,原來,鐘馗在當(dāng)年還沒有成為捉鬼天師的時候,曾經(jīng)是一個進京趕考的舉人,他考中了狀元,但上邊覺得他太過丑陋,便取消了他的狀元資格。
鐘馗一怒之下,撞死在朝廷上。
后來,倒是經(jīng)高人引路,成了一代捉鬼天師,因為他剛正不阿的性格,更是游走于陰陽兩界,斬盡天下陰邪之物!
在鐘馗剛剛成為游魂野鬼的時候,差點兒被鬼差給抓走,而當(dāng)時還是剛剛有了幾分道行的胡月山,救下鐘馗的魂魄。
鐘馗說了自己的遭遇,胡月山邊跟他說。
“既然這天下如此不公,不如,你修鬼道,我修妖道,行走天下,誅盡這天下不公!”
二人那時候相識,相伴,共同修行,實力不斷提升,而鐘馗本身相貌丑陋,就是那些小鬼見了都害怕,所以,他在江湖上很快便得了,捉鬼天師的名號……
話說回來。
我此刻看到鐘馗,心中也有幾分激動,他跟我爺爺也是好朋友,而且,我打從心底里敬佩,他這樣拼盡所能,斬天下陰邪,斬天下不公的人!
“他是誰?”
“是啊……這種場合,怎么會來了一個貨郎擔(dān)呢?”
“不對吧,他可是一人之力,推開了陰陽界大門而來的貨郎擔(dān),怎么可能是個普通的貨郎?”
“我聽說,鐘馗平日里,便喜歡以貨郎身份行走江湖,莫非,是他?”
“定然是他,鐘馗天師!”
“……”
當(dāng)現(xiàn)場的所有人都確定,來人正是鐘馗后,在場的人,幾乎無一例外,全都沖著鐘馗拱手行禮,而這場面看起來比李袁嗣這位酆都大帝來的時候,還要震撼!
李袁嗣回頭,盯著貨郎,道。
“你不是被鎖在地獄之下了嗎?怎么可能出來?”
貨郎微微一笑,反問。
“怎么,怕我出來?”
李袁嗣哈哈大笑。
“就憑你,一個小小的捉鬼天師?鐘馗,若放在以前,我會敬你三分,可現(xiàn)在,我可是酆都大帝,你見了我,也要跪下的!”
貨郎卻也笑了起來,他道。
“李袁嗣,你都將我所在地獄之下了,我都已經(jīng)不在陰間的編制之內(nèi),我,為什么要跪你?再說了,就憑你的功德,我鐘馗若是跪了,你,受得住嗎?”
貨郎擔(dān)說話的時候,一步步逼近李袁嗣,李袁嗣被這逼人的氣場給震得,連連后退。
不過,鐘馗也只是從那李袁嗣的身旁經(jīng)過,并沒有再繼續(xù)理會他,而是走到了胡月山那邊,胡月山起身,與鐘馗拱手行禮。
隨即,胡月山便將那生死簿和判官筆,交給了鐘馗。
不錯這的確是那生死簿和判官筆,最好的歸處,胡月山做的沒錯。
拿到了判官筆和生死簿,鐘馗將那東西,塞進了自己的衣襟里邊,但后邊的李袁嗣咬牙,盯著鐘馗道。
“鐘馗!”
“你是陰司的叛徒,應(yīng)該被永遠鎮(zhèn)壓在地獄之下,你有何資格,掌管生死簿和判官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