虛空裂縫之中,所站著的,正是那位黑衣女人,墨芝。
方才我與雷盛對戰(zhàn)的時候,她就一直在那邊盯著看,她也有些許意外,沒想到,我居然能夠使出,傳說中的陰煞五雷。
那可是她師伯的絕技,放在仙域,也是頂級功法!
墨芝的師尊,讓墨芝過來考察我,單單只是我與雷盛的這一戰(zhàn),墨芝便覺得,我的天賦和實力遠(yuǎn)遠(yuǎn)超過了那個楊天象的兒子楊明堂。
而我,才是他師尊那一步棋,最好的選擇。
“師尊,上天助您!”
“這顆棋子,可比那顆楊天象的棄子,要好的多!”
這邊。
山谷雪原之上。
我回到了青婳那邊,撤去了上清雷盾,和我的三重玄武甲。
不知為何,我覺得,青婳本身的氣場,變得跟剛才不太一樣了,但我也說不準(zhǔn),到底是哪里不一樣了,總之感覺她好似變強了一些。
但那種強大,并不是表面上的。
這感覺,我也說不準(zhǔn),到底是什么。
青婳看著我。
她直接將自己的身世,細(xì)細(xì)的說給我聽。
我一邊走,一邊聽著她的過去。
說實話,我也沒想到,她作為昆侖仙子,居然要面對那樣的命運安排,我還以為,昆侖仙子應(yīng)該是一個誰都不敢觸碰的存在。
聽完她說這些,我道。
“青婳,我覺得,你的選擇是對的!”
青婳也微笑。
“當(dāng)然!
“若非如此,怎會遇到夫君?”
這話說得的確不錯,不過,我的意思是,她在面對自己那樣安排,而所有人都覺得,她應(yīng)該那么做,且理所應(yīng)當(dāng)那么做的事情,她選擇反抗。
我最為贊同的,就是青婳的這種反抗的精神。
若我是她,我也一樣,絕度不會等著,受她們宰割!
只是,青婳這么一反抗,便只能死上一次,而她的死讓她變成了,比我還禁忌的存在。在炎夏洞天的時候,她因為有仙域的血脈,所以會受到炎夏洞天的法則之力壓制,而在仙域,她又是個已死之人,只要她施展自己的仙人神通,就會受到仙域法則力量的壓制。
我看向青婳,問。
“青婳,若你想要不受這仙域法則之力的束縛,該怎么做?”
青婳想了一下,道。
“自然是感悟出自己獨一無二的意境,煉虛合道!”
果然如此。
合道,就是有了自己的道,有了自己的法則之力,所以,就不必拘泥于這天地間的法則,甚至,能夠與這天地間的法則之力相抗衡,那時就不會受制于這種天地間的法則之力了。
只不過,意境這種東西,虛無縹緲。
誰也不知道,什么樣的意境,能夠合道。
我問青婳。
“青婳,以前,你還是昆侖仙子的時候,是何境界?”
她的記憶已經(jīng)徹底恢復(fù)了,對于我,青婳也是知無不言,她道。
“以前我的境界,便是還虛第十五境,也就是幻虛境的巔峰,與合道,只差一步。不過,只是那一步,我卻努力了很多年,都沒有能夠跨過!”
我對于這個仙域的境界,還沒什么清晰的概念,所以,我便再問。
“剛才那些人,是什么境界?”
青婳道。
“雷盛的那些手下,你應(yīng)該聽到雷盛說了,那些都是還虛六境。那雷盛應(yīng)該是還虛七境,不過,他吞下一顆紫雷丹后,實力應(yīng)該是增長了一個小境界,便是還虛八境!”
“在仙域,還虛之下,基本上是沒有生存可能的!
“只有在出生的時候是還虛境,才有資格活下來。”
“若是在仙域的大家族,生出的孩子是幻虛境以下,便會被直接處死,甚至連傳都不會被傳出去,因為那種事情太丟人了。”
“若是在仙域的小家族,或者低層的一些人,孩子出生后如果在幻虛境以下,就會被直接打上仙域奴仆的烙印,出生便是仙域的奴仆!”
提到這個的時候,青婳對此,多有感慨。
我看她眉頭微皺,便知道,她雖然曾經(jīng)高高在上,是個昆侖仙子,是個大家族的天驕,但她與其他那些大家族的人不一樣,從不覺得,那些低層的人是螻蟻。
我問她。
“青婳,你是不是覺得,那樣,對那些人不公平?”
青婳直接點頭。
“對!”
“太不公平了!”
“還虛之境以下,也可以修行,但他們出生身上就被打上了那種奴仆的烙印,就被毀掉了根基,毀掉了心境,便一輩子無法修行了!”
“他們只能一輩子,在昆侖山下,為奴,甚至,還不如那山上的一只小小的冰蠶!”
聽著青婳所說的這些,我便差不多明白了,或許,青婳當(dāng)年登臨那巔峰還虛十五境后,一直都無法突破,而完成合道,就是因為,心中的這些迷茫,心中的這些不通達(dá)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