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告辭。”
戰(zhàn)天闕抱拳,踉蹌的要走。
商羽柔道:“戰(zhàn)將軍!
戰(zhàn)天闕回頭來,抱拳道:“公主殿下還有什么要吩咐的!毙呷柽不夠嗎?
到底還要怎么樣?
商羽柔道:“邊境,你得去!
戰(zhàn)天闕苦笑,如果把母親,把家人都帶走——
不,他可以帶著母親走,但是其余的族人呢?
“末將會去!睉(zhàn)天闕說完,一瘸一拐的走了。
蕭景然松了一口氣,緊張的詢問李承甜,“你有沒有哪里受傷,打他的手疼不疼,腳疼不疼?”
李承甜本來算不得疼的,但看蕭景然這么緊張,也皺著眉頭道:“是,是有一點(diǎn)點(diǎn)兒疼。”
“走,我給你熱敷去!
“誒,”眼看二人要走,商羽柔急忙道:“甜甜!
“怎么了,商商?”李承甜也忽然覺得不對勁,閨蜜大半夜來找自己,除了擔(dān)心戰(zhàn)天闕找她麻煩,應(yīng)該還有別的事情。
她看向蕭景然,“小景然,你去煮個花茶,廚房拿小點(diǎn)心來我和商商說會兒話?”
蕭景然:“……”誰讓她喊小景然呢?
他看向蕭祈睿:“好!
皇兄要不一起?蕭景然眼神相邀。
商羽柔也看向蕭祈睿,“我想跟甜甜說會兒話。”
蕭祈睿深呼吸一口氣,無奈的道:“你們廚房有什么好吃的,我也想見識見識!彼聪蚴捑叭粏枴
蕭景然道:“挺多的,不如去看看?”
“好看看!
蕭景然和蕭祈睿一走。
商羽柔就拉著李承甜往正堂去,連下人什么都遣散,讓笏羽在門口守著。
“你又怎么了?”李承甜都有些緊張了。
商羽柔道:“燕國在邊境結(jié)集三十萬大軍,很有可能進(jìn)宮商國。”
李承甜這才反應(yīng)過來,剛剛商商和戰(zhàn)天闕的對話,里邊就提了邊境。
這是什么意思,燕國對商國的侵略就要開始了?
她們才剛做準(zhǔn)備呢,她的煙花廠騎馬都還要下個月才能完整的建立起來,還有炸雞作坊,方便面的研發(fā),這些都才剛剛開始。
天突兀了。
“那你讓蕭祈睿想辦法啊,他怎么說都是男主角,還是燕國的皇太子,他如果這點(diǎn)事情都解決不了的話,還要他做什么?換成連陌殤不還有整個武林可以依靠?”
“他不至于哄我哄到連大燕的雄圖偉略都不要了吧?”
李承甜深呼吸一口氣,“偏偏你是親耳聽見的,我看他看你的眼神,真不像是騙人的,而且,蕭景然也說過,蕭祈睿,他對你是動了真心的!闭婕僬l知道呢?
“我今天來找你,就是想跟你說,無論我如何,你都要好好的,不管你是和蕭景然,還是沈潤為,還是別的人,男的,女的,我都無所謂,我要你好好活下去!
商羽柔心頭是沮喪的,所以說的話,也有幾分沮喪。
李承甜急紅了眼,跟戰(zhàn)天闕對打,她疼得冒冷汗,也沒有哭一下。
聽見商羽柔這般說,她心疼極了。
“你別這樣說,搞得跟說遺囑一樣,我不喜歡這樣,你弄得我有些害怕。”
商羽柔張了張嘴,“我只是說一說!
“但對我而言,這很不好,我不喜歡這樣!鼻笆,商商可是她豁出去命去救的人,她都不曾后悔過。
如果再來一次,她也不可能看著商商一個人受罪受難。
她抱著商羽柔,“我們一起,我會幫你!
“我甚至不知道……”
“沒關(guān)系,那我們就走一步算一步!彼袔追诌煅剩瑢ι逃鹑崂^續(xù)說道:“我這幾日有跟沈兄接觸,與他,我們有種相見恨晚的知己情,我曾明白的跟他說過,讓他別再找我做生意,因?yàn)槲易龅氖虑楹芪kU!
“但是他說,他這樣的人走南闖北,性命不過是隨時別在腰帶上的,他說他一定要幫我。”
商羽柔抿了抿唇,“連陌殤他也沒有離開京城!
李承甜點(diǎn)頭,“我,我也見過連陌殤了,他說,蕭祈睿去見過他,就算他們現(xiàn)在離開京城,蕭祈睿也不會放過他的!
她握著商羽柔的手,“就算今日,今年,明年蕭祈睿都沒有整頓武林,可是總有一日,他會整頓武林的,他們其實(shí)已經(jīng)被記恨上了。”
商羽柔:“怎么會……”
“怎么不會,道家,武林,世家,這些有財力,更有武力的組織,一直都是朝廷所忌憚的勢力。”
“你越說,我越是心慌!
“所以別怕,干吧!”
“蕭祈睿那里……”商羽柔皺著眉頭,她其實(shí)真的不知道處理和蕭祈睿之間的事情。
特別是她親眼看見,聽見的那件事,她真的好想問一問啊。
“最起碼,得讓我們把煙花廠辦起來,把那東西弄出來!
李承甜眼神堅(jiān)定,“有了炸彈,還有什么軍隊(duì)能是我們的對手?”
“就算是蕭祈睿,他也不一定能行!
商羽柔抱著李承甜,“甜甜,你真好,關(guān)鍵時刻,你給我了勇氣!
兩人說著話,看到了蕭景然和蕭祈睿,二人已經(jīng)端著茶水點(diǎn)心回來。
只不過,他們在看到笏羽站在正堂門口時,都選擇了駐足。
然后往一旁的假山走去。
茶壺,點(diǎn)心就擺放在假山石頭上,就著明月,以及宅中的燈籠對月舉杯喝茶。
李承甜看著蕭景然、蕭祈睿道:“還有,他們現(xiàn)在一個是蕭皇子,一個是蕭太子。
如果燕國大軍壓境,他們真的能活著離開嗎?商國抵抗不了三十萬大軍,難道還抵不過他們兩個人,就算他們有一百個、一千個暗衛(wèi),商國的人還抵抗不了他們這幾百個一千個人嗎?”
商羽柔道:“蕭祈睿武功高深,是有可能逃走,但這不是重點(diǎn),重點(diǎn)是燕國皇帝可不止蕭祈睿這一個兒子,那蕭景然對燕國皇帝來說,更沒有什么威脅。
燕國皇太子可以是蕭祈睿,也可以是三皇子,四皇子,五皇子,六皇子……”
所以,這才是可怕的地方。
李承甜捏緊了拳頭,“即便如此,如果三十萬大軍壓境,那只能算蕭祈睿倒霉,他想活著,就得幫我們想法子。”
“我總感覺,他會幫我想法子,但又覺得不切實(shí)際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