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讓你對不起李姑娘!
蕭祈睿背著手,睫毛上都落了飛雪,他說道:“我要你跟李姑娘商量,讓她說服卿卿,”他看著蕭景然。
蕭景然一副等待下文的表情,說服商羽柔什么?
“商國只是看著很好,實際上,等文武帝一垮,一切都是泡沫,不堪一擊,所以那個時候,若大燕出兵,只有更多的人家破人亡,可若不出兵,商國就會陷入內(nèi)亂之中,鮮血照樣會滲透商國大地……”
“我要你跟李姑娘說,讓卿卿與我一起,向文武帝施壓,讓他傳位給卿卿!
蕭景然驚訝萬分。
手里的折扇一頓,“讓商羽柔做女帝……”
“嗯。”
“皇兄,你真是,你的愛太拿得出手了!笔捑叭徊幻飧锌翱扇暨@件事成了,臣弟也想向皇兄求一樣東西!
“什么?”
“我母妃,我希望皇兄派人把我母妃接出來!
“你要接到商國來?”
“不,我是要她離開皇宮,隨便她要去哪兒,她從來都不想在宮中。”這是他除了李承甜之外,唯一擔憂的事情。
母妃當初對他算不上好。
他對她只有一些生育之恩,報了這份恩情,他這一生,只想和甜甜膩一輩子。
蕭祈?粗,“離開燕國之前,孤已經(jīng)命人將你母妃接到你府上了,所以,她現(xiàn)在沒有后宮的爾虞我詐,也沒有誰敢上前去招惹!
蕭景然張了張嘴,眼眶泛紅,看著蕭祈睿道:“你,你不是說……”
“孤那個時候并不知道商國是什么樣的情況,若是兇險萬分,若是你要死的時候,我會告訴你這件事,讓你安心的走!
蕭景然:“……”謝謝皇兄了,連他死的事情都提前想著了。
他抱拳,“多謝皇兄!边@下他算是放心了。
“剛剛與你說的話?”
“皇兄放心,臣弟一定會和甜甜說,讓她跟公主商量商量。”頓了頓,“我想甜甜也一定會支持這件事!
“哦?”
蕭景然微微搖頭,“我也只是感覺!彼X得甜甜的思想和別的女子不一樣。
她覺得男女平等。
她府中的下人,她不讓他們自稱奴才,只要做好本分的事情,她從來不苛責,還不讓人下跪……
對于犯錯的人,打發(fā)出去就行了,從不會草菅人命……
太多太多了。
“蕭皇子……”
廚房的人找了出來,“羊肉已經(jīng)切好了,小的給您和夫人端過去嗎?”
蕭景然笑著,“不用!比缓笞匀坏慕舆^托盤。
那廚房的人點點頭,“是。”然后就退下了。
“皇兄,走吧,太久了甜甜和公主會懷疑的。”蕭景然提議。
蕭祈睿點頭。
兩個人回來涼亭,那零零碎碎的雪是越下越大。
照著這個速度,最怕出現(xiàn)雪災,很多貧困的人都會喪命于寒冬。
遠遠的,蕭祈睿發(fā)現(xiàn)商羽柔臉蛋紅紅的,仔細看,她們兩個竟然在喝酒。
“蕭二哥哥!
商羽柔是酒壯人膽,一點也不藏著掖著了,直接起身,將他拉過來坐下,“喝酒,這酒入口不辣,還甜甜的,你嘗嘗?”
李承甜歪著腦袋道:“這是桃花釀,用米和桃花釀的。”
她的視線落在商商和蕭祈睿的身上,心說,商商還不夠醉。
于是又給添酒。
蕭祈睿卻道:“她已經(jīng)醉了。”
李承甜:“……”不是,她可是在給閨蜜和這男人創(chuàng)造機會啊。
結(jié)果人家還不愿意?
李承甜哈哈一笑,然后自己喝了兩杯悶酒,還是蕭景然哄著,才起身與他們告辭了,“我,我醉了,就就不管蕭太子你們了!
蕭景然連忙扶著,看蕭祈睿的表情也是有些一言難盡,怎么有些傻?
蕭祈睿擰著眉頭,怎么李承甜,蕭景然都用那種眼神看他?
再看卿卿。
她端著酒杯,一雙大眼睛濕漉漉的一樣看他,“我們喝吧,蕭祈睿!
男人一笑,“好啊!
然后接過來,兩人一邊聊天,一邊喝酒,喝到商羽柔在涼亭里就往男人身上鉆,“怎么這里又冷,又熱,熱的啊。”
涼亭四面透風,大雪飄飛,能不冷嗎?
他說道:“回屋里就不冷了!
“那,回,回屋里。”
“好!
他一邊說,一邊把人抱了起來,等他們走遠,才有下人過來涼亭收拾殘局。
“蕭祈睿,我們,我們會一輩子,會共白頭的吧!彼佳蹚潖澋难鲱^看他,雪花在她臉上,眼睫毛,嘴唇、鼻尖消失不見。
“嗯,會。”他們一起淋雪了。
“你走之后,錦繡公主來找你了,我跟她說你不在!笔捚眍Uf道。
錦繡公主。
那不就是沐真真嗎?
“她來,找,找我是因為你嗎?”商羽柔率先想到這個。
蕭祈睿本來想否認,但一想到她小沒良心,不是想著逃跑,就是對他若即若離。
他壞心的說,“嗯,她還說,當你的面首委屈了我!
商羽柔一愣,“你,你也不算我面首啊,你不是說我們要成親?”
“嗯,我們要成親,可是,卿卿心里我是最重要,最重要的人嗎?”
“嗯,是!彼砭坪蟮脑,軟綿綿的,有幾分可愛。
蕭祈睿笑著,就聽見她說,“還有甜甜,甜甜也是我最重要的人!
“你的心可真大,裝那么多人!彼某源住
商羽柔笑著,“甜甜是姑娘,你還吃姑娘的醋嗎?蕭祈睿,你,你是大笨蛋么?”
她的手指都戳上他清癯料峭的臉頰,“大笨蛋!
她的大笨蛋就像是一粒粒催情的藥物,讓他的血液為之沸騰。
特別是想到早上,兩個人那番纏綿,再看看她現(xiàn)在貓兒似的嬌嗔,簡直要命。
他大步著,把人抱著往寢殿走。
笏羽緊隨其后,連忙喊白瑩,“白瑩準備浴湯,公主要沐浴!
“不必!
她得很干凈,他也很干凈。
白瑩:“……”她看看笏羽,再看看蕭祈睿,然后垂首,聽蕭太子的咯。
笏羽深呼吸一口氣,最后止步在殿前。
大雪將他的頭發(fā)打濕。
白瑩道:“你上來,別淋雪了!
笏羽苦笑,他算不算也和公主同淋雪,共白頭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