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出所料,下一秒,洪安祖冷笑一聲,笑聲里透出幾分得意。
“藏了這么多年,終于還是被我發(fā)現(xiàn)破綻了吧?”
“賀尋之,你是不是該向我解釋一下,你剛剛?cè)チ四睦??br>
話是這么問,可不等賀尋之開口,洪安祖直接用槍托砸了過來。
他沒敢沖著腦袋砸,那一下正中賀尋之后頸。
劇痛使他身體一晃,控制不住的下墜,又在最后一刻咬著牙用手支住地面。
他強忍疼痛開口。
“你在說什么?我不過就是出了個門……”
“不過就是出了個門?你賀尋之一向都做事有條理有規(guī)律,什么時候這個時間出門過?”
“我早就猜到你不老實,只是你這個人實在太能藏了,害得我這么多年都抓不到證據(jù)!
“現(xiàn)在好了,我不光有了證據(jù),還抓到了個現(xiàn)行!
“你不是能言善辯嗎,等會兒我抓到和你接頭的人,我看你這次還怎么辯!”
洪安祖一手摁著賀尋之,另一只手揮了揮。
“去!搜查一下,把和他接頭的那個人找出來!”
“重點放在河邊,人應該就藏在那邊,抓住之后直接帶過來!”
“是!”
手下紛紛出動。
賀尋之心頭一沉,暗道不好。
他今天的確是欠考慮了,出門的時間太早,不符合他日常的行動時間,沒有充足的出門動機。
他剛剛離開的時候還讓陸衍川等他……
賀尋之懊惱至極。
洪安祖拽著賀尋之的衣服,強迫他從地上站起來,瞇著眼睛逼視著他。
“你現(xiàn)在老老實實交代,跟你接頭的那個人究竟是誰,是不是前兩天從華國來的那幾個醫(yī)藥公司的?”
“你老實說了,等會兒還能少受點苦,否則……”
洪安祖視線下移,毫不猶豫的捏住賀尋之的右手手腕,充滿惡意的咧開嘴角,使勁一擰——
賀尋之控制不住的悶哼一聲,整張臉痛的漲紅,冷汗幾乎瞬間就冒了出來。
洪安祖看著他痛苦的模樣,反倒更加興奮了,笑著挑眉。
“怎么樣,說不說?”
賀尋之咬住牙關:“我什么都沒做過,只是出了一趟門。”
“我不是你們的罪犯,沒什么可交代的,無話可說!
“散步?讓你散步——”
洪安祖再度加大力道,持續(xù)逼問。
賀尋之閉上眼,默默的忍耐著,不發(fā)一言。
他強行用思考取代對疼痛的注意力,大腦瘋狂運轉(zhuǎn),在想要怎么把資料交給陸衍川。
就算他被抓住,就算這一次難逃問責,他也必須把那些資料給陸衍川。
他好不容易才見到親人,好不容易才見到一個自己能信任,也信任自己的親人兼戰(zhàn)友。
就算是死,他也必須將這些東西交出去,讓組織拿到。
否則他就算是死,也不會瞑目。
可他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被控制住了,要怎么把東西交出去呢……
賀尋之一邊忍著痛一邊思考著。
還沒想出個頭緒,突然一道聲音插進來。
“那個……尋之哥,你找到那味藥了嗎?”
洪安祖詫異的猛然回頭,只見馮慧雯正站在門口。
馮慧雯也像是剛看清楚里面的情況,嚇得倒退一步,猶豫著看看他又看看賀尋之。
“我……我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?”
“這位長官,很抱歉打擾你們,但我也是實在沒辦法了,我有急事要找尋之哥!
洪安祖狐疑的瞇起眼睛,審視打量著馮慧雯。
“什么急事?”
馮慧雯猶豫了一下,還是說了:“就是我爺爺生病了,我爺爺你們應該知道的,是老兵了,之前從戰(zhàn)場上下來之后就渾身傷痛,心臟還有點問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