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費力的翻了個身,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妻子,只盼她能快些醒來。
林初禾進門先和賀禮謙打了個招呼,而后趕緊拿著靈泉水和藥上前。
她先是給晏芝把了把脈,又對照床尾的病例看了看。
軍區(qū)醫(yī)院醫(yī)生水平都不差,診斷結(jié)果和她的判斷沒什么出入,治療的方式也和她設(shè)想的差不多。
都是常規(guī)的治療手段,打了退燒針,又在掛點滴,身上的傷口也都處理過了,只是治療起來速度會有些慢。
賀禮謙全程緊張的望著林初禾,擔憂不已,生怕有什么醫(yī)生沒檢查出的問題。
迎上賀禮謙緊張擔憂的目光,林初禾擠出一抹安撫的笑容。
“賀叔叔,您別擔心,晏阿姨沒什么問題,只是身體太虛弱,加上傷口才剛剛處理完,燒還沒有完全退,還要再過一段時間才能醒來!
“不過您放心,我?guī)砹宋矣H手制作的藥,這藥能讓傷口好的更快一些,會對阿姨的情況有所幫助,讓傷口更快愈合,早點醒來!
說著,林初禾擰開暖瓶,在杯子里倒了半杯水,又化開一粒藥丸,幫忙將傷口重新處理了一遍,喂了些水。
處理完晏芝的情況,林初禾還不忘又倒了杯水遞給賀禮謙。
“賀叔叔,這水里添加了快速修復身體和精神,減輕痛感的藥,對身體沒有副作用,您放心喝!
“這個暖瓶里的水應(yīng)該還足夠喝一段時間,等您喝完了我會再來給您重新裝滿!
賀禮謙聽林初禾說完,總算能確認妻子的確沒事,長長的呼出一口氣,看向林初禾時滿眼感激。
“小林姑娘,真的太感謝你了,我都聽說了,我們這些人能順利的回到華國,你功不可沒!
“包括我大兒子賀尋之,也是多虧了你養(yǎng)的蝴蝶和昆蟲引路才能找到,這次如果沒有你帶人從華國千里迢迢的過去支援,可能不光是我們,我兩個兒子或許都……”
說著說著,想到自己的兩個兒子,賀禮謙有些哽咽。
他紅著眼睛立刻從病床上起身,踉蹌著站穩(wěn),鄭重其事的潮林初禾鞠躬。
“林初禾同志,真的非常感謝你,你是我們?nèi)业亩魅,這份恩情我們一定會記在心里,以后不管有什么事,盡管來找我們,我們會竭盡全力,義不容辭。”
林初禾趕緊上前將人扶起。
“賀叔叔,您這就是折煞我了,我是軍人,和衍川……陸隊長又是戰(zhàn)友,這都是我應(yīng)該的,不必言謝。”
“只可惜我們沒能早點過去將你們救出來,讓你們受了這么多年的苦!
賀禮謙搖頭。
“這怎么能怪你們,都是那群越國人太狠毒狡猾,不瞞你說,我們被關(guān)了這么多年,只能通過環(huán)境大致判斷應(yīng)該是被關(guān)在了地下,但具體被關(guān)在了越國的哪里,就連我們自己也不清楚!
如果不是這次被林初禾一行人救出來,他們恐怕到死也不知道自己被關(guān)押在何處。
賀禮謙和林初禾聊了聊這些年的大致經(jīng)歷,越國人逼問的手段……聊了很多,幾次提到陸衍川和賀尋之,賀禮謙卻都沒有順著向下聊。
林初禾能感覺到,賀禮謙是在刻意避開,沒有問自己兩個兒子。
那模樣明明是擔心的,想知道兩個兒子的情況,卻又猶豫著,像是有些害怕。
害怕問出什么不好的消息,會承受不住。
林初禾自己也是做父母的人,自然能理解這種心情。
不必賀禮謙問出口,林初禾主動將賀尋之的情況簡單說了說。
“賀尋之同志雖然也還處在昏迷之中,但目前正在接受正常的治療,后續(xù)我會經(jīng)常過去照看!
只不過賀尋之情況實在特殊,即便是她,也沒辦法和他近距離的接觸太久,甚至就連治療方案,也得經(jīng)過上級檢查過問。
這一點,她想了又想,還是沒告訴賀禮謙,只默默的在心里嘆氣。
“至于對賀尋之同志后續(xù)的安排,我也不是很清楚,還是要等上級安排!
林初禾只能這么說。
賀禮謙像是早有預料,眼睫低垂著,無奈的點點頭。
“尋之的情況,我也已經(jīng)大致聽人說過了!
“我明白的,部隊有部隊的規(guī)矩,像他執(zhí)行的這樣保密度極高的特殊任務(wù),基本上都是與組織上單線聯(lián)系,知道這個任務(wù)的人少非常少,甚至就連部隊的領(lǐng)導可能都不清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