讓人忍不住擔心。
現(xiàn)在這樣,的確很好。
“那你父親那邊……”
沈文嵐的回答沒有一絲猶豫。
“我已經(jīng)做出了決定,也想好了我的未來。如果他依舊我行我素,死不悔改,我們的父女感情也只能這樣了!
“反正我們已經(jīng)劃清了界限,如果他不做出任何改變,我們以后就是老死不相往來的陌生人,我不會再管他!
與此同時,軍區(qū)醫(yī)院里,沈清源剛睜開眼,就連著打了幾個噴嚏,打的他頭昏腦脹,氣的一錘砸在床上。
一旁的孫大爺不耐煩的“嘖”了一聲。
“要犯病去病房外面犯去,在這兒耍什么威風(fēng),你要是把我老伴給吵醒了,今天晚上你都別想睡覺!”
沈清源知道這事兒孫大爺做得出來。
昨天他自己生悶氣,翻來覆去的一邊翻身一邊嘀嘀咕咕的罵沈文嵐和葉慧君,被孫大爺警告了兩次他沒聽,結(jié)果孫大爺就坐在他病床邊上喝了大半夜的水。
一邊喝,一邊翹著二郎腿,翹起來的那只腳的腳尖勾著他的床,一個勁的晃悠。
整個病房的人都睡得格外香甜,只有他,到了后半夜,天色蒙蒙亮的時候才總算有機會睡著。
上次就摔不輕,但這兩天躺在病床上靜養(yǎng)著,原本好不容易身體恢復(fù)了些的。
結(jié)果昨天晚上這么一鬧,一整晚都沒睡好,他現(xiàn)在的精神狀態(tài)要多差有多差。
他算是知道孫大爺?shù)膮柡α恕?br>
這么大年紀了也不知道哪來的精神,自己可以成宿成宿的不睡覺,找他麻煩的同時,還一點不影響白天照顧老伴……
都說這個年齡段覺少,他算是領(lǐng)教到了。
他是不敢再惹孫大爺了,想來想去,只能將這一切都歸咎到沈文嵐和葉慧君身上。
都怪這母女倆,要不是她們突然抽風(fēng),把他一個人扔在這里根本不管,他也不至于因為沒有人照顧自己,只能被一個老頭子欺負。
沈清源咬緊了牙關(guān),手指緊緊揪著床單,冷笑。
在一起生活這么多年,他竟然這才看清楚葉慧君的真面目。
原本以為她是多賢惠的女人,沒想到也是個落井下石、一點不顧念舊情的東西。
就是因為她,養(yǎng)出來的女兒也是跟她一樣狼心狗肺。
他養(yǎng)了這對母女這么多年,費了那么多心思維系這個家庭,她們竟然還不知足,簡直就是只知道索取,完全不知道回報也不會念著別人好的倀鬼!
他攥著床單的手越收越緊,當真是恨不得立刻沖到那對母女面前,一人給他們一巴掌。
這樣無情的女人,就該拉到太陽底下,大眾面前,讓大家都看看,都唾棄她們!
他咬著牙,慢吞吞的撐著床沿,哼哧哼哧的從床上滑下來。
在床上憋了好久,實在憋不住了,他必須去個廁所了。
他一邊在心里埋怨著葉慧君母女,一邊扶著墻往走廊盡頭的廁所去。
好不容易到了廁所門口,他看了一圈,最里面的那個隔間還空著!
沈清源心中一喜,扶著墻正要挪過去,后面突然有人越過了他。
同病房的楊大爺扶著兒子的手,走得穩(wěn)穩(wěn)當當,迅速占領(lǐng)了那個空位。
沈清源瞬間天都要塌了。
“你們知不知道什么叫先來后到,是我先過來的,你們怎么能搶我的位置?”
楊大爺?shù)膬鹤悠婀值纳舷麓蛄克?br>
“你這么慢吞吞的,我還以為你是來小便的,你自己又沒說,而且這廁所是公共的又不是你自己家的,自己占著茅坑不拉屎……不對,還沒占茅坑,憑什么就不許別人上了?”
“整天在病房里吹噓自己是津城醫(yī)院多厲害的醫(yī)生,這么厲害你回你自己醫(yī)院上廁所去呀,用得著跟我們這些平頭老百姓搶坑位嗎?”
說完,小楊徑直走過去,擋在最里面坑位的門前,挑釁的望著沈清源,慢悠悠的沖里面囑咐。
“爸,不著急哈,你想上多長時間就上多長時間,我在外面等你。”
那架勢,像是沈清源敢上前去搶,他立刻就會翻臉反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