無非就是想耍無賴,還想訛點錢。
沈時微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,還沒想好要怎么處理,杜大娘注意到了他們。
“這是怎么了,怎么都扎堆站在這里?”
她一邊說一邊順著沈時微視線的方向看過去。
沈時微一時沒來得及阻止,杜大娘已經(jīng)看清了巷子口站著的人。
“這兩個兔崽子,居然還敢找上門來,真是沒臉沒皮!”
杜大娘氣的面色發(fā)紅,立刻抄起門口靠放著的掃帚,掄著就要沖過去好好教訓教訓他們。
沈時微趕忙將人攔回來。
“杜大娘,你別動這么大的氣呀,這兩個人明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,你年紀大了可生不了這么大的氣,會氣壞自己的身體的!
余清溪大概也明白中間的人物關(guān)系了,在一旁拼命跟著攔,跟著勸。
“他們竟然站在那里一兩個小時不動,就是說明輕易不敢過來。”
“他們既然還沒做什么,咱們就當看不見好了,用不著跟他們計較!
“是啊,先別管他們了,說不定等會兒就自己走了!
周圍的食客也都跟著勸。
杜大娘沒好氣的望著隔著一段距離的張金玲。
話是這么說,可這兩個人站在那兒就像兩只跳上腳背的癩蛤蟆,不咬人但他也膈應(yīng)人!
但冷靜一些,杜大娘也明白,現(xiàn)在正是店里生意最好的時候,自己要是這個時候跑過去跟他們起沖突,店里不光忙不過來,也會嚇到不少顧客。
昨天因為張金玲和陳有福找上門的事情,店面就已經(jīng)關(guān)了大半天,少了不少營業(yè)額,她心里已經(jīng)夠愧疚的了。
思來想去,還是覺得不能影響沈時微的生意,只能咬牙重新放下掃帚,準備先回去繼續(xù)干活,同時隨時警惕著那邊。
誰知她沒動手,張金玲兩人反倒是過來了。
兩人剛剛在巷子口,雖然不知道店里發(fā)生了什么,但張金玲清楚的看見她媽和沈時微幾個人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幾句,她媽就抄起掃帚就要沖過來。
雖然最后還是被人給勸回去了,但那種屈辱感卻在心頭經(jīng)久不散。
搞什么?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是什么人見人打的喪家之犬呢!
她們今天明明什么都沒做,就這么站在巷子口往店里看了一會兒,她媽憑什么就舉起掃帚要過來打人?
怎么的,這高貴的京城地界,這高貴的店面,她們連看都不能看兩眼了嗎?
她媽未免也太絕情了,難不成恨不得這輩子都不再看見她們?
她媽現(xiàn)在怎么就六親不認到這種地步了?
張金玲怎么想怎么都覺得氣不過。
“她不想看見我,我偏偏就讓她看見!”
說著,她抬腳就要往那邊走。
陳有福一把拉住她。
“你干什么去?”
“我干什么?我去到她眼前晃悠,我就坐在她眼皮子底下,她還能真把我給打死不成?”
“這個店里那么多人過去吃飯,大不了我也進去消費一把,好好吃上一頓,她們還敢趕客人走不成?”
“她們要是真敢,我就一屁股坐在店門口,告訴所有人這家店店大欺客,現(xiàn)在生意好了就開始翻臉不認人了,連顧客都敢欺負!”
“到時候,我看她的生意還怎么做下去!”
陳有福眼珠子一轉(zhuǎn),也覺得這是個好主意。
他們不能鬧,要不來錢,還不能去吃飯嗎?
開店就是打開大門迎客人的,她們就跟其他客人一樣往店里一坐,想吃什么點什么,最后一抹嘴一分錢都不付拔腿就走,她們還能從他兜里把錢搶過去不成?
就算是真搶,他們也沒道理,他丈母娘就在店里做事,跟這家店的老板沈時微好的跟親母女似的,他們作為杜大娘的親生女兒女婿,吃頓自己家的飯,哪還用得著付錢?
張金玲和陳有福想法稍有不同。
她雖然身上沒什么錢了,但不蒸饅頭還要爭口氣呢。
今天就算是花錢,她都要當這個大爺,讓她媽就算是生氣也不敢趕她走,氣死她們!
沈時微他們要是真敢趕她走,她也有更厲害的應(yīng)對辦法,也算是正中下懷,反正怎么著都不吃虧。
夫妻倆心思不同,但目標相同,直直的奔著店面去了。
余清溪正往門口的垃圾箱里倒垃圾,一抬頭看見那兩個人過來了,立刻皺起眉扭頭回去報信。
沈時微探頭一看,還真是。
“杜大娘,老板,那兩個剛剛站在巷子口的人朝咱們店里過來了!”
倆人挺胸抬頭的,硬裝出來一副自信與傲氣。
知道的這是來吃飯,不知道的還以為準備上臺領(lǐng)獎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