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讓你兇!讓你不道歉!我打死你個謀財害命的庸醫(yī)!”
另外兩床的家屬見有人動手了,也跟著一擁而上。
巴掌、拳頭、腳一股腦往范雨晴身上招呼。
有薅頭發(fā)的,有打巴掌的,有吐口水,還有用腳踹她小腿的。
家屬們手沒閑著,嘴也沒閑著,吵吵嚷嚷的罵個不停。
“你算是什么醫(yī)生?把我老公的藥開給了二床,我老公吃什么?“
“哦……我知道了!你這個小狐貍精該不會是看上我老公了,故意搞出錯來想讓我老公注意到你吧?”
“真是個心機深沉的小賤人!看我不撓花你的臉,把你打成肉餅!”
二床的病人家屬更不樂意了。
“這是我們的藥嗎?你就開給我們,藥是能隨便吃的嗎?要是吃出問題來,你能負(fù)得起這個責(zé)任嗎?”
“你就是為了勾引一床的那個臭男人想把我們也害了是吧?”
“我跟你說,這件事沒完!”
三床的病人家屬更加憤怒:“我們家人都快被你給嚇?biāo)懒耍氵B病人的病情都搞不清楚,你還當(dāng)什么醫(yī)生?你簡直就是在謀財害命!”
“我看你怕不是敵國安排來的敵特吧,你就是想害我們?nèi)A國群眾的性命是不是?!”
范雨晴在他們口中,一會兒是勾引別人老公的小三,一會兒是謀財害命的庸醫(yī),一會兒又是敵國的敵特。
她終于意識到自己剛剛的態(tài)度不對,想解釋卻根本沒機會解釋,剛一張嘴,一個巴掌就扇了過來。
再一張嘴,對面的唾沫星子又噴了過來。
好不容易沒巴掌也沒唾沫星子了,不知道誰又往她肚子上踹了一腳,疼的她說不出話來。
混亂之中,她被人摁著頭道歉,唾沫星子像雨一樣從天上飛濺下來,和她被薅掉的那一撮一撮的頭發(fā)一起紛紛揚揚落在地上。
不一會兒,扣子也被撕扯的崩開了,袖子也扯爛了,頭皮一會兒火辣辣的疼,一會兒又因為某一塊被薅禿了而感覺涼颼颼。
身上疼的地方太多,加上胃部又在隱隱作痛,范雨晴一時間都有些分不清自己哪里更痛,下一刻拳頭又落在了哪里。
動靜鬧得太大,周圍幾個病房的病人、家屬、在附近的醫(yī)生護(hù)士全都堵在門口看熱鬧。
范雨晴最近在醫(yī)院的風(fēng)評不太好,平時也沒幾個朋友,加上病人家屬太兇悍,同事們都在觀望著,不敢,也不愿上手去幫忙。
孫大媽直接扯著范雨晴的頭發(fā)往外走。
“小賤人,你現(xiàn)在就去跟我去辦公室找你們領(lǐng)導(dǎo)!我倒要看看你們軍區(qū)總院是怎么把你這種庸醫(yī)給招進(jìn)來的!”
范雨晴就這么頂著被薅禿了好幾塊還亂糟糟的雞窩頭,衣衫凌亂,狼狽的被一路扯著,穿過重重人群,在眾人的嘲諷、竊笑、幸災(zāi)樂禍中,毫無尊嚴(yán)和形象的被拖去了主任辦公室。
三個病人的家屬,加上病人本人,零零總總十幾號人,直接推門進(jìn)入主任辦公室。
那模樣那氣勢,簡直像是潮水一下子涌入了辦公室,嚇的主任一下從椅子前站了起來,一副防備姿態(tài),驚恐的問發(fā)生了什么事。
“你就是她領(lǐng)導(dǎo)是吧,你們醫(yī)院是怎么管理的!”
十幾號人七嘴八舌說了半天,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講清楚。
劉主任聽完后震驚不已,簡直不敢相信這件事是范雨晴做出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