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長安一揮手,從金符空間之中取出了一塊帶著暗金色的蒼蛛皮殼。
這是被石翁仲斬殺的那煉氣期大圓滿的蒼蛛的皮殼,品級已經(jīng)是徐長安身上最高的了。
按照道理來說,這東西煉制成符紙之后,威力還能更提升一層,不過徐長安也沒有煉制符紙的方法,只能將就著用皮殼連畫符了。
拿出符筆,蘸了鮮血。
嗡嗡嗡……
符筆落在皮殼上,那復(fù)雜的紋路在徐長安的腦海里閃爍而出,他的手隨著腦海里那流動的紋路運(yùn)轉(zhuǎn)起來,一氣呵成。
半炷香的功夫都沒用,蒼蛛皮殼忽然散發(fā)出一道耀目的光芒,然后化為一枚泛著白光的符箓落在了徐長安的手心里。
嗡嗡嗡……
符箓落在手心之后,便開始瘋狂的吸收天地之間的某種特定屬性的靈力。
半個時辰之后,充能完成。
徐長安拿出符箓啪的一下激發(fā)。
嗡嗡……
瞬息之間,便有一個半球形的光膜如同倒扣的大碗一般落在了大殿之中,俄而化為一道結(jié)界,將整個宮殿都給籠罩了起來。
“效果不錯!”徐長安看著自己的杰作,微微一笑:“沒想到居然能堅(jiān)持兩個月的時間!”
“繼續(xù)!”
煉制了一枚鎮(zhèn)魂符之后,徐長安也沒閑著,靜下心來繼續(xù)畫起了符箓,仍舊是這種鎮(zhèn)魂符。
一個、兩個、三個、四個……一連畫了八個之后,徐長安便感覺頭昏腦漲,神識有些吃不消。
無論是畫符還是布置陣法,都極為消耗心神。
“當(dāng)……當(dāng)……當(dāng)……”恰在此時,不知何處忽然響起了一陣悠揚(yáng)的鐘聲,鐘聲共響了九下。
徐長安也沒有在意,而是直接盤膝坐地,在蒲團(tuán)上打坐休息起來。
運(yùn)轉(zhuǎn)【基礎(chǔ)呼吸吐納法】之后,便能夠從天地之間攝取靈力滋補(bǔ)自身,雖然不能滋補(bǔ)神魂,可是修煉幾個周天之后,神識也就不那么疲倦了。
……
鳴鶴宮的大門忽然打開了。
一道道金色的光芒從宮殿之中飛出。
只見鳴鶴真人高坐在一個實(shí)質(zhì)的蓮臺之上,盤膝而臥,目視門口。
一道又一道流光從四面八方掠過,落在了鳴鶴宮的門口。
山峰之上的鐘聲九響,代表著鳴鶴真人召集眾弟子,不但是他親傳弟子需要來過,整個望鶴峰上面的親傳弟子,還有三名長老也需要全部前往。
“拜見師尊!”
“拜見師兄!”
“拜見師伯!”
嘩啦啦……
整個鳴鶴宮,數(shù)十人齊刷刷的跪了下來,給鳴鶴真人行禮。
鳴鶴一揮手,道:“且起身吧!”
眾人起身,然后按照早就排定好的位次各自坐在了大廳的蒲團(tuán)之上。
最前面第一排三個人,坐的是三名長老,這三人乃是鳴鶴真人的師弟和師妹。
這三人之下,依次是鳴鶴真人的弟子,鳴鶴真人的弟子之后,便是三名長老的弟子,除了這些之外,還有一些旁支弟子也屬于內(nèi)門,這些人算是鳴鶴真人的師叔們的徒子徒孫了。
太玄門這個宗門比較特殊。
傳說數(shù)百年之前的時候,這里還并沒有太玄門,而是十四個小的宗門林立在這十四座山峰之上,各自爭斗不止。
因?yàn)殛査房ぬ幱谘帻R兩國的邊界地帶,時常有戰(zhàn)爭發(fā)生,上宗【太玄宗】便派了一名金丹期的大能修士來此,強(qiáng)行將這十四峰上面的十四個宗門捏合在了一起,形成了如今的太玄門。
然而,每個山峰卻仍舊是有自己的傳承,峰主之位也均是由本峰弟子依次接任。
甚至于,每個山峰之間的修行功法和神通,也相互之間并不互通。
就拿這望鶴峰來說,其上自成一脈,以鳴鶴真人為尊,有自己獨(dú)立的傳承,還有自己獨(dú)立的傳功殿、丹藥閣、比武場等等。
不過若是遇到了外敵,這十四峰卻仍舊是要緊密聯(lián)系在一起,一致對外。
除了外敵和共同的一些活動之外,十四座山峰之間幾乎互不干涉,各自管好自家的事!
“師兄,你不是收了個關(guān)門弟子么,人呢?”坐在下面一個身穿紫袍但長相猥瑣的老頭子突然問了一句。
這是鳴鶴真人的師弟,道號【摘星真人】,排行老二!
老三是一名女修,道號【明月真人】。
老四是一名看上去大約三十來歲的男子,道號【空玄真人】。
“唰……”眾人的目光,都看向了高坐在蓮臺之上的鳴鶴。
鳴鶴的目光往弟子之中看過去,卻見愛徒付念真旁邊一個位子空空如也!
“嗯?”鳴鶴眉頭一皺,道:“老十三呢?”
“不知道啊……”眾人也是一臉懵逼。
大多數(shù)人也沒見過徐長安啊。
付念真道:“師尊,怕是師弟不懂咱們望鶴峰上九鐘召集弟子的規(guī)矩,所以還在大殿中閉關(guān)吧,要不弟子這就過去喊小師弟過來?”
“不用!”鳴鶴真人大袖一揮,道:“本座先看看,這小子在不在?”
轟……
說話間,鳴鶴的神識轟然而開,假丹境界的修士神魂極為強(qiáng)橫,壯如江河垂懸一般的轟出鳴鶴宮,往宮殿后面第十三座偏殿飛了過去。
鳴鶴真人并非是想偷窺徐長安,而只是想隔空給徐長安傳個話,讓他速來大殿之中參與大會。
畢竟,今日這大會可是專門為這小子舉辦的。
結(jié)果……
“啊……”鳴鶴忽然大叫一聲收回了神識,如果不是眾弟子和師弟們在前,他便要果斷的吐出一口鮮血來,可如今這場合莊嚴(yán)肅穆,吐血倒也不合適,鳴鶴真人只能苦著臉將這一口血往肚子里咽了下去。
“師尊?”
“師兄?”
“發(fā)生了什么事?”
眾人一臉關(guān)心的看向了鳴鶴真人。
鳴鶴的臉色變得有些尷尬,剛剛被弟子的防御陣法反彈了神識而且差點(diǎn)反噬自身這種事肯定是不能說的,他深吸一口氣,道:“無礙無礙……本座近日修行之時偶感大道法則之微末,氣海翻騰之下沖了玄天關(guān),這不有些頭疼嗎……無礙無礙……”
呼……
眾弟子聽師尊如此說,一個個的頓時松了一口氣。
剛剛峰主的這一聲喊叫實(shí)在是來的太過詭異,他們還以為自家?guī)熥鹗潜蝗税邓懔四兀?/di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