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足足有十個月的時間可以參悟,徐長安倒是不急。
他拉著甄輕煙的手,慢悠悠的往不滅火山這邊而來。
徐長安突然停住了,他認真的看著甄輕煙,問了一個直擊靈魂的問題:“剛剛,你親了我一下!”
“嗯!”
甄輕煙的臉蛋微紅,但是大眼睛卻火辣辣的看著他。
徐長安又問:“那這一下,算是你親我,還是算清靈仙子親李癡劍?”
畢竟!
二人還處于變身狀態(tài)。
“噗……”甄輕煙聽到他這么問,差點吐了,她的小手化為拳頭,狠狠地在徐長安背上錘了七八十幾下,然后道:“不行……你給我變回來,我要重新來一次!”
“嘿嘿嘿……”徐長安一臉憨厚的嘿嘿直笑,然后一揮手,從金符空間中掏出了兩枚中品的【神念天珠】:“師姐,這個給你,若是日后神念受傷的話,你可以吞了它們!”
“嗯!”甄輕煙平靜下來,伸手接過天珠。
徐長安又一揮手!
二物出現(xiàn)在他的面前。
一只黑色的但是上面燃燒著赤色火焰的羽毛,金烏之羽!
另一件,則是一粒充滿了木之本源氣息的仙椹。
“這是火之本源,還有木之本源……”徐長安看著甄輕煙:“哪一個是你需要的?”
甄輕煙笑了笑:“這東西你都有啊……好了,那我可不客氣了……”
甄輕煙伸手握住了那仙椹,道:“這個不錯,平時吃一顆,能補償我的修行之功!”
徐長安收起了金烏之羽。
他當年要仙椹和金烏之羽,是為了繪制【涅槃符】,至于提升修為?
不好意思!
仙椹這東西,屬于【一面之緣】,只吃一下還有用,第二次再吃就沒用了。
“師姐,還有一件事……”徐長安看著甄輕煙,認真地道:“等這求仁之墟結(jié)束之后,你和陳玄禮二人先出去,然后不用等我,有仇家怕是在外面等著捉我呢……我要逃走!”
甄輕煙身子一抖,擔(dān)心的問道:“天錘宗?”
“嗯!”徐長安點點頭:“那天錘宗的長老,怕是會親自過來,畢竟我殺了他們十四名弟子呢!”
“他是個元嬰期的長老,但是如今,我的【易容符】大概率是可以欺騙過他的,不過為了小心謹慎,咱們還是不要走一起!”
“這樣我暴露的風(fēng)險最低!”
甄輕煙道:“那你可要小心一些,還有,我以大商氣運為你灌體,將你的修為強行提升到了金丹期,可你卻并不能離開那青銅神鼎十萬里之外!”
“一旦超過了這個數(shù),這些灌體的香火之力,便會崩潰,而后重新回到青銅神鼎這邊來!”
徐長安明白了,他點點頭;“我知道了,師姐,走吧,前去參悟不滅冥火!”
不滅火山!
這里,原本就是首陽山上面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山峰,不大,但是上面卻有一池幽藍色的湖水。
湖水方圓十里!
遠遠看去,呈現(xiàn)出一片幽藍色。
在日光的照射下甚至?xí)凵涑雒利惖墓饩,猶如一顆巨大的藍色寶石,鑲嵌在大山之上。
這幽藍色的湖泊周圍,卻聚集了無數(shù)修士,一個個坐在岸邊,目視著這藍色的湖面觀想冥思。
有一些道法強大的天驕們,甚至走入湖中,坐在那湖水里觀想。
這并不是一個真正的湖。
這是一團火。
傳聞不滅冥火乃是修真界的十大天火之一,為先天所生,只有尺許長。
此火落在首陽山之后,不停的吸收天地之間的火靈力,結(jié)果便長的越來越大,凝聚出了這一團方圓十里,永久也不會熄滅的火焰。
它是神火火,更是天火。
所以這火和普通的火不同,它沒有溫度。
不……也可以說,它的溫度是內(nèi)斂的。
即便是走近它,近在咫尺之間,也感受不到任何火焰的炙烤。
所有的能量都被天火遮蔽的非常好,一絲一毫也不會泄露出來,如果不親自用手去觸摸一下,普通人甚至?xí)詾檫@真的就是一湖藍色的湖水。
當然了,若是手伸入這湖水之中,那可怕恐怖的火焰之力,才會徹底的顯露出來。
甄輕煙道:“你去吧……妾身是木屬性的異行靈根,和這火生克太過,無法參悟,也無法吸收,我這在里給師弟你護道吧!”
徐長安一轉(zhuǎn)頭:“木靈根的衍生靈根?那是風(fēng)靈根嗎?”
沒見你跑多快。
甄輕煙笑了笑,道:“別管我了,你先去修行吧!”
“好!”
徐長安盤膝坐在火海旁邊,看了看周圍的修士。
一些人跟他一樣,盤膝坐在火海邊沿參悟。
也有一些人,則是直接沐浴到了火海之中。
徐長安喝了一口靈茶,整個人達到了那種天心通明的狀態(tài)之后,便開始悟道了。
但是剛剛坐下還沒有多久,就有一個人走過來,然后懶洋洋的丟了個蒲團在徐長安身邊,跟著坐了下來。
徐長安轉(zhuǎn)過頭:“林道友,有事?”
來人是林貴凡,平天門弟子,號稱大燕國金丹修士中的第一天驕。
“嗯……”
林貴凡笑著道:“我聽杜大行說,李道友你最后虎口奪食,在那燕平旌的手中奪下來了八!緥肷徤徸印浚俊
徐長安點點頭:“沒錯!”
這件事無數(shù)人看到了,沒必要隱瞞,關(guān)鍵是想隱瞞也隱瞞不了。
“哎呀……”
林貴凡笑呵呵的盯著徐長安的眼睛,道:“徐長安啊徐長安……我還差點給你騙了呢!”
徐長安眉頭一皺:這廝看穿了?不會是詐我吧?
不等徐長安說話,林貴凡道:“你也不用否認,我自有神通看穿你,再說了……還有你手上這比較特殊的一串手串,早就出賣了你……”
林貴凡朝徐長安左手努努嘴。
徐長安看了一眼,頓時臉色一黑:媽的,可不是?
這手串,還是當初蘇相所贈送的呢!
他徐長安的時候戴著,如今變成了李癡劍,還戴著。
有心的如林貴凡這種人,肯定能夠一眼看穿端倪。
徐長安笑了笑,道:“沒錯……就是我……”
“呵呵!”林貴凡道:“這就說的通了,我說怎么平白無故出現(xiàn)一個如此強悍的李癡劍,若是你,那就說的通了!”
“不過!”
林貴凡盯著徐長安:“如果我現(xiàn)在把你是徐長安的事情說出去,你猜猜那一位,會不會找你拼命?”
他又努努嘴。
這一次,是對著不遠處那坐在鱷魚頭頂?shù)难嗥届憾ァ?br>
燕平旌似乎看到了徐長安,正驅(qū)趕著鱷魚往這邊走著呢!
徐長安嘆了一口氣。
如果這樣的話,那就不用參悟這天火了,逃命吧。
所以,為了接下來十個月的安穩(wěn)度過,他只能從兜里偷偷地掏出了一枚五彩嬰蓮的蓮子,丟給了林貴凡。
然后道:“浴道神麻,我沒有;但五彩嬰蓮的蓮子,我是真的有!”
林貴凡道:“怎么說?”
徐長安冷然一笑:“這一粒蓮子,堵你的嘴,夠嗎?”
“夠了,夠了……”林貴凡嘿嘿一笑:“徐道友,你給的實在是太多了,這樣,我答應(yīng)不把你的身份說出去,并且還幫你擋一次,怎么樣?”
徐長安問道:“怎么擋?”
林貴凡笑了笑,道:“馬上你就知道了!”
那坐在鬼鱷頭頂?shù)难嗥届,說話間就來到了徐長安的身邊。
“呵呵……”燕平旌看著徐長安,冷笑道:“李癡劍,你小子挺能啊,敢偷我的蓮子,還敢來這里參悟?”
“你怕是,不知道死字怎么寫吧?”
他看著徐長安,并沒有立刻出手。
因為燕平旌對眼前這個黑乎乎的莊稼漢,多少還是有些顧忌的。
畢竟,這莊稼漢的強悍,已經(jīng)深深地刻在了他的腦海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