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小姨是不是很有富婆的氣勢?”
小柳兒沖蘇塵咧嘴笑。
隨后解釋:“那張卡是安卉姐姐給小姨的,里面肯定好多錢!
蘇塵給她治腿,聞言問她:“那你有沒有跟你小姨要零花錢?”
小柳兒搖頭。
“我不用小姨給,我有錢!
對上蘇塵的視線,小柳兒得意插腰。
“昨晚安卉姐姐給我的,有兩百多呢!
之前她攢的那些錢,連同蘇塵給的兩沓,都托黃南松他們?nèi)ベ徺I物資,悄悄存他們家里了。
后天是爺爺?shù)纳铡?br>
按照慣例,他只要一碗長壽面。
其余的錢都會拿去補(bǔ)貼那些殘疾老兵。
所以她跟姐姐十分默契地暗中準(zhǔn)備這些,想給爺爺一個大大的驚喜。
但也因此,最近幾天她口袋空空。
好在昨晚又得了一筆賞錢。
那是她幫忙給院子布置得的,為此熬到了凌晨三點(diǎn)多,是辛苦錢。
蘇塵又給小柳兒的腿注入一點(diǎn)力量,豎起大拇指。
“嗯,你小姨是個富婆,你也是個小富婆!
小柳兒舒服了,坐小杌子上開心地伸展雙腿,視線不住在街上來往的行人身上游弋,等待著客人。
阿財繼續(xù)剛才的畫作,蘇塵看了好久,總算看出來,他是在畫對面店門口坐著的喂奶的婦人和孩子。
只是畫里,婦人和孩子只有模糊的兩條不同顏色的線條。
應(yīng)該是扭曲變化過了。
蘇塵沒刨根問底,而是揉了揉阿財?shù)哪X袋,繼續(xù)畫符。
才畫了兩張,黃南松又來了,他身后跟著季國文和一個年輕的姑娘。
“蘇道長,我外甥女好像遇到事了!
季國文開門見山。
蘇塵收起筆,示意他倆坐下。
黃南松眼見椅子都被坐了,左右看了看,去隔壁的隔壁借了椅子過來,興致勃勃地湊邊上看熱鬧。
蘇塵仔細(xì)看了看季國文這外甥女。
聽他介紹,他這外甥女姓時,叫夢菲,今年19,衛(wèi)校畢業(yè)后在醫(yī)院當(dāng)護(hù)士已經(jīng)兩年了。
從學(xué)校到醫(yī)院,這幾年時間里,她聽過很多離奇的事,但都沒當(dāng)一回事。
應(yīng)該算是女孩子里膽子挺大的那批人。
但最近一周,她一直在做夢,還做同樣一個夢,終于有點(diǎn)怕了。
“蘇道長,這妮子是不是招惹了那玩意兒了?”
季國文焦急問。
這一問,他總算發(fā)覺蘇塵的臉色有些凝重,當(dāng)下心中咯噔一下。
“不會……”艱難地吞咽了口水,季國文難以置信看向時夢菲,“你是不是在醫(yī)院里對哪個將死之人態(tài)度不好?”
除了這個理由,他想不到其他原因。
時夢菲無奈:“二舅,我沒有!
怕他不信,她又解釋:“我可是好幾個月當(dāng)選十佳護(hù)士的,要是態(tài)度不好,能當(dāng)上?”
季國文不太信:“你媽說你在家脾氣挺大的有時候!
時夢菲沒好氣:“當(dāng)然了,我在醫(yī)院受氣了,回家總不能還憋著吧?”
“反正發(fā)了脾氣,爸媽也不會怪我!
季國文:“……”
“那你是真孝順。”
時夢菲理直氣壯:“可不嘛,過年我都給他們買金了。”
“二舅,我表姐給你買了嗎?”
季國文不吭聲了。
這外甥女可不止脾氣有點(diǎn)暴躁,一張嘴也是不饒人。
真不知道以后嫁不嫁得出去。
算了。
我只是她舅舅,婚姻大事輪不到我操心。
想著季國文問她:“那你怎么招惹上了?”
時夢菲瞬間垮臉,肩膀也耷拉了下來:“我怎么知道?”
她還是有點(diǎn)不信,問蘇塵:“蘇道長,我是真撞邪了?”
“廢話,不然怎么可能一直做同一個夢,夢里還有個披頭散發(fā)看不清臉的女人一直跟你乞討!
“幸虧你沒答應(yīng),要我猜,她估計是跟你討命,你要答應(yīng),就沒命了,是吧蘇道長?”
蘇塵沒點(diǎn)頭。
轉(zhuǎn)而提醒:“八字帶了嗎?”
時夢菲連連點(diǎn)頭:“二舅都提醒我了!
她將八字遞給蘇塵。
見蘇塵開始掐算,這才仔細(xì)看了看他的臉,捅了捅季國文:“二舅,蘇道長幾歲了?”
“干嘛?”季國文沒好氣指了指邊上的阿財,“蘇道長孩子都能打醬油了!
“我不是那個意思,”時夢菲無奈,“我就是看蘇道長皮膚好好,想問一下保養(yǎng)秘籍,你想哪兒去了?”
季國文不信:“你真沒動那個心思?”
“真沒有!”時夢菲說著有些氣惱,“我告訴你二舅,我在醫(yī)院好歹也是一枝花,好多有錢二少追我,我不至于這么饑渴!
聽到“饑渴”這個詞,黃南松悄悄豎起大拇指。
老季這外甥女有點(diǎn)猛呀。
瞥見對面店里出來一行人,黃南松下意識抬手揮了揮。
葛平安跟人說了幾聲,抬腳走了過來。
見季國文坐在蘇塵對面,疑惑地看了看,小聲問黃南松:“什么情況?”
黃南松解釋了下,問他:“幫著把房間租出去了嗎?”
提起這個,葛平安嘴角揚(yáng)起:“租出去了!
“多少錢。俊秉S南松忙問。
“1500!
“一個月?”
“不然呢?對面可是正對著蘇道長這攤位,絕佳風(fēng)水,比老宋這后院都好。”
黃南松:“……”
“老葛,你開什么玩笑?真要算風(fēng)水,老宋這院子絕對第一!
“怎么就第一了?”葛平安問他,“你看看蘇道長朝哪邊坐的!
“這跟朝哪邊坐有什么關(guān)系?關(guān)鍵是距離!”
“怎么沒關(guān)系?”葛平安嫌棄地掃了他一眼,“蘇道長是不是長著一雙能看破邪祟的眼?”
“這不廢話嘛!
葛平安頷首:“所以啊……”
見黃南松還迷茫,他解釋:“前提是你得讓蘇道長看到。
“你看蘇道長坐這兒,背后的院子他看不到,但對面進(jìn)出,是不是都收入眼中?”
黃南松恍然。
葛平安拍了下他的肩膀:“所以啊,租住在對面,但凡有個不對勁,蘇道長肯定立馬就知道,要是你,心安不?”
還真別說。
黃南松立馬點(diǎn)頭如搗蒜。
這可太心安了。
葛平安還幽幽補(bǔ)了一句:“還有,閑得無聊的時候,走幾步就能過來湊熱鬧,比你我都方便多了,是不是?”
黃南松:“……別說了!
再說他都想問一問對面的老鄧,能不能跟他換房子了。
雖說自家的房子更新,院子也比對面的齊整。
難怪一間房1500啊,真是便宜老鄧了。
想著黃南松就聽到蘇塵的聲音:“醫(yī)院最近是不是有個不斷自殺的病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