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大師疑惑跟上,掃了包廂一圈。
“梁守志也在。”
“你堂弟跟他很熟?”
許老板茫然搖頭:“我不知道啊。”
蘇塵直接將那披風之人往里一推。
“人齊了,許老板,剩下的事情你能應(yīng)付,我就不插手了!
說著蘇塵看向郝大師,拱了拱手:“郝大師,有緣再會。”
郝大師剛點了個頭,好字才出口,蘇塵就消失了。
他怔了怔,感慨地嘆了口氣。
自己一個不出名的玄師,才黃級,的確跟這位天縱奇才橫空出世的蘇道長沒得比。
尤其是在看到那滿身的功德金光之后,只剩下仰望。
不過在省城這地方,郝大師還是被很多生意人敬仰的。
蘇塵剛才沒進來,門口又有許老板和郝大師擋著,大家都沒發(fā)現(xiàn)他當場消失,因而也沒引發(fā)什么騷動。
這會兒包廂里三三兩兩的人開始跟郝大師打招呼。
還有人已經(jīng)站起身讓開座位請郝大師落座。
他們都一副殷勤的笑臉,梁守志和許國棟的臉色卻難看至極。
郝大師發(fā)現(xiàn)了,輕哼了聲。
在眾人莫名的目光里看著梁守志:“看來梁老板對老夫醒來很不滿?”
梁守志尷尬地扯了扯嘴角,很快擠出笑容起身。
“郝大師,哪有的事?您請坐。”
“坐就不用了,你跟許老板的恩怨還是好好說清楚吧。”
“老許?我跟他能有什么恩怨?是吧老許?”梁守志看向許老板。
許老板沒吱聲,視線死死盯著許國棟。
“你什么時候認識的梁老板?”
許國棟眼神躲閃。
“說話!”
許國棟有些氣悶,他猛地將手中抓著的杯子砸向許老板。
“你憑什么問我?”
準頭不夠,那杯子直接在墻上炸裂。
大家驚得噤若寒蟬。
許老板卻巋然不動。
“因為我不幫你還賭債是吧?”
“年底的時候!
梁守志視線不經(jīng)意掃過那披風男人,見他沒什么反應(yīng),微微皺眉,但很快又舒展開,對著許老板笑笑:“老許,你跟你堂弟之間的事還是回家再說吧,我們這……吃飯呢是吧?”
許老板輕哼一聲:“你吃飯?”
“梁守志,你自己做了什么別以為沒人知道。”
梁守志聳聳肩,一臉無辜:“我做什么了?”
他環(huán)視一圈:“難道我請大家吃頓飯也錯了?”
“至于老許你的堂弟,難道我請他吃個飯也不行?要這么說的話,老許你有點霸道啊!
此話一出,包廂里的其他人紛紛點頭。
許老板環(huán)視一圈,沒有生氣,而是耐心地將這一個個臉孔記住。
見他不說話,只默默看人,在座的眾人有些坐不住了,開始忐忑不安。
有人率先站起身:“那個,梁老板,我忽然想起家里還有點事,先走了啊!
梁守志一愣。
沒等他回復(fù),人已經(jīng)起身,走到許老板面前還訕笑地鞠了兩下躬才落荒而逃。
有人帶頭,其余人紛紛跟上。
“兩位老板,我忽然肚子有點疼,先去趟衛(wèi)生間啊!
“喂?啊,快生了?好好好,我現(xiàn)在就過去,”一個男人拿著大哥大放在耳邊,對眾人笑了笑,“不好意思啊大家,我家里真有急事!
……
各種理由層出不窮,沒一會兒,包廂里的人就走了七七八八。
倒是還有一位大膽留下的青年,正帶著八卦的火熱目光在梁守志許國棟許老板之間流轉(zhuǎn),甚至還拿起筷子夾了個雞腿啃著。
郝大師仔細看了看那青年的面相,有些了然。
梁守志的心情算不上好。
辛辛苦苦攢的飯局,這才剛開始吃,正事都還沒談呢,就被許老板破壞了。
深吸了口氣,他板著臉看著許老板:“老許,我敬你是前輩,所以一直很尊重你,但你今天這……有點過分了吧?”
“還有,你怎么把郝大師也拉來了?之前才聽說郝大師出事住院了,你總得……”
郝大師:“得什么?是不是得跟你一樣盼著我死?”
梁守志愣了下。
“郝大師你說什么呢?”他干笑,“您之前還幫了我不小的忙,我怎么會這么想呢?”
郝大師的臉沉了下來。
“不用狡辯!
“這件事我直接報警。”
梁守志和許老板呆了呆,見郝大師拿起大哥大撥打電話,許老板沒忍住問:“郝大師,我們好像……沒證據(jù)~”
郝大師撇嘴:“什么沒證據(jù)?蘇道長的名號報過去,比什么證據(jù)都好使。”
“蘇道長?你們這是什么意思?”梁守志察覺到危險,忙問。
“還能什么意思?你真以為老夫我就孤零零的沒后手啊?就你們搞的那僵尸,蘇道長抬手就滅了,還有這人……”郝大師踢了披風男人一腳,“也已經(jīng)被蘇道長廢了!
這一腳,讓披風男人的帽子落了下來,露出底下傻兮兮流口水的一張臉。
梁守志驚了。
但他很快掩飾住,干笑:“郝大師,這人是誰?”
“裝,沒事,你就繼續(xù)裝!
電話通了,郝大師直接道:“幫我轉(zhuǎn)接除祟組!
是沒聽過的稱呼。
許老板和梁守志都是一愣。
緊接著郝大師飛快將事情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。
掛斷電話后,郝大師神態(tài)松弛,拖開椅子坐下,還轉(zhuǎn)身讓許老板跟著坐。
“過來得半個小時左右呢。”
他掃了眼桌面:“這還有不少好菜,別浪費,折騰了這么久,你也沒吃飯吧?坐下吃點兒。”
許老板順勢坐下,視線還是死死盯著許國棟。
許久,才轉(zhuǎn)過身吩咐服務(wù)員:“來兩副新碗筷,還有,有些菜撤了吧,松鼠桂魚和板栗雞再上一份,還有油條。”
郝大師瞥了他一眼:“咱們就吃過一次飯,我愛吃什么你就記住了,難怪你這生意能做大呢!
瞥見梁守志悄悄往門口挪,郝大師轉(zhuǎn)頭。
“怎么?想跑?”
梁守志訕笑:“郝大師,我公司還有點事……”
“走不了了,”郝大師轉(zhuǎn)頭,“服務(wù)員,喊你們保安來,把他攔住!
梁守志:“這里是翡翠軒,他們恐怕不會聽郝大師你的吧?”
“你可以試試出去看看!
不信邪的梁守志帶著許國棟就要走。
才走到包廂門口,就被堵住。
許老板舒心了,見郝大師已經(jīng)吃上,忙將幾道菜挪了過來。
魔都,茶館。
蘇塵一回來就看到攤邊,小柳兒正跟一個神情憔悴的女人聊天,發(fā)現(xiàn)他,小柳兒雀躍起身。
“蘇道長你回來啦!”
女人欣喜看著蘇塵,干笑著打招呼:“蘇道長你好!
蘇塵:“治病是吧?”
女人抿了抿嘴,緩緩點頭:“是,是臟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