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刻意強(qiáng)調(diào)“交貨”兩個字,并且沒有稱呼林耀祖為“林總”,以此來表達(dá)自己對這次任務(wù)的不滿。
林耀祖似乎并沒有注意到侯亮平語氣中的不滿,他依舊滿臉堆笑。
“辛苦侯檢察長了,趙總真是考慮周到!
林耀祖拍了拍手,兩個黑衣人抬著一個黑色的箱子走了過來。
侯亮平瞥了一眼箱子,心中暗自冷笑。
他知道,這箱子里裝的根本不是什么涂料,而是趙承平精心準(zhǔn)備的“驚喜”。
第二天,侯亮平耷拉著臉,跟在趙承平身后,活像一只斗敗的公雞。
艷陽高照,曬得戈壁灘上的砂礫滾燙。
空氣中彌漫著干燥的沙土味,偶爾刮起一陣風(fēng),卷起細(xì)沙,迷得人睜不開眼。
他們兩人深入荒漠,越野車在顛簸的土路上緩慢行駛,揚(yáng)起一路塵土。
“趙承平,你到底要帶我去哪?”侯亮平忍不住抱怨,嗓子干得冒煙。
他感覺自己像被趙承平耍了一樣,莫名其妙地被拉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。
趙承平目視前方,專注地駕駛著越野車,似乎沒聽到侯亮平的抱怨。
侯亮平重重地嘆了口氣,心里憋屈極了。
他堂堂一個檢察長,竟然淪落到給人當(dāng)司機(jī),這要是傳出去,他的臉往哪擱?
“趙承平,你說話啊!”侯亮平提高了音量,語氣中帶著一絲怒氣。
趙承平終于開口了:“快到了,再往前開一段路就到了!
“到底是什么地方?神神秘秘的。”侯亮平不滿地嘟囔著。
趙承平?jīng)]有解釋,只是神秘地笑了笑。
越野車又行駛了大約半個小時,終于停在了一片荒涼的戈壁灘上。
放眼望去,除了漫天黃沙和嶙峋怪石,什么也沒有。
“到了?”侯亮平疑惑地問道。
“沒錯,就是這里!壁w承平點(diǎn)點(diǎn)頭,打開車門走了下去。
侯亮平跟著下車,環(huán)顧四周,一臉茫然。
“這里有什么?什么都沒有。 焙盍疗讲唤獾貑柕。
趙承平走到一塊巨大的巖石旁,彎下腰,仔細(xì)觀察著什么。
“你過來看看。”趙承平朝侯亮平招了招手。
侯亮平疑惑地走過去,順著趙承平的目光看去。
巖石表面光滑平整,上面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。
“這是什么?”侯亮平問道。
“這是古代的巖畫!壁w承平解釋道,“這些符號代表著一種特殊的礦物質(zhì)!
“礦物質(zhì)?”侯亮平更加疑惑了,“這里會有礦物質(zhì)?”
趙承平神秘地笑了笑:“當(dāng)然有,而且是一種非常稀有的礦物質(zhì)!
“什么礦物質(zhì)?”侯亮平追問道。
“锎!壁w承平緩緩?fù)鲁鲆粋字。
“锎?”侯亮平愣住了,他從未聽說過這種礦物質(zhì)。
“锎是一種放射性元素,非常稀有,價值連城!壁w承平解釋道,“它可以用來制造核武器,也可以用于醫(yī)療和科研領(lǐng)域!
“你的意思是,這里有锎礦?”侯亮平瞪大了眼睛,不敢置信地問道。
“沒錯!壁w承平點(diǎn)點(diǎn)頭,“而且儲量非常豐富。”
侯亮平倒吸一口涼氣,他終于明白趙承平為什么要帶他來這里了。
“你打算怎么辦?”侯亮平問道。
“我要把這個消息上報(bào)國家!壁w承平語氣堅(jiān)定地說道。
“可是,這里是大龍集團(tuán)的地盤!焙盍疗教嵝训馈
“我知道。”趙承平眼中閃過一絲精光,“但這塊地盤,遲早是國家的。”
“你就不怕林光宗報(bào)復(fù)嗎?”侯亮平問道。
“怕,當(dāng)然怕!壁w承平坦然承認(rèn),“但為了國家利益,我必須這么做。”
侯亮平沉默了,他被趙承平的決心和勇氣深深震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