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承平微微顫抖著從懷里掏出那個小巧精致的微型監(jiān)聽設備。在昏暗且搖曳不定的光線中,設備閃爍著微弱的金屬光澤,如同暗夜中一顆若隱若現(xiàn)的星辰。這小小的設備,承載著他們揭開陰謀真相的希望,此刻卻也讓他們的神經緊繃到了極點。他的手指靈活而敏捷,仿若一位技藝精湛的工匠,穩(wěn)穩(wěn)地捏住設備的邊緣。然而,即便他經驗豐富,此刻手也忍不住微微哆嗦,畢竟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可能決定著此次行動的成敗。他迅速將設備湊近木箱底部,眼睛緊緊盯著每一個連接點,額頭因為高度緊張冒出細密的汗珠,順著臉頰緩緩滑落。
侯亮平則像一尊警惕的雕像,瞪大雙眼警惕地觀察著周圍的動靜。他的眼睛如同雷達一般,一刻不停地掃視著會場的每一個角落,不放過任何一絲風吹草動。每有腳步聲隱隱傳來,哪怕只是極輕微的拖沓聲,他的心就會猛地一緊,仿佛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揪住。他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要跳出嗓子眼,每一次跳動都撞擊著胸腔,發(fā)出沉悶而急促的聲響。
“承平,快點,時間不多了。” 侯亮平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急,壓低聲音催促道,聲音里帶著明顯的顫抖和緊張。他不停地偷瞄著會場四周,總覺得那些在陰影中晃動的身影隨時都會朝他們撲來。
“放心,馬上就好! 趙承平頭也不抬地回應,語氣盡量保持平穩(wěn),但額頭上的汗珠卻愈發(fā)密集,雙手雖然依舊穩(wěn)穩(wěn)地操作著,可指節(jié)卻因為用力而泛白。終于,設備安裝完畢,信號燈閃爍了幾下,那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顯得格外耀眼,如同勝利的曙光。兩人相視一笑,眼神中傳遞著完成任務的喜悅和即將撤離的輕松。然而,這份輕松還未在心底扎根,危險便如洶涌的潮水般迅速襲來。
他們剛準備起身離開,突然,侯亮平的臉色驟變,原本因為緊張而略顯蒼白的臉此刻變得毫無血色,仿佛被一層寒霜籠罩。他用手肘輕輕碰了碰趙承平,眼神驚恐地朝一個方向示意,那眼神中滿是恐懼與絕望。趙承平順著他的目光看去,只見一名安保人員正皺著眉頭,臉上的神情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陰霾,眼神狐疑且銳利,仿佛兩把利刃,直直地刺向他們這個角落。那安保人員邁著沉穩(wěn)而警覺的步伐,每一步都踏得堅實有力,一步一步朝著他們的方向逼近。他的眼神如同銳利的鷹隼,似乎已經察覺到了這角落中異樣的氣息,像是嗅到了獵物蹤跡的獵人,誓要將他們揪出。
趙承平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,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,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而沉重。他能清晰地聽到自己心臟劇烈跳動的聲音,仿佛一面急促敲響的戰(zhàn)鼓,在耳邊震得他頭暈目眩。冷汗瞬間濕透了他的后背,襯衫緊緊地貼在身上,讓他感到一陣寒意。他迅速在腦海中思索應對之策,無數(shù)個念頭如閃電般劃過,但每一個似乎都充滿了風險。手掌也變得濕漉漉的,握成拳時能感覺到汗水順著指縫流淌。
侯亮平緊張得嘴唇都有些發(fā)白,微微顫抖著,牙齒也不自覺地輕輕打戰(zhàn),發(fā)出細微的聲響。他用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道:“承平,怎么辦,被發(fā)現(xiàn)了?” 那聲音里滿是絕望和無助,仿佛在黑暗中迷失方向的旅人,找不到一絲希望的曙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