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承平看著侯亮平順利落地,緊繃的神經(jīng)稍稍放松,像是一根被拉緊的琴弦終于有了一絲舒緩,但他不敢有半分懈怠。危險依舊如影隨形,他深知敵人可能隨時出現(xiàn)。他快速掃視一圈周圍環(huán)境,那銳利的目光如同探照燈,不放過任何一個陰暗的角落,確認(rèn)沒有異常動靜后,便開始行動。他先是后退幾步,腳步沉穩(wěn)而有力,每一步都像是在積蓄力量。緊接著向前沖刺,步伐越來越快,臨近圍墻時,雙腳猛地蹬地,地面仿佛都因他的這股沖力而微微顫抖。借助這股強(qiáng)大的沖力,他高高躍起,像是一只展翅高飛的雄鷹。
他的雙手精準(zhǔn)地抓住圍墻頂部,仿佛與圍墻有了一種無形的默契。手臂瞬間發(fā)力,肌肉如鋼鐵般隆起,像一只矯健的猿猴般輕松地將自己往上提拉。整個過程一氣呵成,盡顯他平日里訓(xùn)練有素的身手。騎上圍墻后,他側(cè)身回望剛剛逃離的工業(yè)區(qū),那里的每一處陰影仿佛都潛藏著無盡的危機(jī),敵人或許正在四處搜尋他們的蹤跡。不過他無暇多想,深吸一口氣,像是要將這沉重的壓力呼出體外,松開雙手,如離弦之箭般躍下圍墻。
落地的瞬間,趙承平一個翻滾卸去沖力,動作嫻熟而流暢,仿佛是一場精心編排的舞蹈。
他迅速站起身來,與侯亮平并肩而立,兩人對視一眼,那眼神中交織著劫后余生的慶幸與對未來未知的警惕。
圍墻外,一條狹窄的小巷如同蜿蜒的蛇一般橫在眼前,像是刻意將兩人引入這不見天日的幽僻之地。剛一踏入,一股令人作嘔的氣味便撲面而來,仿佛是從地獄深處涌出的濁氣。小巷里,垃圾和雜物肆意堆積,破舊的紙箱被風(fēng)撕開了口子,像是一張張咧開的嘴,在無聲地控訴著這被人遺棄的角落。那些發(fā)黑的塑料袋如同鬼魅的觸手,纏繞在銹跡斑斑的鐵管上,在寒風(fēng)中瑟瑟發(fā)抖,發(fā)出 “沙沙” 的聲響,似在低泣。腐爛的食物殘渣散發(fā)著令人作嘔的氣味,引來了一群群蒼蠅嗡嗡亂飛,它們?nèi)缤@片腐臭之地的使者,在兩人身邊肆意盤旋。那氣味刺鼻而又復(fù)雜,酸腐味、霉味和腐臭味混合在一起,直往兩人的鼻腔里鉆,熏得他們頭暈?zāi)垦!?br>
趙承平皺了皺鼻子,那股惡臭讓他感到一陣反胃,下意識地用手捂住口鼻,低聲說道:“這味兒,真夠嗆! 他的聲音里充滿了厭惡,眉頭緊緊地皺成了一個 “川” 字。侯亮平也滿臉厭惡,他的臉色陰沉得如同這漆黑的小巷,加快了腳步,回應(yīng)道:“先別管這些了,趕緊離開這兒要緊! 此刻,他們只想盡快逃離這個散發(fā)著死亡氣息的地方。
兩人沿著小巷快步前行,腳下的垃圾發(fā)出 “嘎吱嘎吱” 的聲響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這糟糕環(huán)境的痛點(diǎn)上。那聲音仿佛在提醒著他們所處的危險境地,也在不斷地消磨著他們的耐心和體力。小巷兩側(cè)的墻壁斑駁不堪,墻皮大塊大塊地脫落,露出里面灰暗的磚塊,像是一張張猙獰的面孔,在注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。一些不知名的涂鴉歪歪扭扭地畫在墻上,色彩雜亂無章,像是在訴說著這片區(qū)域的混亂與衰敗。那些涂鴉仿佛是這片黑暗世界的囈語,充滿了絕望和瘋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