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與玲兒始終保持著一段安全的距離,既不會跟丟,又不至于被她發(fā)現(xiàn)。
玲兒腳下生風(fēng),步伐急切得仿佛身后有洪水猛獸在追趕。她的雙臂隨著腳步有力地擺動,每一次擺動都帶著一股狠勁,似乎想要盡快擺脫某種無形的壓力。她的頭微微低著,眼睛只盯著前方的臺階,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匆忙節(jié)奏里,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后那兩道如影隨形的目光。
趙承平和侯亮平像兩只敏捷的夜貓,小心翼翼地跟在玲兒身后。每一步他們都踏得極輕,盡量與玲兒保持著合適的距離。趙承平的眼神緊緊鎖住玲兒的背影,心中默默盤算著各種可能出現(xiàn)的情況,手心因為緊張而微微出汗。侯亮平則時不時警惕地環(huán)顧四周,生怕有其他人突然出現(xiàn)打亂他們的跟蹤計劃。
“這丫頭這么著急,地下室里到底藏著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?” 侯亮平壓低聲音,嘴唇幾乎貼著趙承平的耳朵,那聲音小得如同蚊蟲嗡嗡。
趙承平微微皺了下眉頭,同樣輕聲回應(yīng):“不清楚,但肯定有貓膩,咱們小心點!
很快,玲兒一路下到了地下室。那扇通往地下室的門 “吱呀” 一聲被她用力推開,一股潮濕的霉味瞬間撲面而來。趙承平和侯亮平也緊跟著下了樓,那扇門在他們身后緩緩合上,發(fā)出沉悶的聲響,仿佛將他們與外界隔絕開來。
地下室里光線昏暗,幾盞昏黃的燈泡在頭頂閃爍不定,像是隨時都會熄滅。
昏暗的地下室宛如一座被遺忘的迷宮,潮濕的氣息如鬼魅般縈繞,每一絲空氣都彌漫著腐朽與神秘。玲兒猶如一只驚弓之鳥,在這迷宮中疾步穿梭。她的腳步急切而慌亂,每一步踏在濕漉漉的地面上,都發(fā)出沉悶而厚重的聲響,仿佛是她在和時間進行一場殊死的賽跑。
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亂,每一次吸氣都帶著地下室那刺鼻的霉味。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汗珠順著臉頰滾落,浸濕了她的衣領(lǐng)。她不時地回頭張望,眼神中滿是警惕與惶恐,仿佛身后隨時都會有一雙雙眼睛在窺視著她。
終于,她來到了地下室的一個偏僻角落。那里,一輛舊車靜靜地停放著,像是一位飽經(jīng)滄桑的老人,在這陰暗潮濕的角落里孤獨而沉默地佇立著。車身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澤,那曾經(jīng)光鮮亮麗的車漆,如今已斑駁脫落,露出一塊塊銹跡斑斑的鐵皮,如同老人身上那千瘡百孔的傷痕。車身的線條也不再流暢,有些地方還凹陷下去,仿佛曾遭受過猛烈的撞擊,留下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痕跡。車窗上蒙著一層厚厚的灰塵,像是給車子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,從外面根本看不清車內(nèi)的情況。
玲兒來到車旁,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緊張和不安,那不安如同漣漪般在她眼中擴散開來,但更多的卻是一種決絕,仿佛她正在執(zhí)行一項無法回頭的任務(wù)。她顫抖著雙手,像是在和內(nèi)心的恐懼做著最后的抗?fàn)帲従彽貜目诖锾统鲆话谚匙。那鑰匙在昏黃的燈光下閃爍著微弱的光,仿佛是黑暗中唯一的希望。
她將鑰匙插進后備箱的鎖孔,手微微有些哆嗦,試了幾次才把鎖打開。每一次嘗試,她的心跳都仿佛停止了一拍!斑菄}” 一聲,后備箱緩緩打開,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,那是時間和灰塵混合的味道,讓人聞之欲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