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承平徑直走向存放翡翠原石的那個區(qū)域,他的腳步匆匆,眼神堅定。他記得很清楚,那批翡翠原石就放在一個貼著封條的大箱子里。當(dāng)他終于看到那個箱子時,心猛地一沉。原本貼著封條的箱子此時敞開著,箱蓋無力地耷拉在一旁,里面空空如也,連一塊原石的影子都沒有,仿佛那些原石從未存在過。
“怎么會這樣?” 趙承平忍不住喃喃自語,聲音在空曠的證物室里回蕩,顯得格外空洞。他的心跳陡然加快,一種不祥的預(yù)感迅速蔓延開來,讓他的后背滲出一層冷汗。他連忙翻找出登記本,手指急切地在上面滑動查找,每一次滑動都帶著他的期待和焦慮。登記本上卻清楚地顯示著 “已歸檔” 三個字,這簡單的三個字如同一記重錘,狠狠地砸在他的心頭。他的眉頭瞬間擰成了疙瘩,憤怒與疑惑在心中交織,他咬著牙,低聲怒吼道:“歸檔?為什么在我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就歸檔了?這里面肯定有問題!”
趙承平強忍著怒火,蹲下身子,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箱底。指尖剛一觸碰,就沾到了一些黏糊糊的東西。
他湊近一看,是些紅色粉末,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有些詭異。
他把手指放到鼻子前,輕輕嗅了嗅,那味道讓他心頭一緊 —— 像是朱砂混著廟香的味道。
這種奇特的味道,在以往的案件中從未遇到過,它究竟意味著什么?和這起案件又有著怎樣的聯(lián)系?
“難道有人在轉(zhuǎn)移原石的時候留下了這些東西?他們?yōu)槭裁匆@么做?” 趙承平的腦海中一連串的疑問不斷涌現(xiàn)。他站起身,在證物室里來回踱步,眼神中透露出堅定的決心。他知道,事情已經(jīng)越來越復(fù)雜,背后的黑手似乎在千方百計地掩蓋真相。但他趙承平絕不退縮,一定要把這背后的陰謀查個水落石出。
就在這時,證物室的門突然被推開,一道光線射了進來。趙承平警覺地轉(zhuǎn)過身,只見一位年輕的警員走了進來?吹节w承平,警員有些驚訝,連忙說道:“趙隊,您怎么在這兒?”
趙承平定了定神,說道:“我來復(fù)查些證物,你呢?來拿什么東西?”
警員回答道:“我來取一份之前案件的證物。趙隊,您找的證物有什么問題嗎?”
趙承平猶豫了一下,沒有直接回答,而是反問道:“你最近有看到有人來動過存放翡翠原石的那個箱子嗎?”
警員皺著眉頭想了想,說:“這幾天我沒太注意,不過前天好像看到有幾個人匆匆忙忙地進了證物室,還搬了個大箱子出去,我當(dāng)時也沒多問!
趙承平心中一凜,追問道:“你還記得那幾個人長什么樣嗎?”
警員搖了搖頭,“當(dāng)時他們都穿著便服,還戴著帽子和口罩,我沒看清臉!
趙承平拍了拍警員的肩膀,說:“辛苦你了,你去忙你的吧!
看著警員離開的背影,趙承平的眼神更加堅定。
夜幕如一塊巨大的黑幕,沉沉地籠罩著警局。趙承平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,燈光昏黃,將他的影子拉得又長又瘦。白天在案情分析會上的一幕不斷在他腦海中回放,高育良那篤定宣布結(jié)案的神情,還有手上那枚與翡翠原石成分一致的玉扳指,像一根刺扎在他心里。而證物室里空空的箱子和那奇怪的紅色粉末,更是讓他堅信這案子遠未結(jié)束,背后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