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張他們看上去很緊張,這些證據(jù)到底牽扯到什么?” 侯亮平皺著眉頭,輕聲問道。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與擔(dān)憂,那是對未知危險的本能恐懼。趙承平微微嘆了口氣,目光深邃地凝視著遠(yuǎn)方,江風(fēng)將他的頭發(fā)吹得凌亂!拔乙膊磺宄,但肯定是觸及到了某些大人物的核心利益,所以才會這么危險!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憂慮,但更多的是堅定,仿佛在黑暗中堅守的燈塔,絕不向任何邪惡勢力低頭。
“咱們也不能多留了,高育良那幫人說不定很快就會追來。” 趙承平果斷地說道,他的聲音斬釘截鐵,帶著不容置疑的果斷。侯亮平重重地點點頭,沒有一絲猶豫,迅速轉(zhuǎn)身去操作引擎。他的雙手熟練地在操作臺上舞動,每一個動作都精準(zhǔn)而有力。隨著引擎的轟鳴聲響起,船頭緩緩調(diào)轉(zhuǎn),朝著另一個方向駛?cè)。漁船在江面上劃出一道白色的痕跡,像是他們在這危機四伏的局勢中努力開辟的一條生路,在灰暗的江面上顯得格外醒目。
太陽緩緩升起,金色的光芒如同利劍般,逐漸驅(qū)散晨霧。那光芒灑在江面上,波光粼粼,美得令人陶醉。
遠(yuǎn)處,有早起的漁民開始撒網(wǎng),他們的身影在金色的陽光中顯得悠然自在。他們唱著歡快的漁歌,臉上洋溢著對生活的滿足與希望。
可對于趙承平和侯亮平來說,此刻的平靜只是暴風(fēng)雨前的短暫安寧。
漁船在波濤洶涌的江面上猶如一片飄零的落葉,輾轉(zhuǎn)迂回。
經(jīng)過漫長而艱難的航行,終于將趙承平和侯亮平送回了城市的邊緣。
此時,夜幕如墨般沉沉地壓下來,城市的燈火在遠(yuǎn)處閃爍,星星點點,乍一看平靜祥和,好似塵世安穩(wěn)。然而,趙承平心中明鏡似的,高育良及其爪牙在城里布下的天羅地網(wǎng),正張牙舞爪地等待著他們自投羅網(wǎng)。稍有不慎,便會萬劫不復(fù),落入那無盡的黑暗深淵。家,那原本溫馨的港灣,此刻卻成了最危險的地方,每一扇窗戶后,似乎都藏著窺探的眼睛。
城郊的街道冷冷清清,宛如被世界遺忘的角落;椟S的路燈孤獨地佇立著,散發(fā)著微弱的光,將趙承平的影子拉得修長,仿佛是他內(nèi)心恐懼與不安的延伸。他腳步匆匆,每一步都小心翼翼,像一只受驚的小鹿,盡量避開那些可能存在的監(jiān)視目光。街邊的房屋在夜色中影影綽綽,好似一個個沉默的幽靈,默默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。
好不容易,趙承平找到了一家不起眼的小旅館。旅館的招牌在寒風(fēng)中搖搖欲墜,發(fā)出嘎吱嘎吱的聲響,仿佛隨時都會掉落。他快步走了進去,一股刺鼻的霉味撲面而來,混雜著潮濕和腐朽的氣息,讓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。前臺的燈泡忽明忽暗,閃爍的燈光如同他此刻忐忑不安的心情。一個睡眼惺忪的老頭從里屋走出來,揉著眼睛,嘴里嘟囔著:“這么晚了還來住店! 趙承平懶得解釋,只是面無表情地扔出幾張鈔票,接過鑰匙,便朝著房間匆匆走去。
房間很小,像一個狹小的牢籠。墻壁上的墻皮已經(jīng)脫落了不少,露出斑駁的痕跡,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與破敗。潮濕的氣味彌漫在空氣中,讓他感到一陣壓抑。趙承平小心翼翼地拉上窗簾,手指輕輕拂過每一絲縫隙,仔仔細(xì)細(xì)地檢查,確保嚴(yán)嚴(yán)實實,沒有一絲光線能透出去。他深知,在這個關(guān)鍵時刻,任何一點疏忽都可能帶來滅頂之災(zāi),那些隱藏在黑暗中的敵人,正虎視眈眈地尋找著他們的破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