腳步聲越來越近,清晰而沉重,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他的心頭。伴隨著腳步聲的,
是手電筒那刺眼的光束,如同鬼魅的眼睛,在走廊里緩緩掃過。
“沒發(fā)現(xiàn)啥異常,這層樓應該沒事! 一個保安的聲音傳來,語調(diào)中帶著些隨意。
“是啊,最近也不知道在緊張啥,能出啥事兒! 另一個保安應和著,語氣里滿是不以為意。
趙承平聽著他們的對話,心里的弦稍稍松了松,但仍不敢掉以輕心。他屏氣凝神,豎著耳朵仔細聽著腳步聲的走向,直到那聲音漸漸遠去,直至完全消失在樓道盡頭。
他又靜靜地等了幾分鐘,確定保安不會折返后,才緩緩從桌下爬出來。
黑暗中,他的動作依舊小心翼翼,每一步都試探著,生怕發(fā)出一絲聲響。
他輕手輕腳地朝門口走去,每靠近一步,趙承平都覺得像是在跨越一道生死關(guān)卡。
來到門口,他先微微打開一條門縫,警惕地向外張望。走廊里空無一人,只有遠處墻壁上的應急燈散發(fā)著微弱的光,在地上投下斑駁的影子。
確認安全后,他閃身出了辦公室,沿著樓梯快步向下走去。
每下一級臺階,趙承平都能感覺到危險在漸漸遠離,但心中仍有一絲不安,擔心會有其他變故。
下到一樓,他們繞過大廳的監(jiān)控死角,盡量不引起注意。趙承平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呼吸聲在寂靜的大廳里回響,額頭上的汗珠不斷滾落。
終于走到銀行門口,趙承平停了一下,深吸一口氣,推開門走了出去。
侯亮平在辦公室里已經(jīng)守了好幾個小時,眼睛緊緊盯著電腦屏幕,上面不斷閃爍的數(shù)據(jù)仿佛是他與腐敗勢力較量的戰(zhàn)場。電話鈴聲突然響起,在寂靜的房間里顯得格外刺耳,他迅速拿起電話,心臟也跟著緊張地跳動起來。
“喂,侯先生,我是安德烈警官。我們這邊有新發(fā)現(xiàn),那位出逃的副行長陳宏在馬來西亞被拍到與一個神秘人物會面。經(jīng)過仔細比對,我們確定那人正是高沖明的商業(yè)伙伴。更關(guān)鍵的是,我們發(fā)現(xiàn)陳宏的賬戶近期有大額資金流動,收款方是瑞士的一個匿名賬戶! 安德烈警官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,語氣中透著嚴肅與凝重。
侯亮平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,他握緊電話,激動地說道:“太好了,安德烈警官!這是個重大突破。這些證據(jù)至關(guān)重要,很可能是揭開整個腐敗黑幕的關(guān)鍵。你們能不能查到這個匿名賬戶的更多信息?”
安德烈警官無奈地嘆了口氣:“瑞士的銀行賬戶保密性極高,想要查到這個匿名賬戶的詳細信息難度很大。不過我們會盡力,目前只能確定這筆資金流動極不尋常,和你們調(diào)查的案件肯定有關(guān)系!
侯亮平皺了皺眉頭,思索片刻后說:“我明白,安德烈警官,感謝你們的努力。我這邊也在同步調(diào)查,趙承平正在尋找其他關(guān)鍵證據(jù)。我們得加快速度,不能讓他們再有機會轉(zhuǎn)移資金或者銷毀證據(jù)!
掛了電話,侯亮平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,腦海中飛速思考著下一步的行動!案邲_明、陳宏,還有這個匿名賬戶,他們之間到底還有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?” 他自言自語道,眼神中透露出堅定與憤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