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拖著一個看似普通的黑色行李箱,腳步匆匆地朝著出境通道邁進。
那行李箱的輪子在光潔的地面上滾動,發(fā)出有節(jié)奏的聲響,仿佛是他急促心跳的伴奏。他不時地左顧右盼,眼神中像是藏著一只驚惶失措的小鹿,慌亂地閃爍著。額頭上,細密的汗珠如同清晨草葉上的露珠般滲了出來,盡管他努力地挺直脊背,裝作一副鎮(zhèn)定自若的模樣,但這些細微的動作還是將他內(nèi)心的不安暴露無遺。
“趙瑞龍先生,請您跟我們走一趟! 突然,幾名身著制服的邊檢人員和紀委工作人員猶如神兵天降般出現(xiàn)在他面前。
他們身姿挺拔,目光冷峻,語氣堅定而不容置疑。趙瑞龍的身子猛地一顫,仿佛被電擊了一般,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,原本那看似沉穩(wěn)的臉色變得如同白紙一般。
但他很快強裝鎮(zhèn)定,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:“這是怎么回事?我可是有重要的商務(wù)行程,耽誤了你們擔待得起嗎?”
他試圖用強硬的語氣來掩飾內(nèi)心的恐懼,聲音卻還是不自覺地微微顫抖。
一名紀委工作人員表情嚴肅,目光如炬地回應(yīng)道:“趙瑞龍,你涉嫌重大經(jīng)濟違法犯罪活動,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被限制出境,請配合我們的工作。”
那聲音擲地有聲,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。
趙瑞龍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,那是困獸猶斗的兇狠,但很快又換上了一副無辜的表情。他攤開雙手,做出一副無奈的樣子說道:“你們一定是搞錯了,我是合法公民,一直奉公守法,怎么可能和違法犯罪扯上關(guān)系!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哀求,仿佛真的是被冤枉的一般。
然而,工作人員們早已對他的狡辯習(xí)以為常,并沒有理會他。他們熟練地開始對他進行隨身搜查。當從他的隨身包里搜出多本不同國籍的護照時,那些護照色彩斑斕,卻像是罪惡的標簽。趙瑞龍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,仿佛靈魂都被抽離了身體。他的雙腿開始微微顫抖,像是兩根不堪重負的蘆葦,嘴唇也止不住地哆嗦著,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。緊接著,工作人員又從他的行李箱夾層中搜出了大量現(xiàn)金,一沓沓整齊地碼放著,仿佛是一座罪惡的金山。
“這些護照和現(xiàn)金怎么解釋?” 工作人員厲聲問道,聲音如同重錘一般敲在趙瑞龍的心上。
趙瑞龍的聲音變得顫抖起來,舌頭像是打了結(jié):“這…… 這些護照是朋友讓我?guī)兔Ρ9艿,現(xiàn)金是我準備出國談生意用的備用資金!
但他那結(jié)結(jié)巴巴的話語,連他自己都無法說服,更不用說經(jīng)驗豐富的工作人員了。
此時,在辦公室里的趙承平已經(jīng)在座位上坐立不安許久了。他的眼睛緊緊盯著桌上的電話,手指不停地在桌面上敲擊著,發(fā)出雜亂無章的聲響。終于,電話鈴聲響起,他幾乎是撲過去抓起電話。電話那頭傳來興奮的聲音:“老趙,趙瑞龍在機場被攔下了,還搜出了多本護照和大量現(xiàn)金,看來他果然是想逃跑!”
趙承平緊繃了許久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欣慰的笑容,他說道:“好,干得漂亮!絕不能讓他跑了,馬上對他進行審訊,爭取從他嘴里挖出更多關(guān)于高育良腐敗集團的線索。記住,審訊的時候一定要保持高壓態(tài)勢,不能讓他有喘息的機會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