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,他的肩膀因為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而微微酸痛,但他只是輕輕扭動了一下,目光依舊堅定。在街邊假裝看手機的隊員,手指在屏幕上機械地滑動著,可心思全在公司進出的人員身上。他的腳因為長時間站立而有些麻木,但他不斷地變換著重心,讓自己保持警覺。
趙承平通過對講機不時與隊員們交流情況,每一次對話都簡短而有力!扒闆r怎么樣?有沒有新發(fā)現(xiàn)?” 他的聲音低沉而急切。
隊員們的回答也總是干脆利落:“一切正常,目前沒有異常情況!
隨著時間的推移,趙承平漸漸發(fā)現(xiàn)了一些不同尋常之處!伴L榮投資” 作為一家投資公司,按照常理,應(yīng)該是人員往來頻繁,業(yè)務(wù)繁忙。
然而,這兩天里,他發(fā)現(xiàn) “長榮投資” 的員工很少。透過監(jiān)控畫面,他數(shù)了數(shù),進出的員工屈指可數(shù),與大廈里其他熱鬧的公司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那些進出的人也很低調(diào),他們總是腳步匆匆,低著頭,眼神躲閃,似乎在刻意隱藏自己的身份。
他們穿著普通的商務(wù)裝,沒有任何張揚的配飾或標志,仿佛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。
大部分時間里,“長榮投資” 公司的窗戶都拉著厚重的窗簾。那窗簾是深灰色的,質(zhì)地厚實,將公司內(nèi)部的情況遮得嚴嚴實實。
趙承平盯著那緊閉的窗簾,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好奇。里面究竟在進行著什么活動?是在密謀新的洗錢計劃,還是在銷毀證據(jù)?
他的腦海中不斷浮現(xiàn)出各種猜測,每一種猜測都讓他感到不安。
他靠在指揮車的座椅上,揉了揉太陽穴,心中暗自思忖:這個公司實在是太神秘了,越是這樣,就越說明他們心中有鬼。
第三天的中午,臨江國際大廈周圍的氛圍依舊如往常那般看似平靜。街道兩旁的綠植在微風中輕輕搖曳,偶爾有幾片樹葉飄落,劃出一道道優(yōu)美的弧線。
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下來,明晃晃地鋪在柏油路面上,蒸騰起陣陣熱浪,空氣都仿佛被灼得扭曲。路上行人稀疏,大多都趁著午休找個陰涼處躲避這炎熱。街邊的店鋪拉下了一半的卷簾門,店主們百無聊賴地坐在門口,有一搭沒一搭地扇著扇子。
然而,這平靜的表象之下,實則暗潮涌動。在不遠處一輛不起眼的臨時指揮車內(nèi),趙承平守在監(jiān)控屏幕前,連日的疲憊在他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跡。
他的臉色略顯憔悴,胡茬也冒了出來,顯得有些邋遢。但他的眼神卻依舊銳利如鷹,緊緊盯著屏幕上大廈周邊的各個角落,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動靜。
突然,一輛黑色商務(wù)車悄無聲息地駛?cè)脍w承平的視線。那輛車仿佛是從黑暗中緩緩駛出的幽靈,車身锃亮,在陽光下反射著冷冽的光,沒有任何標志或裝飾,顯得格外低調(diào)神秘。趙承平瞬間挺直了身子,像一頭警覺的獵豹,緊盯著屏幕,雙手不自覺地抓緊了扶手。
車門打開,從車上下來一個戴帽子的男人。那帽子壓得很低,幾乎遮住了他大半個臉,只露出線條冷峻的下巴。
男人穿著一身深色的西裝,筆挺而合身,每一道褶皺都像是精心熨燙過的。他的腳步匆匆,每一步都沉穩(wěn)有力,落地時仿佛能感覺到地面的微微震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