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腦屏幕閃爍了幾下,像是在進行最后的掙扎,監(jiān)控錄像開始播放。畫面中,一個戴著口罩和墨鏡的男人出現(xiàn)在租賃公司的前臺。
男人身材中等,穿著一件普通的黑色外套,那外套的款式陳舊,衣角有些磨損。
他雙手插在口袋里,顯得十分從容,步伐穩(wěn)健,每一步都走得不緊不慢,仿佛這是一場早已排練好的戲。
他的口罩把大半張臉都遮住了,只露出一雙冷漠的眼睛,而墨鏡又將那僅有的一絲線索也遮擋得嚴嚴實實,根本看不清長相,
從租賃公司出來,趙承平站在門口的臺階上,風裹挾著寒意,瞬間鉆進他的衣領(lǐng)。
他輕輕合上手中的筆記本,那本子邊角已有些磨損,記錄著這一路零零散散的線索,此刻合上,仿佛也暫時合上了這毫無頭緒的調(diào)查困局。
他將筆記本小心翼翼地塞進外套內(nèi)側(cè)的口袋,像是藏起一份沉甸甸的希望與責任。
深吸一口帶著寒意的空氣,那冰冷的氣息直抵肺腑,試圖驅(qū)散他心中不斷翻涌的煩悶與不甘。
那輛黑車,就像一條狡猾至極的游魚,每一次看似快要觸碰到它,它卻又靈活地擺尾溜走,在他眼前若隱若現(xiàn),總在即將抓住關(guān)鍵的時候,消失得無影無蹤。
他望著遠方,眉頭緊鎖,眼神中透露出堅毅與決然,此刻,他把全部的希望寄托在了黑車最后消失的工業(yè)區(qū),那里或許就藏著能解開所有謎團的關(guān)鍵碎片,像一把隱藏在黑暗中的鑰匙,只要找到,就能打開真相的大門。
趙承平驅(qū)車駛向工業(yè)區(qū),一路上,城市的喧囂漸漸被拋在身后,道路兩旁的建筑也逐漸稀疏。
他的手指有節(jié)奏地敲擊著方向盤,那聲音在寂靜的車廂里回蕩,仿佛是他內(nèi)心焦慮的鼓點。腦海中不斷回放著從租賃公司得到的有限線索,那個戴著口罩墨鏡的租車人,身形從容得就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;那張假身份證,每一個數(shù)字似乎都在嘲笑他的追查;監(jiān)控里那模糊的身影,像是一個幽靈,隱藏著無數(shù)不為人知的秘密。這些細節(jié)像一團亂麻,緊緊纏繞在他心頭,讓他心煩意亂。他暗自思忖,這個工業(yè)區(qū)會是黑車背后勢力的巢穴嗎?那里是不是藏著一群神秘的人,策劃著不可告人的陰謀?還是僅僅是他們用來迷惑視線的一個幌子,將他引入無盡的迷宮?
當車子緩緩駛?cè)牍I(yè)區(qū),趙承平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。這里廠房林立,巨大的建筑如同沉默的巨人,整齊排列在道路兩旁,每一座廠房都像是一個沉默的守衛(wèi),守護著這里的秘密。高聳的煙囪偶爾噴出幾縷淡淡的煙霧,在天空中緩緩散開,像是給這片天空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。道路錯綜復(fù)雜,如同一張巨大的蜘蛛網(wǎng),縱橫交錯,讓人眼花繚亂,每一條岔路都像是一個未知的選擇,不知道哪一條會通向真相。
趙承平在入口處停好車,他對著后視鏡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帽子和口罩,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像一個普通的訪客。
他理了理帽檐,又拉了拉口罩的邊緣,確保自己的表情不會泄露身份。他知道,在這里,任何一絲破綻都可能讓他的調(diào)查陷入絕境。
他首先走向離入口最近的一家工廠。工廠的大門由厚重的鐵門制成,上面鑲嵌著尖銳的鐵刺,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,仿佛在警告著外人不要輕易靠近。
門口的崗?fù)だ,一位頭發(fā)花白的門衛(wèi)正坐在椅子上,百無聊賴地翻著報紙。報紙在他手中翻動的聲音,在這安靜的環(huán)境里顯得格外清晰。
趙承平走上前去,抬起手,禮貌地敲了敲崗?fù)さ拇皯。那敲擊聲很輕,但卻像是在寂靜的湖面投下一顆石子,打破了這里的寧靜。
門衛(wèi)抬起頭,用警惕的目光上下打量著他,那眼神就像一把銳利的劍,試圖看穿他的來意。
趙承平趕忙掏出證件,動作迅速而沉穩(wěn),輕聲說道:“師傅,您好,我是在調(diào)查一起案件,想向您打聽一下,最近有沒有注意到一輛故意遮擋車牌的黑車從這里經(jīng)過?” 他的聲音平和,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