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些人手段狠辣,為了阻止他追查真相,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。他的神經(jīng)緊繃得像一根快要斷裂的琴弦,不能讓自己的行動暴露,更不能讓尋找父親下落的線索再次中斷。
繞了幾條巷子后,趙承平確定沒人跟蹤自己。他這才松了一口氣,那緊繃的身體瞬間放松了一些,仿佛卸下了千斤重?fù)?dān)。
他朝著父親以前常去的老圖書館快步走去,腳步也變得輕快了一些,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,仿佛那老圖書館里藏著打開所有謎團(tuán)的鑰匙。
老圖書館坐落在城市的一角,是一棟有著歲月痕跡的建筑。外墻的紅磚已經(jīng)有些斑駁,像是被時(shí)光刻下了一道道皺紋,那些紅磚的顏色深淺不一,仿佛在訴說著不同的故事。
圖書館的大門是厚重的木門,上面的漆皮已經(jīng)脫落了不少,露出了粗糙的木質(zhì)紋理,像是老人臉上的皺紋。
趙承平輕輕推開大門,門上的合頁發(fā)出 “嘎吱嘎吱” 的聲響,在安靜的環(huán)境里顯得格外清晰,那聲音回蕩在空蕩蕩的門廳里,仿佛在歡迎他的到來。
一股熟悉的書香味撲面而來,那味道醇厚而溫暖,讓他仿佛回到了小時(shí)候。那時(shí)候,他常常跟著父親來這里,坐在角落里,看著父親翻閱那些厚厚的資料。父親專注的神情,在昏黃的燈光下,顯得格外溫暖,父親的手指輕輕翻動著書頁,眼神中透露出的認(rèn)真與執(zhí)著,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里。
走進(jìn)圖書館,里面依舊是熟悉的布局。目光急切地掃過一排排高大的書架,三步并作兩步,徑直走向第三排書架。
來到書架后面,他毫不猶豫地蹲下身子,雙眼緊閉,深吸一口氣,仿佛在通過這種方式與過去的時(shí)光建立連接。隨后,他的手指沿著書架底部緩緩摸索,像是在觸摸一段被塵封的記憶。每一次指尖的觸碰,都帶著一絲緊張與期待。在一個隱蔽的角落,他的手指終于觸碰到那塊微微凸起的木板,那觸感就像一把鑰匙,瞬間打開了他內(nèi)心深處的希望之門。這便是父親當(dāng)年留下的暗格機(jī)關(guān)。
他的手微微顫抖著,輕輕一按,暗格 “咔噠” 一聲打開了。那一刻,時(shí)間仿佛都凝固了,趙承平瞪大了眼睛,滿懷期待地向里面望去。
然而,映入眼簾的只有空蕩蕩的空間,沒有任何信件、文件或者線索,仿佛所有的秘密都隨著時(shí)間的流逝被徹底帶走了。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失落,宛如流星劃過夜空般短暫卻刺痛人心。但他不甘心,雙手像發(fā)了瘋似的在暗格中仔細(xì)搜尋,手指瘋狂地在暗格的邊緣摩挲,指甲都磨得有些發(fā)紅,他希望能找到一點(diǎn)殘留的紙張碎屑或者其他蛛絲馬跡?勺罱K,他只能無奈地站起身來,肩膀耷拉著,仿佛被無形的重?fù)?dān)壓垮。
就在這時(shí),他的目光掃到書架側(cè)面,一道新鮮的劃痕瞬間吸引了他的注意。那劃痕顯得格外突兀,線條歪歪扭扭,粗糙得如同野獸抓過的痕跡,像是被尖銳的工具用力劃過。
趙承平眉頭緊鎖,眼神中滿是疑惑與警惕,他湊近仔細(xì)觀察,手指輕輕觸摸著劃痕,能感覺到指尖傳來的粗糙觸感,甚至能想象到那尖銳工具劃過木板時(shí)的刺耳聲響。這道劃痕顯然是最近才出現(xiàn)的,難道是有人來過這里,尋找著和他一樣的東西?或者是父親曾回來過?無數(shù)的疑問在他腦海中翻騰,像洶涌的潮水,讓他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,仿佛有一只無形的手在緊緊攥著他的心臟。
夜色漸漸深沉,圖書館里的燈光變得昏黃而柔和,像是老人昏花的雙眼。趙承平合上暗格,將書架恢復(fù)原樣,每一個動作都緩慢而沉重,心中滿是惆悵與疑惑。
他緩緩走出圖書館,外面的街道已經(jīng)被夜色籠罩,宛如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。路燈散發(fā)著微弱的光芒,在地面上投下昏黃的光暈,像是在黑暗中掙扎的微弱希望。
趙承平走在回家的路上,腳步有些沉重,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他那沉甸甸的思緒上。他的腦海里還在反復(fù)思索著暗格和劃痕的事情,全然沒有注意到周圍逐漸安靜下來的環(huán)境。
街道兩旁的店鋪早已關(guān)門,卷簾門在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澤。偶爾有一只野貓從墻角竄過,發(fā)出一聲低沉的叫聲,也沒能引起他的注意。
當(dāng)他走到一個拐角處時(shí),一陣寒意突然襲來,那寒意如同一條冰冷的蛇,順著他的脊梁往上爬,他下意識地打了個冷戰(zhàn)。就在這時(shí),他眼角的余光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那一瞬間,他的身體僵住了,心臟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—— 那個酷似父親的身影再次出現(xiàn)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