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趙承平卻總覺得哪里不對勁,仿佛平靜的湖面下隱藏著洶涌的暗流,隨時都可能掀起驚濤駭浪。他坐在辦公桌前,手中的筆在文件上胡亂劃著,根本無心工作。眼睛時不時地瞟向周建威的工位,心里暗自嘀咕:“這小子,難道真以為能騙過所有人?把我們當(dāng)傻子耍?我就不信他能一直裝下去,肯定會露出馬腳的。”
周建威似乎也察覺到了周圍那無形的壓力,就像一只察覺到獵人目光的狐貍,行動變得更加謹(jǐn)慎。他不再像以前那樣在辦公室逗留到很晚,一下班鈴聲響起,他就迅速收拾好東西,動作干脆利落,腳步匆匆地離開,仿佛身后有洪水猛獸在追趕。就連去衛(wèi)生間的頻率也大大降低,以往總是頻繁出入的身影,如今難得一見,就像一只縮進殼里的烏龜,小心翼翼地保護著自己。
趙承平始終沒有放松警惕,他像一只潛伏在暗處的獵豹,眼睛死死地盯著周建威的一舉一動,每一個細微的變化都逃不過他的眼睛。他的神經(jīng)緊繃得像一根拉滿的弓弦,時刻準(zhǔn)備著給敵人致命一擊。終于,他發(fā)現(xiàn)了周建威的新動向。
每到中午休息時,周建威總會找個借口,比如去買包煙、拿個快遞之類的,獨自一人慢悠悠地走到大院的角落打電話。大院里那角落被幾棵粗壯的梧桐樹遮蔽著,周圍還有廢棄的雜物堆,是個相對隱蔽的地方。他每次打電話都很謹(jǐn)慎,背對著眾人,身體微微蜷縮,一只手遮著嘴巴,聲音壓得極低,每次通話不超過兩分鐘,就像在傳遞著最機密的情報。
通過多方協(xié)調(diào),趙承平終于成功調(diào)取了大院周邊的公共監(jiān)控。他坐在電腦前,眼睛緊緊盯著屏幕,眼神里透著專注與急切。鼠標(biāo)滾輪在他的手下緩緩轉(zhuǎn)動,一幀一幀地仔細查看。隨著時間的推移,他的眉頭越皺越緊,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,神情也愈發(fā)嚴(yán)肅。每看到周建威走進角落打電話,他的心就提起來,眼睛死死盯著屏幕上那片區(qū)域,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(jié)。
“亮平,你快來看!” 趙承平猛地站起身,椅子在地面上劃出刺耳的聲響,他沖著一旁的候亮平喊道,聲音中透著激動與緊張,像是發(fā)現(xiàn)了寶藏一般。候亮平三步并作兩步地走到電腦前,眼睛迅速聚焦在屏幕上。只見每次周建威在大院角落通話結(jié)束后不久,一輛黑色轎車就會鬼魅般地出現(xiàn)在不遠處的街角,像一只潛伏在黑暗中的野獸,靜靜地等待著獵物。那轎車悄無聲息地駛來,車身線條流暢而冷峻,仿佛是黑暗的使者。
“這轎車出現(xiàn)的時機也太巧了,肯定和周建威脫不了干系。” 候亮平盯著屏幕,語氣篤定,眼神中閃爍著銳利的光芒,仿佛已經(jīng)看到了揭開真相的曙光。趙承平點點頭,臉色陰沉得像暴風(fēng)雨來臨前的烏云,“車牌還被遮擋了,看來對方是早有防備,不想讓我們輕易查到線索。他們這是鐵了心要和我們對抗到底,咱們不能讓他們得逞。”
兩人圍坐在辦公桌前,桌上鋪滿了各種文件和資料,像一幅復(fù)雜的拼圖。房間里彌漫著一股凝重的氣氛,只有他們的討論聲在空氣中回蕩,那聲音低沉而嚴(yán)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