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一把抓住辦公桌上的煙灰缸,狠狠的砸向面前一個一臉痞相的年輕人。
后者飛快躲過,煙灰缸重重的砸在門后,隨著哐當一聲,煙灰缸直接碎裂。
年輕人一臉詫異,隨后眼神中充滿倔強和不甘,嘴角露出一絲陰冷笑意。
這個年輕人正是孫興,高明遠見不得光的私生子。
孫興陰冷道:“高叔,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
高明遠咆哮道:“跟你說過多少次,關(guān)停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,如果讓政府追究下來,吃不了兜著走!”
孫興詫異道:“可是,我們不就是干這行發(fā)家的嗎,有什么見不得光的!
“那是以前,今時不同往日,現(xiàn)在監(jiān)管力度可比以前嚴多了,就算走黑道,也又不能觸碰的領(lǐng)域,一旦觸碰到底線,那些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人,不會縱容下去的!”
“你以為你現(xiàn)在開的那家美容公司,很隱蔽嗎,別以為我不知道,這就是一家ld公司,騙了這么多女人,遲早會被盯上的懂嗎,高氏集團正在洗白的道路上,我可不想為你擦屁股!”
孫興對高明遠的話嗤之以鼻:“高叔,干這行的人多了,而且來借錢的大多數(shù)都是一些不檢點的女孩,誰讓她們經(jīng)不住社會上的各種誘惑,這也不能怪我!”
“欠債還錢,天經(jīng)地義,我覺得很公平!”
孫興對自己的所謂所謂,絲毫沒有愧疚之心,在他看來,只要能謀利,什么手段不能用,而那些被騙的傾家蕩產(chǎn),甚至放棄生命的女孩,不過是社會底層罷了,她們的死活有誰會在意?
在這個社會,還是得拼拳頭!
高明遠臉色難看:“如果只是這樣,我還不會讓你關(guān)停,關(guān)鍵是,你除了牟利,還對那些女孩做什么,你以為我不知道嗎?”
“這些年,你禍害了多少人,如果不是我在背后幫你擦屁股,你覺得你能活到今天,早就去吃花生米了!”
高明遠冷漠的看著孫興:“你記住,你的命是我給的!”
“再警告你一次,如果還不關(guān)停這些勾當,我親自把他端掉!”
生父冰冷的警告,落在孫興耳中,卻是格外的刺耳。
孫興雙拳緊握,似乎要把指甲刺進肉中。
比起肉體的痛,他的心更痛。
因為讓他心痛的是自己的生父,而后者卻像對待陌生人一樣對待他。
他從一出生,就被認為是罪惡的產(chǎn)物。
生母賀蕓是這么跟他說的,他就是生下來就應(yīng)該被拋棄掉的產(chǎn)物。
所以,從小他就缺乏母愛。
而高明遠更是對自己這個強暴出來的產(chǎn)物嗤之以鼻。
所以,他從小,不僅缺乏母愛,還缺乏父愛。
因此,他的性格變得非常扭曲,經(jīng)常做一些極端的事情來發(fā)泄情緒。
更重要的是,他的內(nèi)心十分渴望被愛,渴望被認可。
對生母賀蕓是這樣,對生父高明遠同樣如此。
盡管,這對生父母對他毫無關(guān)心,可是他骨子里的極端,讓他迫切的想要證明自己,本質(zhì)上還是希望得到生母賀蕓以及生父高明遠的認可。
所以,對于高明遠,他除了懼怕,更多是希望證明自己。
既然,高明遠走黑道,那他也走黑道,而且要比高明遠更黑。
所以,她現(xiàn)在開的美容院,除了欺騙禍害少女之外,更多是為了牟利,以證明事業(yè)上的成功,來博得高明遠的認可。
可是,換來的卻是高明遠的斥責!
為什么?!
為什么,我明明已經(jīng)做到這個地步了,你連一句認可的話都不肯說?!
孫興內(nèi)心瘋狂咆哮著。
就在這時,敲門聲響起。
鄭毅弘走了進來,來到高明遠的辦公桌前,將談判失敗的消息告訴高明遠。
聽完,高明遠雙眼微瞇:“你是說,談判和威脅都沒有用,既是你將高氏集團,將我的名字搬出來,對方都無動于衷?好啊,很好!我已經(jīng)很久沒有碰到過這樣的刺頭了!”
鄭毅弘問道:“現(xiàn)在怎么辦?”
高明遠冷笑道:“還能怎么辦,我高明遠混這么久,從來都沒有人敢這么直接拒絕我,態(tài)度還這么堅決,這是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了!”
“既然如此,那就把這個刺頭拔掉!”
“先給他點顏色瞧瞧,他在綠藤市不是有分廠嗎,想辦法,讓他的分廠關(guān)停,這算是下馬威,也是最后一次警告!”
“然后,你再去和他談,看看他什么反應(yīng)!”
鄭毅弘想了想:“根據(jù)調(diào)查,騰飛廠的分廠設(shè)在石門區(qū),區(qū)長正好是董耀,要讓他出手嗎?”
高明遠點點頭:“養(yǎng)兵千日用兵一時,他這個區(qū)長,是我一路扶持上來的,此時不用更待何時,也正好試試他的忠誠度,看看他是否還把我這個他官場的引路人放在眼里!”
“那趙德漢那邊,要派人過去嗎,這邊損失一個分廠恐怕對他們來說不痛不癢,我覺得更關(guān)鍵的還是要從人身上下手!编嵰愫胩嵝训馈
高明遠點點頭:“雙管齊下倒是個辦法,估計他之所以毫無顧忌,大概是以為我們的手伸不到京海市這么遠!”
“派人去吧!”
一旁,孫興將這些情況盡數(shù)了解后,眼睛一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