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子衍板著臉,坐在那里沒再說話了。
他知道,只是他太希望寧安被用刑了,剛剛寧安被帶走,他滿腦子里都是寧安被各種刑罰折磨的痛不欲生的模樣。
不過現(xiàn)在見寧安安然無事的回來,他心里也放松了一點。
畢竟寧安都被帶出去了,恐怕一會還要審問他。
昨天那種刑罰,他真的不想再經歷一次了。
既然不用刑,那便是口頭上的審問了。
溫子衍心中陰郁的想著,寧安剛剛說不定是怎么摸黑他的,那么等會他被審問時,定然也不會放過寧安。
寧安既然嫁給了他,還這么誣陷他,那便要做好跟他同生共死的準備,他必然不會放過寧安。
只是溫子衍在牢中等著,一直等到了天黑,也沒見獄卒過來壓他過去審問。
次日早朝上,袁大人將昨天審問了調查了一天的結果呈上去給了皇上。
他除了審問寧安外,將候府的那些丫鬟小廝都挨個審問了一遍。
發(fā)覺許多丫鬟小廝都是才被買進候府不久,大部分都聽寧安的指令。
其中更是有兩個丫鬟,似是最受寧安重用,將寧安發(fā)覺溫子衍的異常開始,到后來每日小心謹慎的盯著溫子衍,期間還勸過溫子衍等等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。
他是一個一個審的,審完后都關進了別的牢房,因此也不可能有串口供的情況。
兩個丫鬟的說辭幾乎一模一樣,甚至還能與其他的一些小廝丫鬟對上。
這些便已經可以確定他們說的都是事實了。
皇上看到被袁大人呈上的奏折,嗯了一聲道:“如此看來,這寧安確實是沒有參與其中,甚至還做過勸導,是溫子衍一意孤行,那便讓寧安無罪釋放。”
“是!痹笕藨艘宦暎瑓s沒有立馬退回去,還有些躊躇。
皇上見了,不明所以的問道:“袁愛卿還有何事要說?”
袁大人這才開口道:“是這樣的皇上,寧安現(xiàn)在正得民心,微臣今日上早朝時聽說今天早上還有一些百姓等在大理寺的門口,如今查明寧安無罪,她卻也是呈出了溫子衍勾結叛國的證據(jù),只這么一句無罪釋放,怕是會讓百姓心中不滿。
另外寧安的父親寧大人在朝堂上也是矜矜業(yè)業(yè),從前也為了朝廷做了不少貢獻,甚至不求回報,怕是心中也會寒心吶!
皇上微微思索了一下,道:“袁愛卿說的有理,這寧安入獄兩天,也確實算是受委屈了,那便就再賞一些東西。
另外朕之前聽你們說她與溫子衍感情不和,反正他們現(xiàn)在也沒有子嗣,那便也賜一道她與溫子衍的合離書吧,讓她重新回到寧家去。
至于候府,便重新收回,以后再另作用途。
現(xiàn)在溫子衍等人的罪行也已確定,便即刻問斬吧!
袁大人躬身,道:“皇上英明!
而蕭翎雖是確定今天皇上定會放了寧安,卻沒想到竟會賜寧安與溫子衍的合離書,心中不禁染上了一抹喜色。
散朝后,獄卒收到消息,便前往溫子衍的牢房,面色不善的喊道:“溫子衍,出來行刑了!
溫子衍大驚失色,心不安的狂跳著,身體不自覺的往后縮,問道:“行刑?行什么刑?”
那獄卒嗤笑一聲,道:“你勾結蠻夷叛國,你說還能行什么刑?”
溫子衍驚慌的往后躲著,不停的搖著頭道:“不,不,你們都還沒審問我呢?怎么就行刑了?”
獄卒見溫子衍的模樣,不耐煩的說道:“你都已經罪證確鑿了,還要審問什么?快,跟我走!
說完,便過去強硬的要將溫子衍拉走。
剛走到牢房門口,便又有一個獄卒走了過來,對寧安道:“寧安,出來!
溫子衍見狀,突然狂笑起來。
“哈哈哈哈哈哈寧安,你不是說蕭翎會幫你嗎?現(xiàn)在還不是要跟我一塊去行刑了?哈哈哈寧安,我說你就是活該,好好的陪我下地獄吧!”
寧安擰著眉,沒有多理會溫子衍,等獄卒將牢房門打開,便就順從的走了出去。
只是心中卻還是有些驚疑不定,不明白現(xiàn)在到底是什么狀況,以她跟蕭翎的計劃,應當萬無一失才是。
出了牢房,被關了兩日突然看見太陽,寧安下意識的瞇了瞇眼睛。
隨即便看見牢房外的門口站著許多人。
袁大人,寧父寧母,蕭翎,全公公,獄長,還有一些獄卒。
寧安見他們臉上的笑容,心里突然就安穩(wěn)了下來。
溫子衍看到這么多人,也面露詫異,隨即便見全公公走到寧安面前道:“寧姑娘,接旨吧!
寧安恭敬的跪在地上,聽著全公公宣讀完了圣旨,當聽到皇上還賜了她與溫子衍的合離書時,心中難掩喜色,不自覺的往蕭翎那邊看了一眼。
此時的蕭翎同樣也看著寧安,眼中滿是柔情。
而溫子衍在一旁聽皇上不僅沒判寧安的死刑,竟還給了她許多賞賜,甚至還讓寧安跟他合離,當即便掙扎了起來。
“不,不!不能這樣,她是我的妻子,她應該跟我同罪!憑什么?這憑什么?這不公平!”
聽到溫子衍的喊叫聲,蕭翎冷了臉,對那個獄卒道:“皇上說即刻行刑,還不趕緊帶去刑場!”
獄卒聽到蕭翎的指令,當即壓著溫子衍,強硬的要將他帶走。
溫子衍擰不過,便發(fā)生的喊著:“蕭翎!寧安!你們這……”
溫子衍話音沒落,當即便感覺到喉嚨一痛,再也說不出話來了。
幾人詫異,便見溫子衍的脖子上有一處血肉模糊,似乎有一個窟窿正往外緩緩的冒著血。
傷的不重,但足以讓他說不出話。
詫異過后,便又互相看了起來,不知道是誰出的手,但只有蕭翎面色陰冷。
寧安也沒想到,但心中卻是很暖。
寧母先回過神,走過去親昵的挽著寧安的胳膊,喜極而泣道:“可算是平安無事了!
寧父也走到寧安的面前,心中止不住的高興。
他們的女兒所嫁并非良人,現(xiàn)在終于能夠擺脫重新回家了。
而且還有皇上賜下的賞賜,也算另一種挽回寧安的名聲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