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城中,百姓你一句我一句的,將這件事都給傳開了。
大部分的百姓都罵著毀了那批貨物的人,同時還心疼著那些每天不分日夜去趕著貨的親朋好友。
原本寧安說等這批貨物完好的運走,還能讓他們休息一下,結(jié)果現(xiàn)在倒好,又得沒日沒夜的去趕工。
雖然說他們能掙到錢,可長久以往身體終究會吃不消的。
寧安看著那批工人哀聲怨道,只能盡力安撫。
皇宮內(nèi),皇上聽了后大發(fā)雷霆,當即讓嚴大人,去請大理寺卿大人,聯(lián)合著知府大人一起將此案查了。
經(jīng)過將近一天的時間,庫房中那批貨物終于被翻完,寧安讓人將完好無損的以及毀壞的分開放。
寧安看了一下,大部分已經(jīng)被徹底毀了,只有一小部分的棉衣棉被還能接著用。
晚上,寧安站在庫房門口,叮囑著新派遣過來的守衛(wèi)。
“務(wù)必要仔細一些,不能再出事了。”
守衛(wèi)應(yīng)道:“是,東家!
寧安看著府庫,放心不下的上了馬車。
紫鴦見寧安憂心的樣子,勸著道:“姑娘應(yīng)當可以放心了,這些守衛(wèi)都是從寧府調(diào)來身手最好的守衛(wèi)了,周圍還有一些官兵把守,應(yīng)當不會有事了!
回了寧府,紫鴦讓廚房給寧安做了些吃食。
寧父寧母得知今天的事情,心中都擔憂不已。
見寧安終于回來,便急忙趕了過來。
寧母見寧安還在用膳,心疼的說道:“閨女,這無論如何再忙,也該先緊著自己的身體,這都這么晚了,你竟然還沒有用晚膳!
而婉晴在一旁忍不住說道:“夫人,您是不知道,姑娘從早上到現(xiàn)在,也就只有這一頓,算是好好的吃飯了!
寧武轉(zhuǎn)頭看著婉晴問道:“什么意思?”
婉晴:“早上姑娘起床后,還未來得及用膳便被叫走了,后來發(fā)生這樣的事情,姑娘中午都沒有吃飯,只吃了些點心充饑!
寧母聽聞心中心疼不已,道:“都怪母親沒用,幫不了你!
寧安見到寧母,心中似乎是松懈了一些,露出一個笑容,搖了搖頭道:“只是事發(fā)緊急,女兒以后會注意的!
寧母心中欣慰,只是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。
寧父在一旁問道:“這件事朝廷那邊怎么說?”
寧安:“嚴大人已經(jīng)上報皇上了,皇上讓大理寺卿大人與知府一起調(diào)查,其他的沒有多說!
寧父聽聞也算稍稍放心了一些,微微點了點頭,應(yīng)了一聲:“嗯,那你現(xiàn)在便就先緊趕著將手頭上的事情做好!
寧安應(yīng)道:“我知道的爹!
隨后,寧母又在寧安的房中寬慰了寧安幾句,也怕耽誤寧安休息,便就離開了。
次日一早,朝堂之上,許多大臣開始彈劾寧安,說寧安拿著官家的錢為官家做事,卻如此不認真。
如今的這一批貨物被毀掉,再重新去做,便要花雙倍的時間才能做完。
他有時間去做,可這天氣和百姓卻不等人,晚一天便會多許多百姓被凍死。
但同樣也有為寧安說話的,這件事也并不是寧安的意愿,說那些大臣也不能將事情全都怪在寧安頭上。
朝堂上,兩撥人東一句西一句的吵著,皇上坐在龍椅上被吵得頭疼。
皇上有些煩躁的喊道:“好了,夠了,這件事雖然說不能完全怪寧安,可到底也有一些失責的成分在!
見皇上這么說,當即便有大臣站出來說道:“皇上,微臣聽聞寧安已經(jīng)罰了當晚值守的護衛(wèi),一微臣看了,寧安也當罰。”
有大聲附和道:“沒錯,皇上,若此事不罰,以后其他的商人與官家合作又怎能認真?罰了寧安也算以敬效尤!
皇上頭疼的揉了揉額角,道:“愛卿說的也言之有理,那便罰吧,只是這事人雖能罰,可到底耽擱了其他地方的百姓!
一時間大殿之上,沉默了下來,皇上看著他們冷笑一聲,道:“行了,既然沒有別的事了,那便散朝吧!
中午時分,寧安便街道朝中的旨意,說要罰寧安三百萬兩。
既然是已經(jīng)經(jīng)過了皇上,那這錢寧安必須馬上交出來。
而紫鴦在一旁有些焦急的說道:“姑娘,我們現(xiàn)在重新趕一批貨本就需要不少的錢財,現(xiàn)在這三百萬兩一罰去,我們的銀子恐怕要不夠了!
對此,寧安又何嘗不知道,只是朝廷中的銀子誰敢拖。
只能說到:“沒事,我來想辦法!
紫鴦欲言又止,最終還是沒有說什么。
寧安雖說她去想辦法,可她又能想什么辦法呢?
早上寧父在朝廷上聽著那些大臣爭論,他一句話都沒有說,只是回來后默默的與寧母數(shù)著家中的財產(chǎn),想要湊錢為寧安去度過難關(guān)。
這種事情他沒辦法說話,說了反而指不定讓人矛頭共深,只能在別的地方力所能及的去幫寧安。
中午寧安收到旨意,下午便湊著銀子去大理寺將錢交了。
回去后,紫陽看著賬單上,那所剩無幾的銀兩,愁著道:“姑娘,這第四批的藥材,我們已經(jīng)聯(lián)系好了,已經(jīng)準備要送來了,到時候馬上就該給他們結(jié)款了。
還有那些織布的絲線和棉花也都已經(jīng)聯(lián)系好了,并且已經(jīng)在送來的路上了。
姑娘,我們賬上現(xiàn)在剩的錢已已經(jīng)不夠結(jié)這些賬了……”
寧安聽著紫鴦的話沉默了下來,過了一會兒道:“沒事,我再來想想辦法!
只樣聽著寧安還是一樣的話,紫鴦心中知道寧安只是想寬慰她們,寧安做生意到現(xiàn)在一直都是帶著她的,這帳中到底有多少錢紫鴦再清楚不過。
而寧安一個女子,又能想什么辦法去湊這些錢呢?
寧父一個五品官員,俸祿本身就不高,而寧安自從做生意以來的已經(jīng)錢都在這了,可他們還是差了很多。
晚上寧安拉著寧父寧母,有些躊躇的說道:“爹娘,家中一些利潤不多的鋪子,女兒想要停掉,可以嗎?”
寧父寧母本就為這件事憂心,聽寧安的話,也明白了寧安的想法,便說道:“爹娘既然已經(jīng)交鋪子交給你打理,那以后所有的事情便都由你來說了算,不用過問爹娘!
寧安聽到寧父的這句話,心中一暖,說道:“爹娘放心,女兒以后一定還會開比這些還好的鋪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