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的時候,婉晴便興沖沖的跑過來給寧安報喜道:“姑娘,前兩天陸迎嬌她不一直都對何清很冷淡嗎?結(jié)果你猜怎么著?”
寧安配合著問道:“怎么著?”
婉晴滿臉興奮地說道:“剛剛何清過來跟我說,他去碰了陸迎嬌的手陸迎嬌都沒反應(yīng),姑娘,這明顯是有戲了呀!
寧安露出了一抹笑容,微微點頭道:“嗯,干的不錯,有賞。”
婉晴微微俯身,高興的說道:“謝姑娘。”
又在侯府里等了一下午,傍晚溫子衍剛到侯府門口,守在大門口的紫鴦看到后,便急忙跑到寧安的院子里給寧安報信。
寧安一聽,當(dāng)即把手里的賬本放下,對婉晴說道:“快去,通知何清。”
“是!
婉晴領(lǐng)了命,興沖沖的跑走了。
寧安微微思索了一下,又跟紫鴦?wù)f道:“紫鴦,你再去找一個小廝去找溫子衍,想辦法讓他去陸迎嬌那里!
紫鴦聽到后,也立馬的去辦了,心里除了有一絲絲緊張之外,更多的是興奮。
在紫鴦和婉晴都回來跟她說準(zhǔn)備好后,寧安才跟著兩人去了陸迎嬌的院子外。
找了一塊相對隱蔽又視線好的地方,就那么躲在那里準(zhǔn)備看戲。
寧安她們到的時候,溫子衍還沒有過來。
不過,何清此時倒是與陸迎嬌在院子外。
離得有些遠(yuǎn),寧安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么。
不過卻能明顯的看到陸迎嬌那臉上的笑容,還有何清和她之間親密的舉止。
而溫子衍到了陸迎嬌的院子外時,看到的便是這副場景。
原本溫子衍今天的心情還不錯,聽說陸迎嬌找他,而自從那天他打了陸迎嬌一巴掌之后就沒有理過她。
想著陸迎嬌現(xiàn)在到底還懷著他的孩子,更是侯府的長孫,便就過來了一趟。
結(jié)果倒好,他看到了什么?
他竟看到陸迎嬌坐在那里,任由一個小廝用手將她的頭發(fā)攏到耳后。
當(dāng)極溫子衍心里便一陣火氣上來。
急匆匆的走過去,怒吼道:“陸迎嬌!你在干什么!”
陸迎嬌也沒想到,溫子衍竟突然會過來,嚇得慌忙起身道:“表哥,你怎么過來了?”
看著陸迎嬌明顯心虛的樣子,溫子衍瞪著眼睛說道:“我怎么過來了?怎么?是害怕我過來嗎?也是,你跟這個小廝怎么調(diào)情可不就怕被我看見!”
見溫子衍如此大的火氣,陸迎嬌當(dāng)即也慌了神,辯解道:“我沒有,表哥。”
溫子衍氣的怒吼道:“沒有什么?沒有跟這個小廝調(diào)情?你是當(dāng)我瞎,當(dāng)我沒有看到嗎?”
他原本聽小廝說,陸迎嬌這兩天在侯府里很是想他,經(jīng)常提起他,溫子衍這才想著過來看他一下。
結(jié)果沒想到啊,陸迎嬌竟然給他這么一個驚喜,這就是她所謂的想他嗎?
寧安三人躲在暗處,看到他們起了沖突,婉晴興奮地拍著寧安的胳膊說道:“姑娘,姑娘,他們要鬧起來了,要鬧起來了!”
寧安也忍不住露出笑容,回應(yīng)道:“我看見了,先安靜,接著看看。”
而另一邊的陸迎嬌和溫子衍絲毫沒有發(fā)覺是被人算計了。
陸迎嬌還試圖想要辯解道:“表哥,我真的沒有,這小廝不過是送了一杯茶水過來而已,我跟他真的沒有什么!”
溫子衍卻是冷笑一聲說道:“送一杯茶水過來,需要碰你的臉嗎?你找借口也不找個好點的!”
剛剛那個小廝確實是給陸迎嬌送了一杯茶水過來,不過是兩人剛說了幾句話,陸迎嬌也沒想到那小廝會如此大膽。
因為那小廝長相俊美,再加上這兩天總是花言巧語的哄她開心,那一瞬間,她原本還是有些心動。
可沒想到溫子衍會突然過來,更沒想到還剛好被他看見了。
陸迎嬌的心里原本還是慌亂的,可見到溫子衍如此不分青紅皂白的就這么說他,心里也染上了一絲氣憤。
“表哥,我那么愛你,結(jié)果你就那么不相信我嗎?”
聽到陸迎嬌還有臉這么說,溫子衍當(dāng)即抬手一巴掌甩了過去。
“賤人!”
寧安三人躲在暗處,見陸迎嬌又被溫子衍打了,下意識的身體跟著一抖,當(dāng)即哎呦一聲。
那巴掌打的實在是狠,聲音她們在這里都聽得一清二楚,不過她們卻開心的不行,繼續(xù)樂呵呵的看戲。
而陸迎嬌沒想到溫子衍竟然又打他,伸手捂著被打的那邊臉,感受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,一時愣在了原地。
但隨即而來的,便是一股委屈的氣憤,不禁紅了眼眶,淚水在眼睛里打轉(zhuǎn)。
轉(zhuǎn)頭看著溫子衍,出生質(zhì)問道:“難道在表哥的眼里,我就是這種人嗎?”
溫子衍此時也是氣急,冷聲說道:“不然呢?一個能在我新婚之夜爬我床的女人,又能矜持到哪里去?”
聽到溫子衍的話,陸迎嬌一瞬間放大了瞳孔。
自從她打算跟溫子衍在一起之后,心心念念的都是為他好,可沒想到,到頭來,溫子衍心里竟然是這樣看她的。
眼里的眼淚也掛不住了,從眼睛里流了出來。
從前溫子衍最看不得的便是她這眼淚,只要陸迎嬌一哭,溫子衍便會上前哄著。
但是現(xiàn)在嘛,溫子衍正在氣頭上,哪里還會哄她?
反而還接著說道:“你個賤人,少在我面前裝可憐!”
從前,陸迎嬌只要略施小計,溫子衍便對她百依百順,現(xiàn)在突然這般,陸迎嬌的心里也有落差。
當(dāng)即便說道:“表哥又憑什么說我?你昨日不還去了青樓嗎?”
溫子衍瞪著露營嬌,向前逼了一步,說道:“我是去了青樓,可我就算去了青樓又如何?哪怕我從里面贖兩個出來你也管不著!”
聽到溫子衍的話,陸迎嬌一愣,同時心里也咯噔一聲。
溫子衍說的沒錯,他是男子,可她卻是女子,男子與女子是不同的。
如今,這世道便就是這樣,男人怎么樣都行,可女人只要有一點便就是不檢點。
她現(xiàn)在還懷著溫子衍的孩子,也只能在這侯府里安家立命。
當(dāng)即便軟了態(tài)度,試圖去拉著溫子衍的衣袖,說道:“我錯了,表哥,我真的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情,你相信我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