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當(dāng)然,我絕不會辜負(fù)您的期望,老領(lǐng)導(dǎo),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。” 王其瑞嘴上答應(yīng)得十分爽快,可心里卻在暗自嘀咕,崖山監(jiān)獄那可是出了名的戒備森嚴(yán),豈是說進(jìn)就進(jìn),說出來就能出來的。
但此刻他也只能先滿口應(yīng)下陸承澤的請求,等自己順利掌控了省廳之后,再慢慢想辦法,至于最后能不能救出陸遠(yuǎn)峰,他心里可真是一點把握都沒有。
省政府的會議剛結(jié)束,楚國安連自己的辦公室都沒來得及回,就火急火燎地直奔裴榆林的辦公室而去。
裴榆林見到楚國安突然來訪,臉上不禁露出一臉的驚訝。畢竟在工作上,兩人之間并沒有多少交集,私下里也很少有來往,裴榆林心里很是納悶,不知道楚國安這么急匆匆地來找他,到底是為了什么事。
“楚省長,今天這是什么風(fēng)把你給吹來了?” 一見面,裴榆林就滿臉笑容地沖楚國安打趣道。
楚國安呵呵一笑,也不客氣,直接大步流星地走到裴榆林屋里的沙發(fā)前坐下,然后把自己的保溫杯往桌子上重重地一放,說道,“榆林,我這可是無事不登三寶殿,有點小事想找你商量商量!
裴榆林心里更加詫異了,不動聲色地說道,“哦?有什么事你就直說吧!
說著,他便叫秘書進(jìn)來給楚國安倒茶。
楚國安卻連忙擺擺手說,“不用麻煩了,我就稍坐一會兒就走。”
“那怎么能行?你平時可是不輕易來我這兒一次,要是連杯茶都不喝就走,傳出去還以為我裴榆林一點禮貌都沒有呢!我這兒的茶雖然比不上你楚省長的好,但你好歹也湊合著喝兩口呀,呵呵呵! 裴榆林一邊笑著說,一邊又讓秘書出去,自己親自提起水壺給楚國安倒茶,他心里對楚國安的來意愈發(fā)好奇起來。
楚國安見裴榆林如此熱情,也不好再拒絕,便客客氣氣地笑著起身,硬是從裴榆林手中接過茶壺,然后扭開茶杯蓋,給自己滿滿地倒了一杯,這才重新坐下來說道,“我今天來找你呀,確實是為了一件私事。我聽說吳城柱被燕京紀(jì)委調(diào)查了,這對你來說,可算是少了一個得力干將呀。我就想,能不能趁這個機(jī)會,給王其瑞壓壓擔(dān)子,讓他多干點,也好幫你分擔(dān)一點壓力。呵呵呵,榆林,咱倆怎么說也是老同事了,我這也就是個建議,你可別嫌我多管閑事啊,哈哈哈...”
楚國安嘴上雖然說得輕松,但心里卻很是忐忑,畢竟他這次可是硬著頭皮來的。
陸承澤催得太緊了,急著要救他兒子出來,可他既不是裴榆林的上司,跟裴榆林的關(guān)系也不算好,裴榆林到底會不會給他面子,他心里真是一點底都沒有。
現(xiàn)在也只能打著 “老同事”、“為你好” 的旗號,先來試探試探。他心里想著,如果裴榆林不給面子,那他就站起身轉(zhuǎn)頭就走,也算給陸承澤有個交待,讓他自己重新想辦法去。
裴榆林一聽,頓時明白了楚國安心里打的什么算盤,原來是替王其瑞說情來了,想讓王其瑞一手獨攬省廳大權(quán)。
呵!又一個本地派陸承澤的馬仔跳出來了。
裴榆林心里暗自好笑,心想你楚國安好歹也是堂堂副省級干部,陸承澤到底許給你什么好處了,讓你對他如此言聽計從,不惜以自己的聲譽(yù)當(dāng)籌碼,直接跑出來為王其瑞要權(quán)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