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霖離去的背影,看呆了一眾市委常委...
不知死活的郭學(xué)才還在叫囂,即刻將表決結(jié)果上報省委組織部。
唐一鳴一刻不敢耽誤,開完會就沖進市委大辦公室,讓秘書趕緊擬稿,將免去李霖職務(wù)的請示,遞交省組部!
當免去李霖縣長職務(wù)的請示遞到常再新案頭,他讀了三遍,才不敢置信的嘟囔一句,“這郭學(xué)才是要瘋。恳簧先尉鸵饫盍氐穆?”
本來他可以直接駁回。但考慮到李霖剛從省紀委回去,不清楚王謹?shù)膽B(tài)度,他不好直接做決定,于是拿著免職請示,直奔了王謹辦公室。
當時王謹正在辦公室與趙躍輝談事情。
穆志恒走進來說道,“書記,常部長來了,說是有重要的事情向您匯報。”
趙躍輝很有眼力勁的起身,笑著對王謹說,“那我稍后再過來,你們先談!
王謹沖他點點頭,趙躍輝轉(zhuǎn)身離開了王謹辦公室。
剛出門,就與門口的常再新撞個滿懷。
“常部長,什么事這么緊張?”
常再新拿著手里的關(guān)于李霖的免職請示,“平陽的事!郭學(xué)才剛上任就要免李霖的職,我來向王書記匯報一聲,征求一下意見。”
趙躍輝樂了,“這么點小事也值得這么慌張?我們?nèi)∧敲炊嗫h處級干部,隔段時間就要調(diào)整一批,難道你還一個個向王書記匯報?”
常再新語氣凝重的說,“李霖他不一樣!
趙躍輝臉色一沉,這句話的含量他懂。也就是說李霖是特殊的存在,是王謹特別關(guān)注的人。
他笑了笑,說了聲“去吧,王書記等著你呢!
一轉(zhuǎn)身,又覺得心里不是滋味。心想這李霖憑什么能夠得到王謹特殊關(guān)照?
他無奈的搖搖頭,冷哼一聲,大步離去。
常再新見著王謹?shù)牡谝痪湓捑褪,“王書記,不好了!?br>
王謹微微皺眉,“什么不好了?”
常再新說,“郭學(xué)才要免李霖的職,你看,這是平陽剛發(fā)來的請示報告!
聞言,王謹面色不悅的接過報告,只是粗看了兩眼,看到“免去李霖山南縣長職務(wù)”這幾個字,便啪一聲將報告拍在桌子上。
“胡鬧!誰讓他免李霖的職的?”
常再新?lián)u搖頭,“我也是納悶,郭學(xué)才這是鬧哪一出?一上臺就將矛頭對準李霖,對了,我記得李霖當初被貶去渭水鄉(xiāng)的時候,好像也是郭學(xué)才的意思,現(xiàn)在看來,這個郭學(xué)才是跟李霖有過節(jié),這是要公報私仇啊!”
王謹原地踱了兩步,面色凝重道,“前天晚上我才跟徐局長一起吃過飯,一轉(zhuǎn)臉李霖就被免了,你讓我這臉往哪擱?我還口口聲聲說要提拔一下李霖,郭學(xué)才這么做,不是打我臉嗎?”
常再新嘆道,“是啊,徐局長會怎么看待你?會怎么看待我們漢江省委?郭學(xué)才這個蠢蛋,凈他媽找事!”
王謹皺眉,厲聲道,“郭學(xué)才去平陽任職的公示是不是還沒有到期?實在不行把他撤了,隨便調(diào)到省里哪個部門算了...一點政治覺察力都沒有,省委都不再追究李霖責任,他瞎起哄個什么勁?演給誰看?是不是受了誰的指示?扯淡!”
常再新問,“那現(xiàn)在,怎么辦?是你親自給平陽去個電話,還是由我出面駁回他的請示?”
他也知道,王謹?shù)脑捠菤庠挘皇钦娴囊獙⒐鶎W(xué)才撤職。但這也足見王謹此時有多么氣憤。
王謹說,“你去給郭學(xué)才打電話,將我的話轉(zhuǎn)述給他,他要是不想好好干就滾回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