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會后。
陳安可氣呼呼的回了自己辦公室。
沈知非左右看看無人,緊跟著陳安可走了進去。
一進屋,沈知非便嘆息道,“陳書記,怎么搞的?李霖...他怎么回來了?郭書記不是答應你,讓你當縣委書記嗎?怎么省委又突然宣布李霖主持工作呢?”
陳安可沒好氣的瞪了沈知非一眼,說,“你還好意思說?要不是你四處宣揚我要當縣委書記,我現在的處境能這么難堪嗎?估計這些常委們都在心里笑話我呢!”
沈知非委屈的說,“我也是好意啊,本想著通過透露消息,獲取常委們對你的支持...畢竟你當縣委書記才是民心所向,李霖他純粹就是靠關系上位的,很多人都不服氣他呢!”
不服氣?
不服氣還那么多人鼓掌?
陳安可說,“好了吧!你也不要自欺欺人了,我看這幫常委對李霖也并沒有那么抵觸...要不然怎么就沒有人站起出來發(fā)表反對意見呢?”
沈知非說,“不怪常委們沒有勇氣,只怪李霖這家伙出手太狠...他們是不得不屈服在他淫威之下...他沒上臺就逼的馬情緣跳樓,一上臺就搞垮了吳愛國、江偉華...現在誰敢當面頂撞他?他就是個不擇手段的小人...哼...”
陳安可冷笑道,“那么說,你也被嚇破膽了?不敢跟李霖對著干了?那你還敢支持我當縣委書記?就不怕李霖找你后賬?”
沈知非不屑笑道,“我不怕他...我縣委組織部長的職務是市委任命的,他能跳過市委把我免了不成?我怕他干球啊...”
陳安可提醒他說,“是!你的組織部長是市委任命的,他無權免你。但是,他跟市紀委楊書記關系好,他不能免你,但能變著法查你!你經得起查嗎?”
沈知非一愣,表面鎮(zhèn)定,心里發(fā)慌,皮笑肉不笑道,“我有什么好查的...我才不...才不怕他呢...”
陳安可知道他是逞強,笑笑說,“行了,別裝了。咱們呀,誰都經不起查...他李霖別把人逼急了,逼急就同歸于盡...”
沈知非好奇,陳安可手里有李霖什么把柄,話說的這么硬氣。
沈知非問,“陳書記,你...?”
陳安可說,“哼,誰也不是無懈可擊,只要他不惹我,我也不會揭他老底。他若找我麻煩,那就沒辦法了,只能翻臉!
沈知非若有所思的點點頭,他知道陳安可仗著郭學才的勢,有底氣說這番話。
但李霖哪有那么容易對付?
從一開始的盧家,到后來的常國朝、吳愛國、江偉華...哪個沒有背景?最后還不是被李霖給一拳干趴下了?
最恐怖的是,聽說彭宇濤也是因為得罪了李霖才下的崗...
他默默點頭,決定還是不趟這渾水了。
于是起身說道,“不管怎么樣,我是支持你的。希望你在郭書記面前幫我說說好話,我在組織部長位置上也這么多年了...如果山南縣沒有位置,能不能將我調去其他縣區(qū)或者市直單位...”
終于,他還是將自己的心里話說了出來。
他支持陳安可,無非也就是想通過陳安可與郭學才搞好關系,想借此實現職務上的躍升。
沒有無緣無故的愛...陳安可也知道沈知非心里打的什么算盤。雖然有點反感,但社會人際關系就是這樣的...你對別人有用,別人才會擁護你對你恭敬,你對別人無用,就算你級別再高,也沒人去巴結你。
可能這就是陳安可與郭學才相好一場所帶來的好處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