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(xiàn)在想想,怪不得李霖能屢次從他手中逃脫...原來背后是有徐家、童家撐腰...若這兩家聯(lián)起手對付他的話恐怕他也撐不過三個回合啊。
趙躍輝說道,“現(xiàn)在知道怕了嗎?不過已經(jīng)晚了...我已被你拉入局,我是不允許你中途逃跑的!你跑了,燕京恐怕不會輕易放過我和王瑾...我們倆隱退之后,大概率要被紀(jì)委審查...現(xiàn)如今,唯一的破局之道,就是與他們死磕到底,勝者王敗者寇!”
屠明擦了擦頭上的冷汗,緊張的咽口唾沫,強裝鎮(zhèn)定說,“呵...呵呵...我怎么會怕呢?我們的處境都是一樣的,要么進(jìn)地獄,要么逃出升天...從今往后繼續(xù)在漢江翻云弄雨...我倒是要提醒你,如果你先進(jìn)去了,別怪我不留情,我會毫不猶豫送你一程的!”
趙躍輝笑笑說,“這也是我想對你說的...你要是先進(jìn)去了,我也會毫不猶豫送你一程...”
屠明陰著臉說道,“既如此,那商討一下,該怎么對付他們吧!我的意思是一不做二不休,像楚瑤那樣,將李霖做掉算了!”
趙躍輝搖搖頭說,“你這么做的后果,恐怕會被徐家、童家、李瀾、程偉、孫懷德...共同圍剿!他們一定會為李霖報仇的,殺李霖,等于自絕生路!不明智!再者說,我們都是高級干部,不屑于用這種粗劣的手段!早晚有一天要是被曝光出來,人家會戳著咱們脊梁骨罵的!你屠家和我趙家的后代,就要被打上殺人犯的烙印,永世不能翻身!”
屠明想想也是...李霖要是那么好殺,事情也不會發(fā)展到如今被動的局面。
對付一個有背景的人,向來只能智取,不能力敵!
屠明問道,“你說,該怎么辦?”
趙躍輝說,“人人都有軟肋...李霖以及徐家同樣如此...拿捏他們軟肋逼他交出證據(jù)不就萬事皆休?...老屠啊,其實我們的對手一直都不是李霖,而是王瑾!他跟我們不是一條船上的人,早晚要在背后捅我們一刀...”
屠明默然點頭,他明白,若王瑾他們?nèi)四苷驹诮y(tǒng)一戰(zhàn)線,何懼一個破本子?
他反問道,“你的意思...把矛頭對準(zhǔn)王瑾?”
趙躍輝沒有直接回答他,而是說,“我聽說燕京要對我們漢江高層進(jìn)行人事調(diào)整...如果趁著這個機(jī)會,讓我坐上省委書記的位置,整個漢江都將在我們的掌控之中,區(qū)區(qū)一個李霖何足道哉?即便是他將本子交到燕京紀(jì)委,我照樣有辦法平息事端...這樣一來,我們不就能長久立足于不敗之地了嗎?”
有道理!
屠明緩緩點頭。
既然王瑾與他們不一心,早晚會是禍害!
說不定王瑾已經(jīng)在醞釀著,如何拿他們倆當(dāng)墊腳石呢!
只要力捧趙躍輝坐上省委一把手的位置...在漢江...誰還能威脅的了他呢?
可是屠明此時糊涂了...現(xiàn)在李霖追著他不放,早晚會暴雷,不先解決李霖,哪有余力跟王瑾周旋?亦或者,王瑾會不會利用李霖,將他徹底踢出局呢?所以目前威脅最大的還是李霖!
屠明說道,“我看還是先穩(wěn)住李霖吧...他萬一和王瑾聯(lián)手,我們必敗無疑!”
趙躍輝笑道,“你動動腦子!既然李霖可以掌握你的證據(jù),又為何不能掌握王瑾的證據(jù)呢?如果李霖掌握了王瑾的證據(jù),他們倆還能聯(lián)手嗎?他還敢妄動嗎?”
屠明皺眉道,“你是說...”
趙躍輝接著道,“對!給李霖送去點關(guān)于王瑾違法亂紀(jì)的證據(jù),看他怎么辦!如果他送去燕京,我順勢就鼓動這幫常委,向燕京提議免去王瑾的職務(wù)!”
屠明驚慌道,“若如此,我豈不是也要跟著接受調(diào)查?我豈不是也要被免職?”
趙躍輝哈哈笑道,“到時候我暫代省委書記一職,替你從中斡旋,還能查出你多大的事?倒是王瑾,我一定會落井下石,哼,趁機(jī)將他打入寒潭,永不能翻身!免得他擋路!”
屠明還是心有顧慮,遲疑道,“我考慮一下...”
他是不信趙躍輝,怕將來趙躍輝坐上省委書記的位置,反過來清除掉他這個隱患!
卸磨殺驢這種事,自古以來發(fā)生的還少嗎?
此時屠明有種錯覺,感覺自己莫名其妙,成了趙躍輝手中的一把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