鐵門“吱呀”關(guān)上。
胡建秋像一只落網(wǎng)的猴子,扒著鐵門嘶吼道,“放我出去...放我出去!”
兩名民警就像機器人,對胡建秋的嘶喊充耳不聞,徑直離開。
走廊里的燈逐漸熄滅...
胡建秋的呼喊聲被黑暗吞掉。
兩名民警走上樓,與龍剛匯合。
龍剛此時正坐在樓上的值班室里,打電話向李霖匯報戰(zhàn)果。
龍剛說,“霖哥,人已經(jīng)關(guān)起來了,什么時候?qū)??br>
李霖說,“不急,先關(guān)著,殺殺他的耐性。”
龍剛擔憂的說,“說是配合調(diào)查,關(guān)時間久,會不會引起趙的懷疑?”
李霖說,“兩天,兩天之內(nèi)拿到胡建秋的口供!他趙躍輝就算懷疑,也晚了!”
龍剛凝重的點頭說,“好,我明白了,就讓胡建秋在拘留室自己叫喚去吧,等他叫喚不動了,我再下去審他!
掛斷電話。
拘留所兩名值班民警剛好進屋。
龍剛對他們二人交待說,“這兩天你們關(guān)注著胡建秋的情緒變化,隨便他說什么,你們都不要回應(yīng)。等他徹底老實下來,你們通知我過來審他!
兩名民警齊齊點頭,“是!
省廳后院。
楊苗他們奔波了一天,終于回來。
看臉色不太高興,應(yīng)該是走訪的不太順利。
坐在李霖辦公室里。
楊苗匯報說,“我們走訪第一家就吃了一個閉門羹...不管是怎么跟對方聯(lián)系,他就是不同意見面,他否認了曾舉報過趙躍輝,讓我們不要再去打攪他。第二家是個建筑公司老板,曾因項目競標,對趙躍輝暗箱操作的做法意見很大,我們在他家跟他聊了很久,但是...就是聊不到正題上,一說到趙躍輝的問題上,他就岔開話題...感覺他們應(yīng)該是受到威脅,有難言之隱,所以才紛紛改口的!
李霖沉思片刻,問道,“你們今天走訪這兩人,是不是叫席俊飛和鄒啟元?住在省委附近?”
楊苗說,“是席俊飛和鄒啟元...都住在省城距離省委不遠的地方。席俊飛老婆是省政府辦公廳的人,席俊飛偶然間發(fā)現(xiàn)他老婆跟趙躍輝關(guān)系不正常,截圖留下了兩人很多曖昧的聊天記錄...鄒啟元曾寫信舉報,說趙躍輝暗箱操作,幫建秋集團承攬工程...還舉報說,趙躍輝違規(guī)用地私蓋別墅...但是實地去問的時候,他們倆全都矢口否認寫過舉報信...”
李霖凝重點頭說,“看來這兩人應(yīng)該是被趙躍輝派人威脅過,或者是接受了趙躍輝給予的彌補,這才選擇閉口不談。楊苗同志,你辦案經(jīng)驗多,像這種情況,應(yīng)該不少見吧?”
楊苗抿抿嘴唇,重重的點頭說,“以前出現(xiàn)過這種情況...大多是當事人與被舉報人私下達成和解,便不會再配合紀委調(diào)查。李處長,我現(xiàn)在擔心的是,如果他們和趙躍輝私下達成和解,那我們今天貿(mào)然上門,他們向趙告密?雖然我讓他們簽了保密協(xié)議,但心里還是沒有底!
李霖說,“也不排除這種可能...就像鄒啟元,本就是一個商人,如果他和趙達成和解,趙許諾給他好處,為了向趙示好,可能會主動向趙透露紀委找他談話的情況!
楊苗用力的抓著筆桿子,緊張的問道,“那...趙豈不是就會察覺有人在查他?李處長...這該怎么辦?”
李霖卻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,安慰楊苗道,“你先不要過度的擔心。像席俊飛,他老婆被趙搞了,就算趙補償給他一百萬,他心里還是對趙恨之入骨,他只是沒有能力和途徑去扳倒趙,如果他有這個能力,一定不會跟趙硬剛到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