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已經(jīng)抓了一個胡建秋,再抓趙的親戚,絕對會打草驚蛇的...
想了想,李霖問道,“你還掌握什么線索?”
高成河詫異的問道,“這還不夠嗎?”
李霖點頭說,“算是條線索,但是真是假,誰也沒有親眼見過!
高成河皺眉,思考片刻說,“不然這樣,你給我點時間,我找機會去別墅區(qū)實地看看...現(xiàn)在胡建秋栽了,他身邊無人可用,說不定我能鉆個漏子!
李霖緩緩搖頭說,“沒有那么多時間給你了...不過,也很感謝你提供的線索。你知道我們的紀律,請你一定保密,絕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和我見過面,更不能透露我現(xiàn)在的身份。”
高成河顯得有點失望,本以為他透露的線索對李霖很重要了,但現(xiàn)在看來并沒有達到預(yù)期。
他沒有了之前的信心,咬著嘴唇,凝重的點點頭,說,“這你放心,我不會透露出去半句。李處長,我會盡快找到直接證據(jù),然后交給你!”
李霖點頭說,“好,謝謝你的配合。”
說罷,高成河主動起身,先一步離開。
高成河走后。
李霖掏出手機給阿冰打了過去。
他說,“冰姐,有新任務(wù)了!
阿冰毫不猶豫,但冷冰冰的說道,“你說,我聽著呢。”
李霖說,“剛得到線索,說趙躍輝在省城有十套別墅...我想讓你想辦法核實一下,這些別墅是不是趙躍輝用來藏贓的!
阿冰皺眉想了想說,“豈不是要進去看看?這難度很大...而且這次就我和阿月兩人來到漢江,沒有人配合,不好操作!
李霖說,“人手好說,需要幾個人,還有需要什么設(shè)備,我給你安排!
阿冰嘆息道,“普通人干不了這行...你找再多人也都是沒用的廢物!
想起上次在山南縣栽跟頭,就是因為手下太蠢。
自那以后,但凡有重要任務(wù),他寧可單獨行動,也絕不找廢物幫忙。
李霖神秘一笑說,“這次不是廢物,絕對專業(yè)對口!”
“是嗎?”阿冰半信半疑,點頭說,“那好,我先見見,要是不合適,我可是要退貨的!
李霖說,“好,半個小時后,我安排你們在省公安廳旁邊的茶樓見面!
“好!
阿月答應(yīng)一聲,掛斷了電話。
緊接著,李霖起身站在窗邊往外看了看,確定高成河早已離開,這才下樓,坐上車回了省公安廳。
他的車剛離開。
停在茶樓樓下路邊的一臺黑色轎車里走下來一個寸頭男,他站在車邊一直盯著李霖離開的方向看...直到李霖的車消失在視野,這才回到車里,掏出手機打給了趙躍輝。
“老板,我看到高秘書剛才和李霖在一起喝茶...”
聞言,趙躍輝眉頭瞬間皺起,他驚訝的問道,“你看清楚了?是高成河和李霖嗎?”
寸頭男堅定的點點頭說,“是他倆,絕對沒有看錯!”
趙躍輝心中一沉,緩緩點頭道,“好,我知道了...”
掛斷電話,趙躍輝陷入一陣沉思...
本來他還很高興,心想李霖都來投靠他,證明王瑾真的完了。
但聽到剛剛的消息,高成河竟然和李霖混到了一起,這就讓人覺得十分的懷疑。
首先,并沒有聽高成河說起過他和李霖有什么親密關(guān)系...
甚至,好幾次,高成河都當著趙躍輝的面,數(shù)落李霖不知好歹。
可見兩人不僅不熟,而且互相看不上眼...
這就像趙躍輝和王瑾之間的關(guān)系,面和心不和,根本就是兩路人。
兩路人竟然能走到一起,說明兩人之間存在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...或者是,達成了某種利益協(xié)定。
“這個高成河...我還真是小看他了...表面上對我忠心耿耿,原來他是兩邊押注...”
想清楚這些,趙躍輝眼中露出一抹狠厲之色!
他最痛恨的就是叛徒!
像蔡曉那樣的,殺了她都覺得不解氣!
沒多久,高成河回到了省政府。
他先是到自己辦公室坐了一會兒。
抽支煙,思考一下,如何不引人懷疑的,去一趟趙躍輝隱藏的別墅...
這種機會還真不好找!
如果太過急功近利,必然會引起趙躍輝的警惕和懷疑...
可如果不能找到趙躍輝有力的違法證據(jù),又怎能立功,怎么換取李霖的保護呢?
胡建秋栽了,肯定已經(jīng)供出不少趙躍輝的黑料...燕京紀委恐怕很快就會對趙躍輝出手,再不抓緊時間,自己就沒有自保的機會了!
到時候跟著趙躍輝一塊兒進去,這輩子就毀了!
即便保住工作,也不會再有什么前途...
他陷入一陣苦思冥想,眉頭緊皺,不住嘆息,久久沒有破局思路...
就在這時,他電話突然響起,嚇的他渾身一顫,拿起來一看,是趙躍輝打來的。
他連忙穩(wěn)穩(wěn)心神,笑著問道,“老板,有什么指示?”
趙躍輝冷冷說道,“回來了嗎?你到我辦公室一趟,我有事問你!”
高成河掛斷電話便朝趙躍輝辦公室走去。
到了趙躍輝門口,他的腳步停了一下,心中頓時掀起一股莫名其妙的緊張和恐懼感...
他心想,聽趙躍輝的口氣,他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...可即便他不開心,也從沒有用過如此冰冷的語氣和他說話呀!
難不成...
他有所警覺了?
懷著忐忑的心情,高成河換上一副笑臉,敲門走了進去。
“老板,我來了...”
趙躍輝端坐在辦公桌后,冷著臉,緊盯著高成河,那眼神似乎要將一個人穿透、撕裂!
高成河強顏歡笑,掩飾住內(nèi)心的慌亂,直直的站著,任由趙躍輝審視著。
良久,趙躍輝問道,“你中午干什么去了?都見了誰?”
聞言,高成河臉上笑容凝固,如墜深淵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