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七點半。
民政廳長帶著一名工作人員,就站在趙躍輝家門口等著。
民政廳長像朝圣,像衛(wèi)兵般,仰視著趙省長家的大門。
他心里是充滿期待的,期待著辦完事,趙省長會對他有怎樣的評價。
為了一句贊賞的話,讓他肝腦涂地都行!
過了有十幾分鐘。
趙家的門開了。
一個白白凈凈的保姆走出來,招呼民政廳兩人進屋。
民政廳長笑的嘴咧到腦后,跟著保姆屁顛的走了進去。
一進屋就看到趙躍輝兩口子,端坐在客廳的沙發(fā)上,看兩人臉色陰沉,心情很不好的樣子。
民政廳長連忙也收起笑容,擺出嚴(yán)肅并同情的嘴臉,小步走到趙躍輝左手邊站定,躬身說,“趙省長...我?guī)Чぷ魅藛T來了。”
趙躍輝轉(zhuǎn)頭看他一眼,點點頭說,“嗯,辦吧。”
民政廳長想拉近一下與趙躍輝的感情,設(shè)身處地的小聲說,“領(lǐng)導(dǎo),發(fā)生什么事,非要走這一步嗎?要不...您再想想?”
趙躍輝斜眼瞪他一眼,心說,你什么檔次?輪到你開導(dǎo)我?
他忍住不快,溫和的笑笑說,“家家有本難念的經(jīng),我是省長,同樣也是普通人,結(jié)婚、離婚、生老病死...都是很正常的事。你不用有什么顧慮,辦吧!”
他說話很有條理,也很會講歪道理,竟將離婚和生老病死擺在一起,挺有說服力的。
“是...您說的也是...”
民政廳長乖巧的點點頭,便招呼工作人員開始辦理離婚手續(xù)。
這期間,趙躍輝請他坐下,并給他倒了一杯茶,叮囑他說,“我辦事喜歡雷厲風(fēng)行,回去之后你就辦妥,不要拖拉明白嗎?”
民政廳長雙手接過茶,連連點頭說,“是是是,回去上系統(tǒng),爭取上午就辦妥!
趙躍輝滿意的點點頭,笑了...但笑容里,多少有點苦澀的意味。
民政廳長走后。
趙躍輝開始最后的部署。
也是他最后一博。
他心想,就算要下臺,也要保住半輩子奮斗的成果啊!
那些黃金,可是他冒著很大風(fēng)險才攢下來的,不能便宜了紀(jì)委那幫王八蛋。
還有王瑾、李霖...這些小人、壞人、賤人...一定不能讓他們好過了!
這么想著,他撥通了侄子趙路的電話。
趙路接到趙躍輝的電話顯得很激動,也很開心,趙躍輝幾乎沒有直接跟他聯(lián)系過。
接通電話他便笑道,“喂,叔?”
趙躍輝說,“你來干部小區(qū)一趟,我有事找你。”
趙路連連點頭道,“好好,我這就過去...”
趙躍輝叮囑他說,“不要大張旗鼓,低調(diào)點,留意一下有沒有人跟著你!”
聞言,趙路心中一沉,立馬意識到事情的嚴(yán)重性。
他一改往日嬉皮笑臉的風(fēng)格,臉色逐漸冷峻,收緊眼角說道,“好,我知道了!
掛斷電話之后。
他便回到臥室,換了一身不起眼的衣服,并戴上一頂棒球帽,壓低帽檐,擋住大半張臉,這才從容走出別墅。
到了門口,看門的保安愣是沒有認(rèn)出,這是他們的老板,鼎鼎大名的趙總!
趙路在路邊隨手?jǐn)r了一輛出租車,但卻并沒有直奔干部小區(qū),而是去市區(qū)轉(zhuǎn)了一圈,發(fā)現(xiàn)身后沒有可疑的車輛,這才去與趙躍輝匯合。
其實有沒有盯著他們,現(xiàn)在都已經(jīng)無所謂了。
這些年趙躍輝一直保護著趙路,暗中給了他不少的資源,讓他悄悄的發(fā)育和成長。
雖然財產(chǎn)上比不上胡建秋這樣的大老板,但是論手腕,趙路可是能夠秒殺胡建秋的存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