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曼的嘴巴被堵住。
她想反抗,可是雙手被他牢牢禁錮在頭頂,
胸腔里的空氣,被他堅實的胸膛擠壓。
她快喘不過氣了!
終于,蕭北聲離開了她。
蘇曼大口大口呼吸新鮮空氣,雪脯一起一伏。
她額角冒出了新汗,因為他的滾燙體溫,她整個人汗淋淋的,皮膚清透凈潤,白里透著紅,像是剛出浴的美人。
貝殼似的白牙,軟糯香甜的唇,帶著惶恐和嗔怒,瞪著他。
蕭北聲本來只是想小懲大誡,可是看到眼前這一幕,還真有些忍不住。
一股沖動在他體內(nèi)亂撞。
只是一想到她犯下的不可原諒的事情,他就恨不得想讓她再多吃點苦頭。
“蘇曼,你瞞得我好辛苦。如果我不知道,你是不是打算永遠(yuǎn)都不告訴我?”
蘇曼還在對他的話云里霧里,他俯身,一口咬在她的鎖骨上。
室內(nèi)溫度攀升,直至最高。
夜卻很深,還很漫長。
-
次日。
一大早,白瀾就帶著醫(yī)生來給蘇曼檢查身體。
醫(yī)生檢查過后,欣慰道:“不錯,燒退了,扛過去了。昨晚不好受吧?”
“發(fā)燒……?”
蘇曼想到了昨晚,守在自己床邊照顧自己的人。
抿唇不語,“應(yīng)該是燒過了,我出了很多汗!
醫(yī)生點點頭:“你這個情況,是要扛過一陣高燒的,不過看來白夫人處理得很好,蘇小姐你恢復(fù)得不錯,熬過這個大關(guān),接下來,就是慢慢調(diào)理靜養(yǎng)。要是有什么問題,及時聯(lián)系我們!
一旁的白瀾眉心擰成疙瘩,臉色愧疚。
送走醫(yī)生,白瀾遣退了一屋子的傭人,房間里只剩下了母女兩人。
白瀾慚愧:“我真是糊涂了,昨晚竟然沒有留人徹夜照顧你。從小你生病,就是你爸爸照顧你,我實在沒有太多照顧人的經(jīng)驗……”
蘇曼撇開視線,聲音生硬冷淡:“別這樣,怪別扭的。我沒把你當(dāng)母親,你不用一臉愧疚的樣子。既然你一直都沒有擔(dān)起母親的責(zé)任,那現(xiàn)在也不必以母親的身份自居反省,你就做你的白夫人吧。這樣,我面對你,還能自然一些!
“你怎么會在船上?”
“我……”蘇曼目光閃爍,“我就是做個兼職,沒想到這么巧!
白瀾看破一切的眼神,輕輕柔柔戳穿她:“那是我的私人郵輪,你就算做兼職,也不可能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服務(wù),服務(wù)誰。要找借口,也該動動腦子。不過你不想說,我也不逼你。在我這里,你開心自在就好!
蘇曼試探著問:“我可以,在你這里住嗎?”
“當(dāng)然可以!卑诪懹行┬老玻,想到了什么,又提醒,“不過有一點,就是我不能在人前透露你是我女兒這件事。這個我們之前討論說的,這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!
蘇曼輕“嗯”了一聲。
只要能讓留在白瀾身邊,就算達(dá)到目的了。
之前她還在發(fā)愁,下了船,要用什么方法,找到白瀾,并且讓白瀾接受她留下。
現(xiàn)在倒好,因禍得福了。
白瀾看了看蘇曼,試探著說:“欺負(fù)你的那些王八蛋,已經(jīng)全被十一控制起來了,你要是想出口惡氣,我讓十一把他們帶到你面前來,讓他們給你下跪認(rèn)錯!
一想到那些人,蘇曼就一陣生理性反胃,“不用,我不想再見到他們!
“好……你不見也好。你還要靜養(yǎng),見太多血腥也不好!
蘇曼微微蹙眉。
血腥?
白瀾是已經(jīng)對那些人做什么了嗎?
“你處理他們,不如把背后主使處置了,他們不過是一群聽人擺布的小弟!碧K曼幽幽道。
“你是說洛顏?”
“是洛顏把我?guī)ё叩,也是洛顏給他們下了死命令,讓他們侮辱我,毀我的容,最后再要把我沉尸海底。難道更應(yīng)該收到制裁的,不是她嗎?”蘇曼擲地有聲,
她打算借白瀾的力,打擊洛顏。
她從來都不是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。
過去對洛顏,因為蕭北聲的緣故,蘇曼已經(jīng)一再容忍。
她以為自己是破壞了蕭北聲和洛顏感情的第三人,對洛顏的挑釁也一直退讓,在洛顏面前,始終缺一股底氣。
可是事實證明,
你的軟弱退讓,不會讓對方見好就收,只會讓對方誤以為你軟弱可欺。
你的道德,只會成為對方攻擊你的利器。
白瀾果然很憤怒:
“我就知道!她口口聲聲說什么,雖然把你帶走,但是沒打算對你做什么,還說她小弟做的事情,跟她沒有關(guān)系……真是個撒謊精!”
氣惱半晌,白瀾到底還是把那股怒火壓了下去,“囡囡,我會給你討一個公道,但是不能在明面上,F(xiàn)在這個非常時期,我還不能跟洛家撕破臉。”
蘇曼的心頓時涼了半截。
她在奢望什么?
但是這個念頭不過一閃而逝,她沒來得及委屈多長時間,注意力就來到了白瀾說的“非常時期”上。
什么非常時期?
又是什么讓她不能和洛家父女撕破臉?
蘇曼問:“為什么?你想從洛家那里得到什么?”
這個時候,門外有人通報。
蕭北聲和洛顏來了。
是來探望蘇曼的。
白瀾咬牙:“那個小賤蹄子還有臉來!讓他們進來,我倒想看看,這戲她要怎么演!”
蘇曼卻說:“我不想見她!
白瀾一怔。
蘇曼:“如果我要給自己討公道,你是不是要幫她攔著我?”
白瀾:“不是說幫她,只是不能在明面上幫你……”
蘇曼:“既然當(dāng)面沒法讓她給我一個交代,見她有什么意義?讓她到我面前來,然后證明就算她對我做了那樣的事,結(jié)果所有人都袒護這她,給她長這樣的威風(fēng)嗎?”
白瀾啞口無言。
說得對。
不能幫著蘇曼教訓(xùn)洛顏,那么就是釋放一個信號:蘇曼是個無足輕重的人,而洛顏不管犯什么錯都會被原諒。
白瀾對門口的保鏢擺了擺手:“讓他們回去,就說蘇小姐需要靜養(yǎng),不見人!
居住的房間裝修通透,蘇曼透過層層玻璃,
看到了手里捧著鮮花的洛顏,還有她身邊,挺拔俊逸的蕭北聲。
昨晚跟她魚水之歡的男人,此刻,正在低頭細(xì)聲安慰另一個女人。
還是一個想要了她命的女人。
真諷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