壓天道人只講了如何成假帝,但并未說具體如何,縱使陳夏詢問,他也只是平淡回道一句。
“等!
等什么呢?
壓天道人沒回復(fù),但陳夏大概是知曉了。
等其他的大界面之主到位,等仙界成了真正的亂世,這就是壓天道人在等的時機。
陳夏問過壓天道人一個問題,看似輕笑著像是開玩笑一般問話,但問題卻不簡單,詢問道。
“你為何要和武帝對著來,單純看不慣武帝嗎,還是說想做一次拯救諸天萬界,令萬人敬仰的英雄?”
壓天道人操作著傀儡身沉默片刻,僵硬聲音緩慢回道:“修士修行,修得越久,心態(tài)便越不一樣,年輕時都想登高,也都該登高,但站在高處后又該怎么辦呢?”
“擺爛唄,混吃等死!标愊慕o出答復(fù)。
“混吃等死……”壓天道人復(fù)述一聲,再沉默一會兒,回道。
“漫無目的活著百年還好,千年也罷,萬年亦可以忍受,但是幾萬年,十萬年,數(shù)十萬年呢?”
“修士到了登高之后,心中往往都有一道執(zhí)念,是必須要做的事情,靠著這道執(zhí)念茍活,久不消亡。”
“武帝心中的執(zhí)念是那所謂的平等天下,其他大界面之主的執(zhí)念是登臨至高。”
“而我之執(zhí)念,便是想要在這場醞釀了數(shù)十萬年的亂世之爭中勝過武帝,證明我之大道并不比武帝差絲毫。”
壓天道人將言語說完,又轉(zhuǎn)頭看著陳夏,回問道。
“你的執(zhí)念又是什么呢?”
“混吃等死!标愊睦潇o答復(fù)。
“……”
話題驟然止住,主要是被陳夏兩句話講得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呢。
陳夏確實和其他人不一樣,腦回路首先就不一樣。
壓天道人的傀儡身沉默片刻,再道:“至尊落下后,其他五道大帝應(yīng)該也快了,屆時就該和神域主人展開合作,同時會有其他五道大帝前來東甲州,你要有自保之力。”
“我也想有啊。”陳夏點頭,再皺眉道:“可是我打不過啊!
這不是他不自信,是自信也沒屁用,除非真的舍命和這些五道大帝爆了,直接以兩個界面之力去沖撞,不然他就是被五道大帝隨意拿捏。
“你會打得過的。”壓天道人只云里霧里的說了這么一句話。
誰也沒聽懂,更想不明了。
壓天道人從來不把自己的算計和旁人說清楚,也常說道。
“算計算計,就是要將所有人的所做所想都規(guī)劃好,算測到,包括我自己,若是和你說得太清楚,那算計就不準(zhǔn)確了。”
“沒意思,感覺不如開局打馬。”陳夏翻了個白眼,簡短評價。
仙界數(shù)千年,他都在等壓天道人口中所謂的算計,等到如今,算計該來了。
陳夏扭頭瞧著重上云州和寶環(huán)鱗州,眼神微瞇,看著這兩處大州,同樣也是其他大修士口中的原初之地。
如今這些五道大帝的目標(biāo)便是搶地,他腳下這塊東甲州同樣也是他們爭搶的目標(biāo)。
匹夫無罪,懷璧其罪。
這句話陳夏是知曉的,也明白其他五道大帝應(yīng)該是對他腳下這塊東甲州虎視眈眈,說不定什么時候就伺機而動,朝他殺來了。
陳夏微微低頭,隨時自言自語的說出細微話語,但異常篤定。
“還好我不是匹夫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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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尊入主重上云州的千年后,第九山之上走下來了一位老人。
一位能讓整個仙界沸騰的存在,從第九山直出,踏著一整片天穹,落位在寶環(huán)鱗州之上,俯視其下,望著中央處的山脈,雙手負后,淡然問道。